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1 / 2)
莺莺扑嗤一笑,走过来给天衣重新系了系衣带,含羞带怯地看了天衣一眼,将手中的香囊塞进天衣的手里。
天衣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莺莺对自己的一片情意,可是天衣的灵魂毕竟属于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怎么也不会对一个小学五六年级的小女生动心呐?
所以只好揣起香包落荒而逃,留下身后莺莺哀怨的目光。
这个时候的天衣才真的像个孩子,腼腆又略带羞涩。
在练武场上,天衣二字钳羊马,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冷润的空气,雨仍在下,但对于练武人来说,这点雨什么都不算。
天衣吐气开声,对内功仍旧懵逼的他,也在心里埋怨原身体的主人,特么多少留一点记忆,告诉自己这内力怎么运行,上辈子看武侠小说,这内功修炼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轻则半身不遂,重则植物人儿,天衣宁可死也不想像吴老二一样,左手六,右手七,左脚前踢,右脚划圈。
不过还可告慰,这副身体本能神力惊人,匀称的身体里充满着霸王之力。
其实天衣不明白,铁无心也没有讲给他听,力是由体内而起,由内而外,散布全身,天衣的神力大部分来源于这狂暴的内力,内力就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好好压制它,它不造反才怪。
天衣也不去多想,虎口的伤已经合口,浑身力气已经恢复,但是这身体仍然像一颗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
速度与力量,是天衣最大的倚仗,他谨记着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在秦松和董春身上印证了,但是天衣一想到杨同和那闪烁着金属光芒的铁色双手,还有那股气势,这让他又怀疑自己的速度能不能伤害到杨同和
两柄爪刀突兀的出现在天衣手上,半月型刀刃紧贴在手掌边缘,闪着寒光。
天衣紧盯着前面十几个木桩,就像十几个人,他塌下腰,双肩开始交错跳动,蓦然一声轻喝,天衣如鬼魅一般,五个呼吸,掠过了十几个木桩,木桩纹丝不动。
重阳练的是喑器,眼光过人,他看得清楚,天衣掠过木桩,手中奇形怪状的匕首已经划过木桩,就在近乎人的咽喉部位,重阳暗自惊叹,这速度这力量的兵刃刺进人的喉咙,恐怕脑袋都会切掉。
仿佛是为了验证重阳的想法,喀拉一声轻响,十几个木桩的顶端齐齐掉落了下来。
千户所今天的事不多,但是天衣惦记着凶宅杀人案,所以去了趟锦衣卫,又去了刑部,主要是翻阅这件案子的材料,冒雨回到千户所已经是下午了。
天愈加阴沉,雨也更密了些,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平平常常的雨天,在许多人的记忆中却是那么漫长…
天衣坐在回廊前呆呆地看着绵绵的雨丝,思绪飘飞,无论是锦衣卫的案卷,还是刑部的卷宗,都记录得很仔细,这些记录在天衣脑海中基本还原了案发现场的情景。
天一入夜,毕伽罗派仆人在门口迎接来赴宴的同乡,仆人将客人一一让到正堂之中,正堂内四角点着很多儿臂相细牛油蜡烛,散发着一股浓香。
莫柯罗是头一个到的,他生得高高大大,留着波斯流行的大胡子,据迎接他的仆人说,这个人不爱说话,但出手大方,小费给的都是一枚金币。
古利和帕尔桑阿是最后一起来的,古利的嗓门很大,在他旁边听到说话声,就像打雷一样,而帕尔桑阿则恰恰相反,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仆人们都站在门口侍候,据几个仆人说,古利和几个人打招呼,偏偏越过了莫柯罗,这绝对是羞辱,如果在波斯,这是要决斗的。
可是莫柯罗却谈笑风声,不以为杵,这些仆人大都是在别人家府里当过差,见到这种情形,还在纷纷议论波斯人的习俗和大明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