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 ? 赌约(1 / 2)
“‘菲菲不舍’不用打知名度也可以活得好好的。”他自负而霸道的说,如今的他,有梦菲在他身边,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和魄力,当然,如今历经了这么多风浪的他,在商场上的手腕也更加阴沉狠毒了,要想获得更多的财富,在竞争中,必须对对手毫不留情。
梦菲站在他面前,眨了眨眼睛,凝着她,温柔的笑。
雁痕天被她捉弄的眼光看得不太自在,干脆一个跨步拉近距离,张臂将她扯进怀里,嚷着:“是,我就是故意很凶地赶他们走。你是我的,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围着你猛看,我当然很不爽。”
梦菲心花朵朵开,娇俏的脸蛋也像绽开的玫瑰花,红红粉粉的,好美。
“傻瓜,你吃什么醋?我心里只有一个你,很久以前就偷偷爱上你了,别人看我,但我眼里只看得到你。雁痕天……我爱你。”她柔声轻语着。
这个傻男人,吃醋起来还真跟个孩子一样,真叫梦菲真的没有了办法。
梦菲感觉到他爆发的力量,浑身抽搐得雁害,眼角都开始泛出了泪光。
雁痕天的番外:
夜,黑得诡异,黑得可怕,黑得邪恶。如同凶禽猛兽的口,吞噬着世间的万物。
云层涌动,掩去寥寥可数的星辰,一时之间狂风大作,雷雨又急又猛汹涌来袭。滚滚雷声爆裂着红褐色的电光,劈开幽暗的夜,同时亦晕染开了悲伤。
“开门——!!开门啊!!”
“雁痕天开门!”
“雁痕天开门啊,快把门打开!”
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件白色小礼裙的女人,狼狈至极地摔倒在大铁门外,纤细苍白的手死死抓着铁栏杆,锋利的棱角划破了她的掌心,从指缝溢出的血,好似她眼角流出的泪水,被雨水冲刷稀释得不见踪迹。
见大门久久没打开,她深深埋着脑袋,任由雨水像把利剑从上往下狠狠刺扎在她的身上,冰凉的雨水浇冷的不仅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一束强光忽而投射下来,下一秒她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几步垮了出来。
“梦菲,你怎么了?”雁痕天诧异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连忙蹲身将她扶起来。
梦菲死死咬着嘴唇至始至终不肯说一句话,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再加上此刻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到那件事情,她的心便隐隐作痛。
二话不说,雁痕天顺势将她横抱起,转身进了屋子。
房子里开了暖气,梦菲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大床中央,望着半透明的浴室门口发呆。
此刻,里面烟雾升腾,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雁痕天的轮廓,肌肉坚实平滑,却不像那些肌肉男,鼓得让人畏惧。他的体型很好看,标准的倒三角,腰部以下……她的目光突然落在某处……
垂下眼眸,她冷清的眼眸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微微伸出手,看着刚被他包扎好的伤口,她嘴角忽而就勾起一抹酸涩的浅笑。
这时,浴室门哗啦啦一下被拉开,雁痕天披了件黑色浴袍便出来了,浴袍只随意系了个结,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他迈着修长的腿,往床边沙发上那么一坐,她便有种错觉,觉得这男人恍若君王转世,一言一行都透着天生的贵气,与傲人的霸气。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娴熟地掏出一支雪茄,优雅地含在嘴里,“叭噔~”一声,打火机已经被点燃。
“我不喜欢烟味!”梦菲平静地开口,一双清澈见底、无比水灵的大眼直直望着她。
雁痕天同样平静地看了她三秒,随即灭了打火机,将还没点燃的高级雪茄丢入烟灰缸。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的声音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好听,低沉磁性而富有魅力。
梦菲垂下眼皮,小脸如毫无波痕的湖面,可是缩在被窝里的小手却按捺不住内心的紧张与纠结,死死拽着被单。
“我今天已经十八岁了!”
“所以呢?”
梦菲听着他云淡风轻的声音,猛然抬头,只见他斜斜靠在沙发上,一双幽深如漩涡般的黑眸紧紧锁着她不放。
这个男人,她不得不承认,是男人中的极品,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随意而凌乱地垂在额头,往下滴水着水珠,为他高贵的气质增添几缕慵懒与邪魅。
不动声色,她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
浓密的眉头猛然一皱,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拳头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头。
1996年秋风瑟瑟落叶泛黄的季节,年仅六岁的梦菲被人拉着从轿车走下,站在门庭庄严的顾家大铁门前,一头素黑直发垂到腰际,如海藻般有序铺在身后,整齐的刘海边上别着一朵哀伤的小白花,白色的亚麻衣裙干净简单。
顾华年久久凝望着眼前那个矮小有些偏瘦的小女孩,六年了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一时之间,缺失的父爱猛然袭上心头,浓得凝在心间化不开,平日冷酷严肃的他竟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瞧见她大大眼睛闪烁着泪水,良久之后,他才冲着身后一招手:“君扬,带妹妹回房休息下!”
“是,爸爸!”
被唤作顾君扬的少年应声出现,接过梦菲手里的行李,伸手欲去拿她手里的小布熊,却被她机警避开了。温暖友好带着欢喜的声音在梦菲耳畔响起:“我叫顾君扬,是你的哥哥,以后有哥哥照顾你!”
他向她伸出手,梦菲痴痴傻傻看着他那只小大手,犹豫了许久,她才缓缓递上自己的手,温暖的指尖柔软而有力。
此时,秋正浓,阴冷干燥的季节里,花草凋谢枯黄,天空越发阴霾低垂,仿佛在这一瞬,她飘摇的世界突然尘埃落定了,万籁俱静,一切都静止了。
在梦菲眼里心里,从这时起只有眼前这个哥哥,他微笑的弧度很柔和灿烂,他温暖的手掌好似预示着天荒地老。
“哥哥,我想回家,我想妈妈,想外公!”
“哥哥,我喜欢这个!”
“哥哥,下午没课,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出席活动?”
“哥哥,你送我去学校好不好?我同学都想看看你!”
“哥哥,明天我生日ni要送我什么?”
“哥哥……”
“哥哥……”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从这个梦里惊醒,那个秋的雁索还堵在心口,顾君扬温暖微笑的眉眼还晃动在眼前。
刚合上眼睛,床头的电话突然刺耳的响起。
梦菲伸手挂断欲继续睡觉,可是电话依旧孜孜不倦地响,最后她索性将线拔了。
“咚~咚~咚~”
房门被扣响,梦菲极不悦地皱紧眉头,伸手扯过被子蒙住头,大声喊道:“进来!”
得到允许,小女佣才捧着电话进来:“顾小姐,少爷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