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离别,我的相逢(2)(1 / 2)
看着宋澜离去的背影,林枫红肿的双眼瞬间又起了一层雾气,迷迷茫茫的,让人再也看不清远方人的轮廓。
伤心总是难免的,谁让你总是一往情深。抽刀断水的离别是自己选的,再苦也要笑着忍下去。
脸上的泪水像窗外的细雨,涟涟滑下,止也止不住。用力抹了把脸,吸吸鼻子,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身抓紧肩上的背带往安检处走去。
今天的旅客尤其多,林枫为了给同事们买小礼物耽搁了时间,排在队伍的最后。空姐刷机票的声音滴滴作响,队伍越缩越短。待到前方仅剩下几个人时,她还是不自觉地扭头往后看,深怕错过什么奇迹。
可现实就是现实,奇迹没有出现,心里最后一个让自己留下的理由也不复存在。
登记通道外的秋风依然飒飒,吹走了地勤人员头上的帽子,也吹散了她心里唯一的念想。
三年,林枫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恋爱,就这么结束了。
KLM的空姐们站在舱门口,一如来时的亲切,脸颊两旁的雀斑随着笑容显得尤为可爱,以致于大家可以很自然地忽略她们有些过于“丰腴”的身材。
不过,林枫显然没了初来时的兴奋。找到自己位置后,看着顶上已经被塞得满满的行李箱,再看自己那个身材娇小分量却很不轻的箱子,站在原地犯愁。
简凡正是在这个时候听到她的那句“对不起,能借过一下么?”,很自觉地将双腿收起,但仍低头看着手里的杂志。
过了许久,感觉到那人并没有动作,他才抬头去看。只见那个女孩扭着一张小脸,扶住拉杆箱的右手好似无意识地将杆子反复上下拉扯。再加上原本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此情此景,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简凡自问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但看着眼前姑娘无措的脸颊,他还是绅士地提出帮她将箱子放好。
林枫一看,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等到他将箱子放到对面座位上方的行礼箱阁,才恍然想起咖啡馆门口那一幕。
“真是太谢谢你了。”林枫坐到位子上,满脸笑意地扭头对简凡笑着说。
简凡淡淡牵起嘴角,继续看手中的杂志。
林枫将自己安置好后,戴上眼罩,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势。为期一周的旅行,掏空了她的身体和心灵,过分的疲惫将她深深嵌入座椅里。
等醒过来时,飞机已飞行两个小时,位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上空。余光悄悄观察两边的乘客,左手边是个老外,看模样是个荷兰小青年。微红的毛发,平淡无趣的眉骨,眼睛显得有些暗淡无光,皮肤苍白,显得脸上亚麻色的雀斑特别明显。
这不禁让她想起前不久看过的《尼德兰的绘画》,作者是个叫丹纳的法国人。他眼里的荷兰人长得很粗糙,个个部分仿佛草草塑成或是随手乱堆的,连罗马和佛罗伦萨的乡下都能找到很多仪表堂堂的漂亮脸蛋,而荷兰人多半是粗野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