第三十一回 干起来了咯(1 / 2)
墨鱼儿侧目瞧去一脸疑惑,少不得腹诽心谤。
这人谁啊,怎么顶着一张红妆浓粉就出来了,竟然还是一个爷们,难道出门前都不照镜子嘛?
挺会玩啊!
红衣妇人听声一扭头,见来人身子一顿,虽是不喜但和气生财,转过身,扭动着娇好的身段,不急不缓地冲他走去。
“奴家道是谁,原来是“血面郎君”大驾光临,新店开张进了不好货,您不妨掌掌眼。”
“哦?那我倒要掌掌眼……”
“血面郎君”话音一落,便没有再看过她,眼神似是随意的瞟了一眼,指着两样物件,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就这两个吧。”
“这……李公子已经要了,要不带您瞧瞧别的?”
红衣妇人心里咯噔一声,眼神飘忽不定,暗道不好,恐怕南宫衣买东西是假,来“明月楼”挑事是真,于是不动声色,微微躬身以示歉意。
南宫衣目光一动,似笑非笑道:“哦?原来李兄也在这,瞧我这眼神,光顾着与她说话了,看来我俩是英雄所见略同,李兄可否割爱啊。”
林管事暗搓搓地给身侧的伙计使眼色,那人点头了然退出人群。
“这人……”
墨鱼儿低眉浅笑,拢了拢插在袖中的双手,走了几步,凑到东方夭也身旁,杵了一下她的手臂,好奇地问道。
“谁啊,长的这么丑,说话跟娘娘腔似的,也好意思出来显摆。”
扑哧!
东方夭也出于下意识的先避开一下,此时打心底还是不待见他的,不过仍是捂嘴笑了出来。
“嗯?”
南宫衣应当是听见了他的嘟囔声,有意无意地冷冷看他一眼。
墨鱼儿顿时嘴角微微一撇,猛地一挺腰杆,撇过头,索性直接无视他的目光,吹起了哨子。
但立马发现不对劲,因为本是紧张的气氛,没几个人敢接话茬,一片寂静,眼下就听到他一人的声音,霎时令人瞩目,墨鱼儿只得干眨巴眼,不得已停了下来。
“此人是南宫衣,“六道谷”谷主南宫孤城独子,别看他面红心善,实则为人诡异多变,杀人如麻,故而人送外号“血面郎君”。”
东方夭也瞧着他一副小老头的卖相,登时无语,对他着实没有多少好感,可是再不济也比南宫衣顺眼多了,低声细语,继续说道。
“这一小撮人,与道门明争暗斗多年,门下弟子有死有伤,这次又要故意挑事不足为奇。”
墨鱼儿听个大概点了点头,原来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这路可是越走越窄了,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可有的热闹看了,就是不知哪头强。
东方夭也侧过头,正好撞见不怀好意的笑,脱口而出,“瞎琢磨什么呢?笑起来真难看。”
他的笑容顿时凝固。
“李某,怎敢与“血面郎君”称兄道弟,英雄二字更是羞愧敢当。”
李正气将“英雄”二字咬的颇重,对着红衣妇人,平心静气道:“有劳林管事了,我等还要赶路。”
南宫衣眸光始终凝视李正气,却对红衣妇人直言道:“急什么,既然尚未结账,我便有选择权,林管事,你说是与不是?”
“自然是……是这个理,但是……”
红衣妇人一脸平静,心里却在思考如何解决当前难题,“明月楼”与“神气道门”素来交好,可明面上又不能得罪“六道谷”的人,开门做生意,以免落人口实,拉下店大欺客的名声,她一个小小的管事可担待不起。
“不必为难,李兄不如与我打上一场,谁赢了算谁的,试问可敢拔剑?”
南宫衣眉峰一挑,就见他手腕一震,拿出的那一柄紫色长剑一旋,“呼哧”一声,赫然杵进石板里,顿时一股疾风激荡,南宫衣衣袂翻飞,一缕缕血色侍气蔓延周遭。
仅仅是三言两语,冲突便再度升级,“明月楼”中的客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一时陷入了沉寂,这情况没人敢冒出头,更不敢擅自离开,不少人眉宇冷汗涔涔。
李正气当然不能随意拔剑,不关乎道行深浅,而是这是师弟家新开张的商铺,无论谁赢谁输,对他这一方来说都不吉利,逢人砸场子,简直是晦气至极。
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