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12)(1 / 2)
中午时分,黄花堡里异常热闹。各色人等在黄花堡里的街道上来回穿梭。一面面酒旗迎风猎猎作响。各个酒楼外的小儿穷尽笑脸,让顾客们禁不住心里满意,面子上敞怀大笑。
黄花堡里最为高大的酒楼当属婵儿的酒楼。其实一进到黄花堡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婵儿酒楼的酒旗子特别扎眼,一律的红旗。细心的顾客只要数一数酒旗的数目,就知道谁是这儿的主人了。十六面大红酒旗,凭借着颜色、数目,谁也无法比拟的。
而婵儿酒楼的黄铜大门,也是黄花堡里绝无仅有的。那扇大门差不多有三顿重。门面上清晰地印着一对飞翼。飞翼上方是一对蓝蓝的眼睛,足有一个足球这么大。
婵儿的酒楼正好在黄花堡的中心。那里是五条大街的中心。以婵儿酒楼为中心的辐射状的五条大街泾渭分明,分别以金木水火土命名。各条街道的两旁分植着整齐划一的槐树。槐树是外地挖来种植的,如今已经有一人合抱粗。棵棵树下都摆放着大小均一的青色石台。眼下,槐树只剩下裸露的枝条、树干。树头的槐叶早已落得干净。
吴二和林峰在黄花堡边的一处高地上下了马。从这里几乎可以鸟瞰整个黄花堡。所以母夜叉有意在此筑了高地。高地的土是经过夯实的磊土,坚硬无比。高地的中央竖起一面大理石石碑。宽三米,厚一米,高约十五米。碑面上银钩铁画般地撰写着三个金色大字:黄花堡。
林峰道:“这黄花堡如此气派,我却没有来过。实在可惜。”
吴二道:“你是哪里人?”
“禅堂人氏!”
吴二吃惊道:“你既然是禅堂人,为何不知这里有个黄花堡?”
林峰故作惊愕地道:“只是闻名,却没有来过。听说黄花堡地处草窝子近旁,周围被层林遮隐,有无道路相同,所以不曾来过。”
吴二想了一会儿道:“错怪你了,错怪你了!的确如你所言。黄花堡的路直通东西北三面,南面是不通的。”
林峰道:“我们距离婵儿的酒楼尚有一段距离,缘何在此下马?”
吴二指着下坡路的一处若隐若现的绊马索,道:“只怕你纵马过去,也会摔倒。哈哈,知道的人又何必呢?”
“是母夜叉的传统,还是婵儿的主意?这么做,主人意欲何为?”林峰笑了一下。
“我刚来黄花堡时,也被绊马索绊了一下,所幸没有摔倒,可接下来的过程却极为尴尬。”
“后程难道有人要挟你?”
“也谈不上要挟!主要是婵儿的那关难过……所以我就俯首归顺了。”吴二还想再讲,只见婵儿酒楼门前似乎有人高叫,赶忙停住不说了,急匆匆往街里面来。走了约一二百步,突然从一旁的岔道的一间耳房里走出一个小厮样的后生,穿着对襟小袄,将吴二的马缰绳接了过去。
吴二和林峰一路向婵儿的酒楼而来。
街道里来来往往的人特多。
林峰用心看了看,只觉得这些人有些穿着奇装异服,似乎不是中原人。有些虽是中原人的脸孔但态度举止却极为傲慢。一些店铺的东家也不是常见的面孔。
“很像个荒漠边的城堡的气氛。”林峰暗想。
婵儿酒楼下的小二是两个青衣女子,她们都挎着明晃晃的腰刀。态度却出奇的谦恭。
“客官,你好!”左边的一个女子微笑道,恭谨地向林峰鞠了一躬。
林峰也没有还礼。他想有个做派,不只是给吴二看,更想给酒楼里走出的客人看。
接客女小儿将林峰迎上了楼。
吴二道:“宋玉就在顶楼,你好自为之吧。”他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了。
顶楼就在五楼。早在黄花堡的那个高地,林峰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吴二既然是陪酒的,为什么不上楼,反而下楼?
林峰进到每一个楼层时,看见每一个楼层的客人并不多。客人们似乎循规蹈矩,安静得很!
四楼到五楼的接口,一个奇丑的马脸女子背靠在栏杆上。不时回过头来看了看楼下。而她不经意的几次回头,让走上楼的林峰看个真真切切。
“小蝉衣!”小蝉衣这身易容着装只有林峰最为眼熟。
林峰觉得她又不像小蝉衣。既然是小蝉衣,她为何见着林峰而不理不睬?
等到林峰想从马脸的女子身前经过时,冷不丁,马脸女子一把抱住林峰,贴着林峰的耳朵,道:“你……你到哪里去了?”
林峰感知是小蝉衣,惊讶地道:“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却被小蝉衣立即捂住了嘴。
小蝉衣却不回答林峰的话,一把将林峰拽到楼梯口下一个杂物旮旯,小声道:“上边是个陷阱,你千万不能上去?!我知道你一定要来,所以在此等你整整七天了。”
“怎么回事?”林峰震惊道:“上面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上面是个陷阱?!”
“这几日不停有人冒充林峰前来。最终没有一个走出这幢楼!”
林峰吓了一跳,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听主子说,楼上之人想来个瓮中捉鳖!”小蝉衣捂着林峰的嘴始终不松手。
“那只鳖自然就是我了!”林峰微笑道。
“不是你,是鬼?你要小心,千万不可鲁莽!我这几日见到的林峰五花八门,有年老的,也有年轻的,当然也有女的。真让人吃惊!”
“难道他们都死了?”林峰说道。
小蝉衣换了另一只手,道:“想不到神偷女妖也糟了人家的道儿了。可惜,我不敢惊动楼上的人,所以不敢去救,我揣摩着,即使去救,又能救得了她们吗?”
林峰道:“你真的不知楼上是谁?”
“真的不知。可能连主子也不知。”
林峰想了一会儿道:“难道是你主子在楼上吗?”
小蝉衣吃惊道:“不至于吧?既然是她,为何不告诉我?”
“也许她不信任你了,或者另有原因!”
小蝉衣额上已经见了汗,道:“难道主子知道我们的事?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
“你我接近就足够了。她的规矩很严,你不是不知道。”林峰也心有余悸地道。
楼下一人踢踏、踢踏地走上楼来。
只听迎客的小二道:“你是林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