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泪(1 / 2)
村民终于都回来了。大家举办了流水席宴请邵英和道长,邵英好热闹,开心地与大家吃吃喝喝,晚间月亮挂上树梢,大家都醉了,透过火光,道长苍白的脸映入眼帘,邵英痴痴地盯着他,过了不久,一位少年,邵英不曾见过这个少年,但是这人总是对皮囊不错的少年郎有着不错的包容心,撑着一张花痴脸望着少年郎。
“姐姐,那口锅炉你放哪儿了?”
少年出其不意,一只匕首抵在了邵英的喉咙处,透过火光,他的脸匿在黑暗之中,邵英眯着眼睛,看不清,他到底长得好不好看了。
道长的睡眠极其浅,那匕首不是人间的物品,粘带着仙家的气息,一看就是经过锤炼的仙家物品。
“你们是谁?”
少年的手依旧抵在邵英的脖子处,只需要轻轻一抹,她便能烟消云散。
“能用得起噬魂匕的人定然不是普通的修仙家族,否则这匕首都是你偷来的。”
邵英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恐惧。她不怕烟消云散,却怕死的不明不白,因为当年她就死得不明不白。
“我乃云山的人,此番前来奉尊主之令,取回锅炉。”
“云山的人?楚沅?”邵英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别过脸,刚好看到道长,火光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唇色几乎透明。
“你是别山宗的吧?我听说楚沅这人气量不大,他脸自己爱的人都能牺牲,你冒充他家的弟子,若是被发现了,定然死无全尸。”
这少年不得不佩服邵英,死到临头了还能讥笑他一番。
“你冯管我是那个宗派的,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小命在我手上,能救你的,只有锅炉。”
“你去找吧,那锅炉随着那条鱼落到那条湖里面了。”
邵英扯起嘴角,歪着脑袋盯着少年,少年的目光从她身上落到不远处波浪不惊的湖面,对着道长道,“摩大师,麻烦你下去替我取上上来,我便放了你徒弟。”
道长耸了耸肩道,“我受伤了,下不去水。”
“你……”
少年郎被气得不轻,绿着脸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徒弟吗?”
“那你便杀吧,她本来就是死人,不在乎再死一次的哦!”
“这位小哥,你说你劫持吧,也不劫持个有用的,你要是劫持我师傅,你威胁我,我肯定会去的,可是你用我来威胁师傅,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师傅关系一向不好吗?若不是我死缠烂打,他怎么可能会带上我啊!”
邵英说的楚楚可怜。道长的脸色略微有些不对。
这死丫头,说的这般委屈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一路上都在欺负她呢?明明当初是他死乞白赖地要求她当他徒弟,现在怎么成了她死乞白赖地要当他徒弟了。
“你、你们……”
就是现在,邵英的身体极其柔软,翻转一下,如一条蚯蚓一般挣脱开了身子,出现在了道长的身旁,冲着道长眨了眨眼睛,长剑一瞬间将那少年郎的脸颊划破了。
“你长得很美,只不过心肠太坏,我与你素无冤仇,你为了一个锅炉要让我灰飞烟灭,竟然还让一个受伤的人下水,你别山宗的人,都是你这般宵小之辈吗?”
“我不允许你侮辱别山宗。”
“哟,还看出来,挺有师门正义感的啊!”
邵英的剑越发快了,那少年郎根本没有力气支撑她的剑术,很快就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了。她收回长剑,施了一个咒术,那人身上的伤口立刻制止了留学。
“你走吧,我不会伤你。”
那人一副正义领死的模样道,“我不屑你这种邪魔外道手下留情,杀了我把!”
“诶,你这人烦不烦啊,我好心放过你,你骂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能活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想你这种所谓的名门世族,如此光鲜亮丽的人生,你不留恋吗?”
每一次谈论起来生死,邵英的感慨异常的多。脸上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一股惋惜。
那少年真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儿,只见他踉跄着爬起来,一头载进了湖里,普通两声,湖面上冒出来两个泡泡,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邵英刚准备去救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愣了愣,待她跳入湖中,寻找到那少年郎时,他的呼吸已经微弱了,她立刻为他输入灵力,好不容易心跳才恢复了过来。
他们将那少年安置在村落之中,等了两日,他都不曾醒来,留下了些钱财,摆脱村里的村民照顾,像这种名门修士身上都有各家的气息,不出十日,他家的人便会找来,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担心。
锅炉显世,人间又要乱了。修行之人代表凡间的权力,制度,他们开始对一件物品强烈的向往之后,必然导致整个凡世都开始对那件物品向往。
邵英和道长一路走来,遇到了不少伏击,个个都是身怀修行力量的人。道长受伤未愈,伤上加伤,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之间,邵英见到了自己的师兄——白离。
白离还是跟原来一样,穿着一身白衣,背着一把古琴,握着一把剑,仙气飘飘,正义凛然的模样。
他没给邵英多少脸色,一见面就划伤了邵英的手腕,仿佛这样才解气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坐下来,邵英是那种你对我再没有好脸色,我也能对你笑得灿烂的人。而且它知道白离并没有什么坏心眼,所以根本不会在乎他划伤她。
“你们不要回应门宗,如今众世家都已经知道你们得到了锅炉,埋伏在你们回去的路上了。”
邵英脸上挂着痴笑,盯着他,少年人脸皮薄,不一会儿就透过皮肤显现出来一股粉红。
“你害羞什么啊?”
“你看什么啊?”
白离一点都不像他外貌那般成熟,实际上十分幼稚。邵英咯吱咯吱地笑着,“你好看啊!”
白离的脸更红了,啪的一声,他的剑被他拍在桌案上,发出一声响动,茶馆里众人的目光移动过来,晒应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我好心来告诉你们,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白离此刻的模样就像一个被占去了清白的黄花大闺女。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逗你了。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一点,只是没想到应门宗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