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画符,静心,焚鬼(1 / 2)
杜林人在其中,对于他们的对话倒是听得清晰,可咒骂几句后,没人搭理,也就懒得在说什么。
过了约一刻钟时间,烟云外隐隐传来一阵阵声响,似是封远的声音,听过之后杜林也没有在意,专心准备自己的事儿。
“镜子碎了,需多准备一些符箓,可惜之前浪费了大把时间,做了许多无用的东西。”
镜子碎了,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只是凡间俗物,能抵挡鬼神几次攻击已经不易,破碎了也并不意外。之前虽制作了许多符箓,终究刚刚消耗过大,外面鬼神还有十几,倒是需要在赶制一些出来。
“这小子,死在里面了吧?”
“这么长时间,应该是了,神主的手段,他一个小小凡人,即便是明白一些手段也断然没办法躲避。”
“不然,咱们先看一看?免得这小子死在里面了咱们还在这支撑着呢。”有人回答。
结成阵法,勾出坟茔中的阴煞气息对于鬼神而言也是不小的消耗,每维持一刻钟的时间,几乎都会消耗掉它们十之一二的鬼气,若是消耗过多,即便是封远言而有信,送上血肉,也是得不偿失。
诸鬼神看向张姓老者和老妪,显然它们中以两鬼为头领。
“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这小子邪门的很,小心为妙……”
“那个扒灰的老杂毛,要和你的老情人人一同进来看看么?这里面美滴很,春暖花开,艳阳高照的。”
老妪还没有说完,烟雾中杜林听到几人谈话,连忙出口。他需要争取一些时间,书写符箓,若鬼烟此刻被打开,面对诸鬼神,他必然无力反抗,那些鬼神惧怕付出代价的同时,也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哼!”
张姓老者冷哼一声,看烟雾时目露煞气,似能感应到杜林一般。
“小杂种,等一会你落到了我手里,定然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妪恨恨的说。
说了一句话,杜林便再不理会,之需要暂时将几人牵制住,自己在烟雾中安心休养,画符就好,那些口舌之利终究没办法彻底解决问题,若想解决,还是要看身上的本事。
“地皇文中记述符箓倒是有许多,我也曾专门修行,可此时神魂无法出窍,一些手段使不得,且这肉身,似也不如自己强大,还需将那些符箓全部刻画出来。”
心中念叨着,杜林在四周寻摸一下,可惜的是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回到原地后,他将身上衣袍撕毁成片片小块,不下三五十之多。
“有了衣袍,还缺少笔墨,不过无妨。”
毫不犹豫,将左手中指指尖咬破,在血滴即将坠落瞬间,贴在纸上轻轻一划。
“嗤!”
血色符文快速浮现,在贴近卷轴瞬间,手指随着心意快速转换,只是一会便将那些符文全部烙刻。
“感觉还好,书写这一份符箓大致需要百之一二的气力,原本还以为这孱弱的身子只能书写个三五张符文,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多准备一些了。”杜林轻喃,他需要保存足够的体力防备意外出现。
自语间,他手下的动作毫不犹豫,一张,两张,不足一刻钟的时间,便书写了足足九张符纸。
距离一刻钟时间不多,杜林也不想表现的太过反常,这其中,那些鬼神已经几次出言呼喊,而他的声音也是愈加虚弱,半刻钟前,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声息传来,心中大致估量了一下,那些鬼,恐怕就要开始了。
“可惜,对于这符箓一道不是很了解,否则倒也不至于如此窘迫,这一张当是最后一丈,其后要静心养气了。”
将一块碎步放到身前,杜林手指刚要落下,余光一扫,间黑烟之中似有魂魄所化孤魂野鬼,心中一动:“这些符箓本就是驱神驭鬼的作用,若是以魂入符,不知道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这念头一旦升起,在心间便如野火燎原一般快速蔓延,他侧头想了一下,符文书写并不似修炼一般充满危机,最坏的结果似乎也就是这符箓书写失败。
“干了!”
心中一定,杜林拇指与中指一掐,轻撵一下皇气中立时有一道气丝沿身体在手指出现,他手指一探一收中,缝隙中有一道豆粒大小的乳白色光圈,其中有人脸模样魂魄,青面獠牙,一身煞气,可却卷缩在光圈中瑟瑟发抖。
“对不住了。”
杜林也不管那魂魄能不能听清,一句话后,手指轻轻撵动。
“咔。”
自皮膜表面,有一层冰晶脱落,光圈‘噗’的一下破碎,就在破碎同时,他气血运转,在中指间有一滴精血溢出。
皇气牵动下,精血包裹魂魄,抬手,落下。
“哗啦啦。”
手指刚一落下,那碎布中立时有一阵翻书的声响传出,一道黑红色的血迹笔画之后,那魂魄似被磨盘碾磨了一般,从四周散出乌黑鬼气,杜林的心间,脑中,有一中年男人跪地求饶,行三拜九叩大礼,嘴巴闭合间不知说些什么,但想来应是求饶一类话语。
杜林毫不为动,手腕挥动间,一道道符文清晰显露。
“噗。”
最后一笔落下,脑海心间那身影咒骂中轰然破碎,符文黑色墨迹之中,有一道道阴煞气息升起,如画龙点睛一样,整道符文似活了一般。
杜林看来一下,轻轻点头,虽不知功效具体如何,可其中气息相比之前所画强出许多。
“倒是不急,这个东西一旦施展,不知凶吉。”
想了想,他将那符文抽出,放到了最后。符文玄奥,一丝细微的改变都会彻底变幻能力,之前心智坚定,到没想太多,如今成功,对于使用,到让他有些感到迷茫。
闭目,沉思,杜林快速的入定调息,短短片刻之间,让他损失了十之一二的气血之力,得到了九张符箓和一张暂时还不确定的符文,他需要快速调节气息,以面对即将到来的争端。
“哥,咱们走吧。”
二凤面色发白,看向远处时目光中有浓浓的惊惧:“趁着他们都没有注意咱们,快点跑吧。”
封母木然点头,如行尸走肉一般,双目之中依旧没有什么焦距,刚刚那一瞬间的惊变,对于一个习惯了张家长李家短的妇人来说,实在过于颠覆,世界真的有鬼?那些恶魔对自己,对自己的孩子,充满了恶意。可这一切,都不如那个和自己一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来的彻底。
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颠覆了。
“别!”
将两人护在身后,用手臂压下二凤的身子,大强摇头:“走不得,即便是走,咱们又能走到哪那?那是咱爹啊!”
二凤颓然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那一丝鼓起的勇气,随着一声叹息,再不复存在。
“是啊,是咱爹啊,想跑又能跑到哪去呢?这周遭的道路山林,又有谁能够熟悉的过他?”
二凤沮丧间,感觉远处有一道火辣辣的光射来,抬头一看,就见到老妪正以一种贪婪的目光在他身子上不断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