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饮酒(1 / 1)
唐轩城一但发现无尘无翼二人正是唐瑛先前所说之人,定然不会再与萧景焕有任何往来,更是会与他变成敌对的关系,这样才会彻底除了唐府日后的隐患。
唐轩城听到此处便也不再过问,只看了眼室内躺着的赵锦瑟,『摸』着唐瑛的头轻声说道:“今夜便与你锦姐姐一同睡,爹爹已经派人告诉了你舅舅他们,那些人既然先行给锦瑟下了『迷』『药』,自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今夜之事断然是预谋已久,阿瑛放心,爹爹定然会查清其中的因果,将今夜伤你之人一一捉出来,再不会让你遇到今夜之事,你先好好休息才是”。
唐轩城说罢便离开了琉璃阁内,唐瑛看着唐轩城走出了院门,方才返回了内室,白芍在唐瑛回到琉璃阁中时便听到了玉竹的声音,忙且赶来房中瞧了唐瑛一眼,眼见唐瑛无事便回了半夏房内照看,神『色』较之先前亦是放松了下来。
茯苓在唐轩城走后不久亦是返回了院内,待看到唐瑛并无损伤后方才松开了篡紧的双手,缓缓地走回了自己房内。唐瑛听到厅中的响动,转而向窗边望去,正瞧见了茯苓摇晃的背影,她知晓茯苓心中定然不好受,此时亦是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便不曾唤玉竹前去劝慰。
唐瑛走向床边替赵锦瑟将锦被盖好,随后便差了玉竹取来几床薄被铺在地上,因着明日还需要进宫赴宴,自然需要养足了精神,倒也不再为今日之事烦忧,只像上次那般睡在了地铺之上。唐瑛闭眼前却是莫名想起了萧皓玄怀里的沉木香味,翻转了下身子除了那些个杂念,随后便进入了梦乡。
圆月依旧悬挂在天际,星辰亦是比平日里明亮了许多。淮南王府中,萧景焕正躺在藤椅上望着天际的明月,左臂已经重新清理了一番,他的手中正握着唐瑛用来包扎伤口的帕子,眼底却没有一丝柔软,尽是『迷』『惑』与阴沉之气。
萧皓玄回想起唐瑛听到萧景焕之后的变化,心中便生出一股压迫感来。唐瑛自来便是谨慎之人,她对待任何人都且是一样的态度,是相同的客气与疏离,并不会掺杂任何个人情绪在内,然而她今日却是对萧景焕生出一种特别的抵触来,那种状态流『露』得太过自然,就好像相识许久的模样。
萧皓玄知晓唐瑛的交友范畴,并没有发现任何与萧景焕有关的联系,可唐瑛并不会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表达出那样的不满,他方才回府后亦是令夜影将萧景焕与唐瑛之间的瓜葛查探了一番,然而结果却如先前相差无几。唐瑛与萧景焕这十余年的交际屈指可数,除去唐府的一眼与出宫时的一次相遇之外,二人之间并无任何接触,更是谈不上熟识。
正因为如此,萧皓玄心中却是更为疑『惑』,亦是萌生出了一丝不安,那是对未知之事的恐惧,以及对唐瑛本身的捉『摸』不定,他丝毫不介意唐瑛面对自己时的疏离与客气,可他却难忍唐瑛对萧景焕的排斥。
唐瑛对待所有人皆是相同的模式,那是她的常态,亦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萧皓玄理解并且接受,他知道自己并未得到唐瑛发自内心的信任,受到这般待遇无可厚非,可唐瑛面对萧景焕的态度并非常态,这便意味着萧景焕在她心中与旁人不同,而那个旁人之中亦包含了自己。萧景焕是这所有的相同之中突然生出的一个特立的存在,便更为刺眼与特殊,更显得他的不可替代。
萧皓玄心中烦闷,想起唐瑛所说的近日不可饮酒,却是轻笑了一声,眼中更是生出了逆反之意,随后便令夜风与夜影取来几坛府中的桑落酒来,这些酒水本就是给他的师傅备下的,如今倒是成全了自己。
萧皓玄只将面前几坛桑落酒的酒塞一一拔开,端起一坛便向着口中倒去。萧皓玄从未饮过酒,一时受不住这酒水之烈,酒水刚且入喉便不住地咳嗽着,眼眶中亦是被这烈酒『逼』出了雾气,他并未因此放下手中的酒水,仍是一口一口地向着喉头灌去,未曾有一丝犹豫,王府院落中便传来一阵猛咳之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格外明显。
夜风瞧着萧皓玄这般模样自是焦急万分,他只拉过一旁的夜影轻声说道:“我是不会说话,你倒是劝劝主子阿,平日里就你嘴里的道理多,怎生到了这时倒是蹦不出一个字了,快且去跟主子说说这些个道理,主子从未饮过酒,他今日又受了伤,这般喝法那身子怎么受得了,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你快些,别磨蹭......”
夜风说着便将夜影推了一把,夜影却是拐了个弯回到了原地,他只无奈地说道:“你不也说了,主子何时饮过酒,定然是今日伤了心,才会做下这未做之事,我劝有什么用?主子他能听我的?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瞧着只有唐大小姐能劝得住主子,如今倒是没了旁的法子,除非你去敲晕主子......行了行了,莫要干着急了,主子从未饮过酒,这酒量自然不好,定然喝不了多少,再喝上几口自会醉倒了去,你我便等着将主子扶回房内吧......”
夜风听后亦是没了法子,只得皱着眉头前后踱着步子。夜影本以为萧皓玄饮不了多少便会倒在藤椅之上,却不想他到底是误判了萧皓玄的酒量,他们两个眼看着萧皓玄将面前的酒坛一一拿起,如今萧皓玄面前的几坛酒水全且入了他的腹中再无剩余,然而萧皓玄仍旧没有醉意,面上仍是清醒之态,只不断地唤着他们两个前去搬酒。
夜影这才担心了起来,却也是无能为力,只得拉着夜风向酒窖走去,亦是对着夜风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只有打晕主子才行,你快且将全叔唤来,只有他敢将主子打晕,主子睡一觉明日自然就好了,我去搬酒,你动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