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冰释前嫌(2 / 2)
“不必再提了,师兄还是好好休息。”南山知道,当时若不是师父及时出手,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了。
当时南山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毫无直觉。
然而当南山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师父的房间里!
“师父,是您救了我?”南山发现伤口已经愈合,看向面前的师父,语带感激。
惠德禅师点了点头,算作是对南山的回答,只是脸色比三年前看起来更为苍白。
南山想起了大师兄,急忙问到:“大师兄呢?他没有事吧。”
“没有事,柳山已经被安置在你的房间里了。”
“那小七呢?”
“身坠悬崖,死了。”师父表情平淡。
“死了?”
“被你一脚踢下悬崖摔死的,不过无所谓,是你先遇刺在先,即使你不杀他,我也会除掉他。你在这里是因为为师还有一些重要的后事交代给你。”慧德禅师回道,然而却并没有任何惋惜之意。
“师父请讲。”
“为师大限马上就要到了,咳咳。”慧德禅师咳了咳说道:“关于你的身世我也不能瞒你了。虽然你做我门下弟子三年,但为师却没有教你任何剑术,是为师的过错。”
“不,没有师父,我也不能发现那做山洞,更不能了解那段尘封的历史,更不能了解我手中的这把剑。”南山面对行将离世的师父,显得格外的不舍,虽然面前这个老人没有教过他什么,但老人留下的那些资源足够南山修习成长很长时间。
“好了,没什么好伤感的,生离死别,人之常事。这次为师叫你来主要就是想要告诉你的身世。”慧德禅师继续说道。
一听关于自己的身世,南山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慧德禅师说下了这样一段历史:
三百年前,江湖纷乱,部落之间冲突不断,部落之间,出现了一群人,他们惩奸除恶,除暴安良,对于恶贯满盈的统治者来说,他们便是他们眼中钉,肉中刺,无时无刻不想先除之而后快,然而对于那些受尽折磨的百姓来说,他们便是他们的信仰,活下去的信仰。而为师就是出生在这么一群人之中。
而那个纷乱的江湖乱斗结束之后的三百年,为师收了第一名徒弟。
“是柳山师兄吗?”南山问到。
“他?只不过才学了一点点皮毛,战斗力就是个渣,怎么会是我第一名弟子?”慧德禅师反驳道。
“他叫陶潜,是你的先辈。我收他为徒的那一天,他才五岁。这个孩子天赋异禀,才十岁,便已经将我毕生所学全部学会,我信心满满,认为此孩子必定会闯出一番事业。
“然后呢?”南山追问到,显然他很想知道自己先辈的事迹。
“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啊,年仅二十,他便选择退居此处南山。我曾经问他为什么选择退隐,他不语。只是终日将自己锁在山洞之中,这一锁便是百年。”
“那么,既然如此,为什么师父您看不懂先辈刻在石壁上的文字呢?”南山不解。
“这种文字,并非我界所能理解的文字,我觉得可能是一种神谕。所以历经多年,为师也无法参透。”慧德禅师回道。
“你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多亏那名女子啊。”慧德禅师又说。
“那名女子?”
“也就是陶潜的唯一一名徒弟。在陶潜将自己锁进南山之后的一百年,为师才了解到,陶潜还有自己的后代。那名女子还没有死,而后代则是他和那名女子的孩子!”
“那我的父亲呢?”南山问。
“你的父亲年少无成,虽然天赋很高,但平素只知道沾花惹草,无人知道他最后的下场。但是他却有一封信碰巧传到了南山寺,说会有人回来取的,如果没错的话,或许那个人就是你吧。”
慧德禅师讲述完,将身后已经满是灰尘的箱子打开,抽出一封信,交给了南山。
南山将这封信接过来,信看起来历史已经很久了,发黄的信封很明显的表现出它的历史。
但是南山并没有在师父面前拆开来看,他没有打算立即查看,因为目前比身世更重要的事是师父的当前的状况!
师父说完这些之后,像是将自己攒了一生的秘密说了出来,长吁了一口气,两臂下垂,双眼紧闭,倒在床上。
“师父!”南山大喊。
“别嚷,我只是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慧德禅师虚弱的说。
“还有,两日后,我的大限将至,到时候,南山寺就交给你和柳山了。”说罢,慧德禅师挥了挥手,示意南山离开。
走出房门,南山拿着手上的这封信,本来不重的信此时在南山手中像是拿着一个秤砣,压的南山拿不动这封信件。
“南山,南山,你在想什么呢?”柳山的问话打断了南山的思绪,将南山从两日前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没……没什么,师兄你早些睡吧,我们好有精力来操办师父的丧事。”南山揩了一把眼角的泪珠说到。
“不,我要去陪师父!”柳山强行下床,意欲去师父的房间,打算陪师父最后一程。
南山并没有拦住柳山,望着柳山渐行渐远的背影。南山打开了手中的信封……
月色入户,微风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