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棋逢对手(1 / 2)
她一手握紫竹箫,一边敲打在手心上,饶有兴趣地望着登徒子,看着那张侧脸真是越看越生厌,“啪”的一下抽了他屁股一竹箫,不怀好意道。
“你,转过来!”
得见墨鱼儿言听计从的转身,没得感情的面向她。
见此她很是满意,不由得抿嘴一笑,递出紫竹箫抵住墨鱼儿的下巴,将脑袋往上挑了挑,觉得不解气随后敲了两下墨鱼儿的右手臂,带着几分得意。
“哼,让你手欠,就该好生敲打敲打,嗯……啊!”
旋即一抽手,紫竹箫搭回自己的肩膀上,略微歪头浅浅的一努嘴,眸光流转,嘻嘻一笑道:“把右手举起来,使劲扇自己大耳光,那个左手也是……嗯?举啊,打啊,你怎么不动手?”
之前挺听话的,这会儿见他迟迟不动,显然是不听使唤,不知哪出了岔子。想着是自我意志力太强了,被镇住的人里,倒是头一次见,真是奇了怪了,欲要再吹一次,紫竹箫便放在唇上。
“嗖嗖”两下,这姑娘赫然僵住身子,已然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愕然,诧异地看向墨鱼儿,不思其解地问道。
“你没迷糊?”
原来就在刚才,墨鱼儿并指在她胸前,连续点两下,指间透出的微型法印,将她的行动给封印住,同样也无法催动体内的侍气。
“笑话,你都不行,就凭这小小伎俩还想迷糊我?”
其实一开始墨鱼儿当然是着了道的,但是《天雷咒印》何其了得,自是护主,关键时刻自动运转,一股惊雷直通天门,把他给劈醒了,所以将计就计。
但嘴上不服输啊,然后上前半步,把她手里的紫竹箫,一把给扯了过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东方夭也吃惊的眸子转动,尤其是后话真是让人恼火,说她手段不行也就认了,竟然说她丑,简直岂有此理,“还给我,否则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什么?什么?你要追我?”墨鱼儿一副抬头吃惊的样子,咧开嘴说道:“唉嘿,姑娘,你唐突了哦!”
小姑娘听出言下之意,赫然冷言一声,“你臭不要脸。”
墨鱼儿转而淡淡一笑,手上转了转她视为身家性命的紫竹破魂箫,低眉象征性的问道:“这竹子打眼一瞧就是极品,姑娘送我怎样?劈了烧火,因该能烧很久吧。”
此箫质地古朴,色泽浑厚,六孔六节约莫两尺,前端刻有“风月无边”,末端刻有“烟火人间”的深红色篆文字样。
见他这等悍匪行径,青衣姑娘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他吊起来暴打三天三夜,却也忍住了,忽地眉眼一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你喜欢就好,怕就怕你有命抢,没命烧。”
先不管这紫竹洞箫是何等宝物,可以肯定的是很值钱。
听了她不惧威胁的话忍不住轻笑一声,墨鱼儿一边持箫捶捶肩膀,一边歪头好生打量这姑娘,初见时迷迷糊糊,脑袋又疼的厉害,哪有闲工夫细看人家姑娘啊。
见这贼子竟是无动于衷,满不在意的态度,这姑娘登时气恼,没好气道:“你瞎看什么,没见过姑娘啊,再看戳你眼睛。”
“哎呦呵,好大的气性。”
这一下子把墨鱼儿吓的往后一缩脖子,她不生气的时候定是好看的,其实恼羞成怒的样子也不赖,就是一般人招架不住,一手摩挲着下巴,憋不住要调侃她两句。
“那那那,咱老墨可是正儿八经的人,姑娘你可以意乱情迷,但你别诽谤我一正经人啊。”
这贼子真能胡扯八扯,全然不要脸面,这不十足的街头混子嘛,她就纳闷了师兄看上他什么了,我都替他害臊,这姑娘将目光转向一边懒得看他,自然也不愿搭理他。
“说吧,找我作甚?不说,那我可走了啊。”他心底一琢磨,抿嘴一笑,“竹箫归我了,当是弄坏我东西的一点点赔偿。”
说完,墨鱼儿转身就走,背着手晃悠紫竹箫,那是故意晃给她看的,然后又补了一句。
“啊,忘了提醒你,那封印是我独门绝技,你解不开,别人也不行,一天一夜才能自行解除,想必时间对你来说无关紧要,只是……
唉!听说山里最近不太平,别撞见什么歹人才好,毕竟像我这样的墨大善人,世上可不多咯!”
说着便继续往下走,眼看他已经走下三四个台阶,身后这姑娘愣是不开口求他。墨鱼儿忍不住心里嘀咕,这法印虽是陆老随手教的,但是言之凿凿说没人能解开,不像是假话。
那么她怎么还不叫住我,你不主动留我,我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寻求帮忙,若是我先张嘴,岂不是会很被动吗?
毕竟与正气兄不熟,下面的戏又该怎么唱,不然费这些功夫干嘛,不就是让你等高看一眼么,不说深交,但求脸熟,到时好办事啊。
这倔强的姑娘又将眸子转过来,看天杀的登徒子真的走了,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僵在这也不是个办法啊,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忽然喊道。
“喂,你不准走。”
“你说不走,就不走?”
她吸溜两下,柔柔的说道:“天寒地冻不说,还下着雪,你就真的忍心,把我一小姑娘家留在山上遭罪吗?”
“忍心,很是忍心!”
背着身的墨鱼儿知道她示弱了,稍作停顿,偷偷一笑,干咳了两声,理所当然道:“毕竟咱俩又不认识,甚至你都不愿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
闻言自是恼怒,却也正如他所说,凭借自身是解不开法印的,气势陡然一变,就见这姑娘深深的抿了抿嘴,暗骂这作死的家伙,一副不情不愿的卖相。
“那人家说就是了嘛,欺负一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墨鱼儿满是得意,转身的刹那本是绷着脸的,可这一抬头,顿时怔住,就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侧目看着他,遭不住道了句道。
“又来?”
迟疑片刻,他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横着往山道上走,跟螃蟹的走法似的,步步靠近。
而这姑娘听到他的话,不禁暗暗琢磨“又来”的深意,忽地一下全然明白了,这人定是那个小乞丐,准是错不了,虽然不知其中内情,不过都不重要了,等着吧,一会一定要你好看。
此时,墨鱼儿已经来到她跟前,忽而笑道:“你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