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4)(1 / 2)
红衣女子冷笑道:“依你之见,目前我们两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吗?”
“当然!你死了,我至少少了一个劲敌。通往盟主之位的道路上又平坦了些。你说是不是?”呼延睿怪笑道。
三蝉衣飞身抢在红衣女子之前,道:“主子,我先对付他。今日正是我报答您的时间。”
“呼延睿不可小觑,你不能小看了他。”红衣女子留下了个阵脚。三蝉衣飞步抢上。
三蝉衣手里捏着那把锯齿刀,眼里满是冷冷的杀意。
呼延睿道:“你们两个小女子不如趁早走出这个北冥岛。那是我乘坐的小船,送给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杀了你,我也会痛心的。”
三蝉衣可不听呼延睿的话,锯齿刀一旋直向呼延睿脖子锯来。
呼延睿月光下见那把怪刀竟然从三蝉衣手中脱手而飞竟带着风雷之声,不觉呆了一呆,叫道:“好怪刀!”
说时迟那时快,怪刀未到,而刀锋激荡的劲风已迎面扑向了呼延睿的脖子。
呼延睿只觉脖子冰凉,左手一掌向那怪刀劈去。
那柄怪刀被呼延睿的掌风阻了一阻奋力向呼延睿的脖子欺来,速度虽然慢了一点儿,但余势未减。
呼延睿大惊。当下不敢托大,心想:“我不出杀招,不知能耗到什么时候。这儿是个孤悬的海岛,四下只有一个小女孩儿观战。我先杀了红衣女子三个人,最后在杀那个观战的小女孩儿岂不最好?”
主意一定。
呼延睿紧紧倒纵着身子,已向后掠过了三丈。三蝉衣以为呼延睿情势迫急,不禁心里暗喜:“都说呼延睿神通广大,我看他也是一般般。真是闻名不如眼见。”欺身进击,打算一招制敌。
红衣女子叫道:“三儿不可轻敌。”但三蝉衣正在兴致之上如何肯听,双掌齐出,直向呼延睿当胸打来。
呼延睿见她双掌离自己身子极其贴近,右手掌奋力往外一推,用的是秦王扫六合的第五招。掌力夹裹着巨大的反弹之力朝三蝉衣劈来。周围的空气被他的掌风所带,立刻变得燥热。
“嘶嘶”一股烧焦的空气气味在呼延睿的右掌前方的空间蔓延。
红衣女子急急掠动身子向外飘移了四五丈,大惊:“三儿!”
二蝉衣也惊慌地三个空翻翻到了自己的原来站立地方的五丈之外。
三蝉衣如何能承受呼延睿致命的一击,身子瞬间被呼延睿炙热的掌力压成了肉饼。那肉饼上还散发着烧焦的气味。
“三儿!”惊怒未已的红衣女子的魔琴琴音压缩成一道音流,那道音流瞬间变成了一把音剑定向向呼延睿的耳膜击去。
空气里的琴音切切,犹如万刀并集。凛冽的刀锋犹如电光直扑呼延睿的耳门子。
呼延睿舞动着双掌,立刻在他身边积累了一道风墙。风急速地旋转着,呼延睿在风里也跟着旋转着,那个风球急速向红衣女子滚来,锐不可当。
红衣女子的琴音瞬间消失在旋转的飓风里。
红衣女子大惊,怎么也想不到呼延睿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突然,一只气剑从风球里钻了出来,直向二蝉衣刺去。二蝉衣因为看得呆了,怎么也想不到,有股风剑刺来。那柄风剑无声有息,竟然发出爆裂之声。等到二蝉衣警觉之时,一切都晚了。
毫无疑问,二蝉衣被风剑洞穿而死!
红衣女子欲哭无泪,知道不是呼延睿的对手,迅疾向远处的一株大皂角树掠去。
而呼延睿收回风球,直立在海滩上,笑道:“你能跑得过我的御物飞行吗?哈哈哈!”
毒菊花一呆:“只有御剑飞行,呼延睿的御物飞行是怎么个飞法?我……我还没有见过。”她此刻竟把现场的恐惧忘之脑后。
呼延睿见毒菊花发愣竟然笑道:“你难道想看看我的御物飞行?其实抓到手里的什么东西都能当作飞行的陪伴。通常,人们都把宝剑当作陪伴之物,太粗鄙了!没有宝剑怎么办?哈哈哈!”他像个解说员一样在解说。
红衣女子已跑得无影无踪。
“我能将她追回来!”呼延睿笑着,左掌一推一缩。近处的一株皂角树的树叶哗哗搅动着,整齐地向呼延睿飞来。
呼延睿夹取一片树叶飞速向前抛去,而他的身子快如利箭,顷刻之间站到那一片树叶上。
树叶在飞行,呼延睿也在飞行,且两者融为一体,竟然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毒菊花惊呆了。
“这是御物飞行吗?他不和仙人一样了吗?如此武功,谁能是他的对手?”她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安危。
“呼延睿肯定会回来的!他的掌如此有威力,连瑶宫宫主也不是他的对手,江湖之上,谁还能是他的价钱呢?”
此刻,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下毒,只有下毒能侥幸治得了他,除了这个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
毒菊花极其紧张地在自己方圆十米的圈子内下了“麻麻散”。
这种毒药专毒人的筋脉,却不能杀死人,只是当场将人麻翻。过了三天,中毒的人就能渐渐动弹,再过一个时辰,就能一切如常了,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毒菊花用这种毒药不知毒翻了多少江湖人士。
毒菊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琉璃瓶。琉璃瓶里是一些粉剂。她小心而且均匀地洒在自己身子的四周大概十米的地方。这个方圆的距离是母亲、外祖母经验得出的成果,在江湖上每试必爽,而且立竿见影。
撒好毒药之后,毒菊花的心里安然了。她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不能走出这个自己圈定的小圈子。”
她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一股血腥味从上风头飘了过来,她知道那是二蝉衣、三蝉衣身上的血腥味。她也不畏惧,毕竟她也算个老江湖了。
夜晚的海风微微地吹。海滩边的浪花依旧“哗哗”地撞击着海滩。这个月夜发生的事情,大陆那边的人是没有人知道的。
也许毒菊花今晚会死,红衣女子也会死。如果结果只留下呼延睿,那么他不说,今晚杀人动魄的场面还能有谁知晓?
毒菊花此刻又想起了那个不守信用的林峰,不管怎么样,你怎么能不去接我毒菊花?难道你到了岸边受情势所迫,不能分身吗?一定是的。他不会没有理由的将我留在那湿冷的小船上。我的那个热辣辣的初吻,他忘了吗?不能忘吧。我已偷眼见了他很狼狈,很狼狈的样子。
醉天翁怎么会让我下毒?他不是一个厉害的武林前辈吗?出此下策是他的本意,还是受人指使?难道他真的监视我很久了?那么说,我和林峰在湖心的小船里,他是知道的?
毒菊花心里很乱。北冥山上的那些窝棚是谁搭建的?用作什么用的?呼延睿难道真的不是胡人?为什么有人见他穿着胡人的装束?方之成、柳相云为什么要杀他呢?
北冥山上的皂角树月夜之下阴深深的。
毒菊花仔细地听听风中的声音,除了海浪声,树叶哗哗声,什么也听不见。
“红衣女子哪里去了?藏在岩洞里了?真要藏到岩洞里,呼延睿能找得到吗?听呼延睿说话的神情,似乎他有绝对的把握。”
海浪声里似乎传来了异样的声响。像两个海鸥在打架。
声响越来越大,渐渐能听出两个人的扭打声。
“奇怪!难道不是呼延睿和红衣女子?”毒菊花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