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提亲(1 / 1)
次日清晨
君清兮一头黑线地看着不远处盯着自己看的少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少年忽而转过头去“师姐,你可知这次师父急召回山所为何事?”君清兮愣了愣“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少年沉默了良久,“如果我说,师父此次只召了你我二人,我需要你帮我,你会同意吗?”君清兮皱了皱眉“宇文菡,你该不会是像四师兄余力当年那般误入歧途,做了错事要我给你做人证吧”宇文菡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君清兮“自然不是,若你答应了,我便告诉你是何事,若是不答应,我觉得还是不告诉你比较好,那么现下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一次”
君清兮觉着今日她这小师弟的行为未免太过怪异,一面说着需要自己帮他一面却又不说到底所谓何事。在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终是下定决心“好吧,我帮你一次又何妨,谁叫我是你师姐呢。恰巧如今就你我二人应召上山,我若是不帮你我这一趟可就算是白来了,况且就现在这样你若是另求他人也挺麻烦的,这好人本小姐今日便做了”说罢向宇文菡眨了眨眼,“那,我已经答应了,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了吧”
宇文菡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说道“我跟随师父几年来一直修习策略和星相,并没有学习任何内功心法,也没有修习任意一种武器路数”说到此顿了顿,果不其然君清兮略有些惊诧地说“那你岂不是连一丁点儿自保的东西都没学过……若是遇到危险便只有逃命的份……”“所以,师姐,我需要你来保护我,你意下如何”君清兮又皱了皱眉,“可是……我也只是会一点儿毒术,逃跑还行,若是真的有什么危险,我怕是连我自己都顾不上,又怎么谈得上保护你……你若是真要找个人保护你,我觉得六师姐简璃不错,她修的剑法据说是已经可以达到剑气外放的效果了,想必威力也不会差到哪去,加上她一直以来就是以出招速度快闻名,我觉得同门里应该没有谁能比她更合适了”
宇文菡微眯双眼“哦?你是指内力外放?”随即抽出腰间玉箫,随手拨弄了几下,便听得“噗噗”两声,洞口处紫藤上顿时便有两片细细的叶子掉落在地。
君清兮怔怔地看着洞口处的紫藤,忽地退至洞内一角,再看向宇文菡时眼中便多了两分警惕“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富商之子宇文菡,你是……有着玉面含霜,亦有萧笛双音之称的容王……当今八皇子——莫琀”宇文菡,不或者应该说是莫琀,只见他轻笑出声,“看来还不算太笨,不过,隐藏身份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人,难道你便是那冬秀才家的小女儿冬西不成,左相府君大小姐,君清兮?”
君清兮欲要反驳,却奈何一时找不出有说服力的词汇,只得暂时作罢,只见莫琀一步步走到她的跟前,忽然深吸一口气“罢了,既然师姐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我再做遮掩也没什么意义了。”继而正视向君清兮的双眼,“其实,这次师父召我二人上山,是为了确定你我定亲的事,同时可能还会送你我份大礼”君清兮闻此瞪大了双眼,刚想说什么,却被莫琀不动声色地掩住了嘴“提前告知师姐,免去了在师父面前师姐过于惊诧的问题,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了,你说是不是”
君清兮只觉着眼前的小师弟是那么的陌生,亦或是她根本就从未了解过她这小师弟,猛的一把推开了莫琀,转而退到了洞内的另一端,眼中警惕之色更甚了几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莫琀嘴角笑意更浓了一分“过几日容王府的人会去君府向君家大小姐提亲,我想左相一定也会很乐意促成这桩婚事,况且……想必你也只能嫁给我……”
不知为何,君清兮看着莫琀,却突然觉得他嘴边的笑意有些苍凉之感,不等她询问,莫琀接着道“我相信左相的眼光,他日我会亲自登门造访”说完便轻拢狐裘,转身欲要离开山洞。
君清兮咬了咬牙,本来想问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冲着莫琀的背影喊到“莫琀,我不想嫁给你,君清兮不想嫁给你,她从来都只当你是她师弟”
而莫琀却停也没停,只扔给君清兮一个潇洒的背影,同时也留下了一句让她终生难忘的话语
——那不妨,从现在开始试着喜欢上我,或许在你喜欢上我之后我可以考虑去尝试着喜欢你
君清兮不知独自在洞内静坐了多久,终是长出一口气,如今这状况,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于莫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已经无力再想也想不通了,稍稍收拾了一下行装,就算宁道人召她来真就是为了她和莫琀的事,她也得先上山见着师父了再说,况且,自己还答应了莫琀自己此次会帮他的不是?君清兮只得牵起嘴角无奈的笑笑,便继续向山顶而去。
而此刻的君清兮没有看到的是,莫琀从洞口另一侧的树丛间走了出来,望向她去往山顶的背影,眼中似是有浓浓的悲哀,“如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过是一个笑话,一场闹剧,那该有多好……”
……
白头山虽说越往上越为陡峭,常人几乎不可能到达山顶,但那只是针对常人而言。只见君清兮刚到山体有积雪的位置,便从背着的布兜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用手指沾了点里面的液体,又迅速塞上塞子装进布兜中。便用沾过瓶中液体的手指在雪地上画出一个似是六芒星的形状,顿时雪地中便没了君清兮的影子,地上刚刚被她用手指划过的地方也完好如初,仿佛她就从未来过这里一般。君清兮刚消失不过瞬息的功夫,就见莫琀不知从什么地方绕了出来,似是正了正神色,便也如出一辙的消失在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