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Wrong Turn(1 / 2)
《致命弯道》作为恐怖片,并不是什么大制作,口碑也很一般。实际上,除了《沉默的羔羊》等少数恐怖片,大多数恐怖片的口碑都很一般,恐怖片作为一种特殊的类型片,在北美虽然有着很庞大的受众群,但影评界对其却始终不怎么感冒。
不少大导演虽然都是拍恐怖片出身,可一旦修成正果,却很少再回到这一题材来的。即使是大卫·芬奇这种几十年如一日以惊悚观众为己任的cult片导演,本质上也更接近于惊悚文艺而非传统的血腥恐怖。
夏洛特穿越之前作为一个法术宅,阅片儿无数(别想歪了)虽然算不上,可看过的恐怖惊悚影片却实在不在少数。虽然对于《致命弯道》,他记住更多的还是里面的露点儿情节,可毕竟是一个拍摄了四五部的系列,总归还是有不少印象的。也因此,他最终将前任留下的剧本认了出来。
“这的确是《致命弯道》里的情节,难道说这部电影的剧本是前任编写的?记得不是啊!何况,这部电影的上映时间是在两千年之后……”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不过这也说不准,剧本被积压个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没法拍成电影,在好莱坞其实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而到了正式拍摄的时候,原作者因为剧本早已卖出的原因,根本得不到编剧的挂名,也不是没有过……现在的问题是,前任构思中的那个剧本,到底是不是《致命弯道》?”
夏洛特仔细检查着从前任魂魄中提取来的记忆,并与自己之前的记忆做对比。虽然不能说完全一样,但一半以上的相似度还是有的。而考虑到从剧本到电影的变迁过程,这种程度的相似度,已经可以说是相当高了。
“看来你的一辈子也不算是一无所成嘛,夏洛特!干脆我替你把这个剧本写完好了!”
一时兴起,他干脆借着刚刚提取完前任记忆的新鲜劲,直接写起剧本来。
——这段时间,因为不断用叫魂提取前任记忆的缘故,他顺带连前任的各种能力也掌握了不少。写起剧本来虽然不能说驾轻就熟,但似模似样还是说得上的。同样,对于电影中的模型制作和场景布置,他也有了不少了解,当然,更多还是纸上谈兵。
“唯一有过实践并真正熟练掌握的,竟然是给女孩子酒里下药的手法!这算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儿吗?想想就觉得丢脸啊!”
一边自嘲,夏洛特一边写着剧本。只是写着写着,他突然发现,写出来的内容比起夏洛特留给他的记忆,反倒是更接近于他穿越前看过的那部《致命弯道》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吧?反正相比于他之前的构思,那部电影的剧情反而更成熟一些。这也算是优化吧!”
他这么自我辩解着,
“只是就算是那部《致命弯道》,更大程度上,也不是靠情节而是靠血腥和猎奇取胜的吧!这也算是欧美的血浆恐怖片区别于日韩系心理恐怖片的一大特点了。”
——至于中国的恐怖片?连鬼都不能出现的恐怖电影,您还是洗洗睡吧!
“记忆中那部《致命弯道》,虽然作为血浆片来说还算不错,但顶多也就是不错的程度而已。光从前半部分来看,导演倒是也有刻意形成悬疑恐怖氛围的意图,不过表现出来的结果却很失败,根本没有心理恐怖的感觉不说,还让影片的前半部分的节奏十分缓慢拖沓,对以刺激人感官为目标的恐怖片来说,应该说是一个败笔。而到了最后的高潮阶段,情节的推进速度又变得太快,前面花了八十多分钟塑造出来的恐怖变异人,后面区区四五分钟就被放躺,说的难听点,根本就是早泄嘛!”
——前戏过长,又早泄……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评价结果透着股猥琐的味道呢?
夏洛特晃了晃脑袋。
他也知道,自己的评价其实有些苛刻,《致命弯道》作为恐怖片来说,其实还是不错的。他觉得问题严重的地方,一方面有剧本本身厚度不足的问题,另一方面,恐怕更多是后期剪辑的原因。
在好莱坞,除了个别大导演,一般的导演都是没有最终剪辑权的。以这部电影为例,导演可能为过渡和高潮部分准备了很多镜头,可如果最终剪辑的时候,剪辑师对此不屑一顾的话,那这些镜头观众最终都是看不到的,也就和媚眼抛给瞎子看没什么区别了。
这方面,最极端的例子就是雷德利·斯科特的《天国王朝》了,虽然不能说他的导演剪辑版就有多好,可相比于福克斯方面无视其意见进行剪辑的正式版来说,那就实在是好上太多了。
实际上,很多电影沦为烂片,都跟剪辑有关。不过反过来说,剪辑的不好,也是与导演的拍摄水平不足有很大关系的。毕竟,如果那些能够传达导演意图的镜头都是影片中最精彩的部分的话,那剪辑师只要不是瞎子,也是不会轻易做那万恶的剪刀手的……
“啊啊啊啊!这根本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嘛!”
夏洛特用力搓了搓脸,希望将已经发散到歪楼程度的思维拉回正轨,
“先不管导演跟剪辑的狗屁恩怨情仇,关于前任构思这个与《致命弯道》极为相似的剧本,我到底是完全遵照他的意图写出来呢?还是根据自己的感觉再做一次修改呢?又或者干脆直接照搬《致命弯道》?啊啊啊!该死的三选一!!要是二选一就好了,实在想不出来,我还可以去附近的公园里采一朵花来数花瓣……”
“咦,不对!怎么会有这么娘的方案!?我一没有恋爱,二也不是该死的茶花女!!”
夏洛特有些想死地用头装着桌面,虽然这副样子倒映在前面的镜子里实在有些傻,不过考虑到屋子里除了他自己就没有旁人,也就无所谓了。直到——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