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塞北大荒（1 / 2）

说到这里，中年人却不说了，对南山说道：“小子，这个故事，恐怕我给你讲不了了。”

“为什么？”南山忙问道。

“因为天色太晚了，我改回去休息了。”周润说道，“我今天喝了太多的酒，也给你讲了很多故事。小子，我相信，我所说的这些，你迟早也或多或少的会经历的。”男子说道。

南山沉默不语，半晌，南山说道：“如今我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晚辈愿听前辈再讲下去。”

周润看出了南山的心事，说道：“小子，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会很让我难过，但是既然你如此有心，我就破例一次，再给你讲下去吧。”

“小二，在上一壶酒！”南山喊道。

“这壶酒算我的。”周润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说道。

大同镇，乃大明时期“九边”重镇之一，与之相伴的重镇还有辽东、宣府、延绥（榆林）、宁夏、甘肃、蓟州、太原、固原其他八大重镇，先不言其它，但说大同镇，便是辖八卫，七所，五百八十三堡，为京师之西北屏障，周润自幼和父亲生活在这里，早就喝惯了马奶酒，见惯了刀光剑影。父亲周苍便是此处大同镇镇守的副总兵官，使得一手好剑，乳白色的剑鞘之中的赤色长剑甚至成了当地的信仰。

北元当时被蓝玉将军率铁骑击破之后迅速衰亡，从此北元一分为二，东部为鞑靼。西部为瓦刺。虽然隆庆议和之后大明出现短暂的和平，开始以贸易的方式换取和平，然而，这种安定却是极其短暂，西部塞北变化再起，摩擦不断，百姓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虽有大臣上报请求主动出击蒙古鞑靼，但是当权者却是极为保守，放弃主动出击，因此，鞑靼的军队依旧对大明的百姓烧杀抢掠，赶尽杀绝。江南绣锦之地，却是极难相信北方硝烟战火。

一日，周苍正在率兵巡视边防，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喊杀之声，便以为有蒙古兵来进犯，旋即点了兵马出城探查。落日余晖，一道夕阳照射在他那雁翎甲上，熠熠发光，黝黑的脸庞显得格外的坚毅，腰间的乳白色剑鞘随着胯下的枣红马的奔腾随着身体上下起伏而随之波动，西北方向，他看见一伙汉族难民从蒙古帐中匆忙逃窜，一个个面黄肌瘦，像是数天没有进食，时不时还有难民倒在地上，他们的身后是十几个蒙古兵手提马刀，骑着快马在疯狂的追赶着他们，很快，马蹄飞过那些难民的身旁，所过之处，鲜血将地上泛黄的枯草染的殷红……

发生的一切，周苍尽数看在眼里，嘴角一抽，眼神一晃，腰中那乳白色剑鞘的长剑发出淡淡寒光，胯下的枣红色宝马长嚎一声，飞奔疾驰向那些蒙古兵而去，长剑散发着寒光阵阵，刺翻了几个靠前的蒙古兵，剩余的蒙古兵见势不妙，忙转马头向回撤去。周苍哪里肯放过这群蒙古兵，宝驹向前冲去，周苍与他们厮杀在一块。

转瞬。

战斗结束。

看着倒在地上的数十个蒙古兵，周苍表情淡漠，他挥挥手，命令身旁的一众兵丁将这些汉族难民的尸体抬回大同镇，手中宝剑却不着一丝血迹，不必擦拭，放回剑鞘之中。

归至府中，可人的妻子早已为周苍做好饭菜，和年幼的周润等着周苍回家，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位白须老者，正是赵空，如今的赵空精神却显得很是充沛，全不如今日所见之颓靡，周苍见妻子的模样已是十分欣喜，如今又见故人，更是喜上加喜，平日所有疲惫一扫而空，只想和故人畅饮一番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