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强敌环伺(1 / 2)
思虑良久,冯双礼最终还是接过了左良玉的帅印。
左良玉说的也在理,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尤其是现在还是战时。
接过帅印的冯双礼顿时感觉肩上的担子无比沉重,他还是第一次单独统领这么多兵马。
为保险起见,接下来冯双礼也并无进军的打算,王远说的没错,闽粤之战事想要破局,还是要闽王亲赴闽粤不可。只有闽王才有足够的威望和能力将各个派系的军队整合在一起。
多铎攻打南阳城并不顺利,南阳城的守军虽然没有新野充足。但在武钢和堵胤锡的有效组织下,南阳城也是一块难啃硬骨头,更何况南阳城可是有新野城没有的24磅重炮,更是令清军望之生畏。
各式火炮、手雷等武器南阳城更是一样不少。清军在南阳城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当然,在清军的猛攻下,南阳城军民的伤亡亦然十分惨重。
朱琳泽在得清军粮草即将消耗殆尽之后,乘势向包围新野的清军发起反击。
多铎稍作抵抗,见明军攻势凛冽,军中粮草又告急,也无心久战,只得率军退回陕西休整。
清军已经连续征战一年有余,现在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再和明军消耗下去,对大清不利。
包围襄阳的阿济格部,亦是久攻襄阳不下,在得知李过、高一功等人的大顺西路军即将抵达荆襄,多铎已经退回陕西之后。权衡之下,阿济格担心被明顺联军包围,也选择退回了陕西。
至此,明顺联合抗清作战告一段落。
清军撤走后不久,朱琳泽才刚刚喘过一口气,便得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坏消息。
装备火器的清军绿营并满蒙八旗五六万余众,气势汹汹地扑向山东。
留守山东邢夫人将山东的兵力全部集中在聊城,以期守住聊城。
山东巡抚冯元飚也来信求援,言山东局势危矣。
高杰在得知消息之后十分慌张,替他夫人感到担忧。留守山东的主力部队,只有一标禁卫军,以及高杰的一万余营兵。人数不满两万,而且留守之兵,皆非精锐,山东能不能扛住清军的进攻,高杰心里也没底。
“孔有德倒是个人才。”
朱琳泽一张张地翻阅着前方传回来的战报,清军在山东一路攻城拔寨,充当主力的一直是孔有德的绿营。满蒙八旗只是打酱油的配角。
多尔衮任用孔有德编练绿营之事朱琳泽此前也收到过相关的情报。
只是朱琳泽当时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小看了孔有德。
没想到孔有德居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功仿制出他们的铳炮,并且编练了足足40营战斗力尚可的绿营。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为奴。
“孔有德所部的绿营,战术和我军相近。”李定国在翻阅完战报后说道,“若想击败孔有德,我军主力必须速速回援山东。”
李定国也意识到山东的形势不容乐观,主张立刻回援山东。
朱琳泽则有朱琳泽的考量,除了山东之外,他还有两个问题要解决。
一是主力走之后,留谁坐镇河南,继续维持和李自成的结盟关系,又该留多少兵力守河南。
二是闽粤的战事,闽粤之乱事关朱琳泽的钱袋子,也必须尽快解决。
经过仔细考量,朱琳泽召见了堵胤锡。
堵胤锡在南阳一战的表现可圈可点,六千乡勇迸发出的战斗力丝毫不逊色高杰所部的营兵。
更难能可贵的是堵胤锡的履历非常漂亮,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
“国事艰难,当今天下大势,堵巡抚怎么看。”朱琳泽问堵胤锡道。
“时局虽难,但只要联合顺、西二军,亦能有所作为。闽王所提出的抗清民族统一战线,甚是高明。”堵胤锡非常赞成朱琳泽联顺、联西抗清之举。
只是当下他只成功联合了李自成的大顺政权,张献忠那边暂时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张献忠本人还没有回信,只有刘文秀和艾能奇以私人的名义给李定国回了信。
“所言不错,联顺、联西抗清是一等一的大事。”朱琳泽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对堵胤锡说道,“然而河南、湖广之地,需有一能臣坐镇,以调解明顺之间的关系。”
堵胤锡当然知道朱琳泽的意思,朱琳泽单独召见他堵胤锡,无非是心中已经有了坐镇河南湖广的人选。这个人选就是他堵胤锡。
这个位置并不好做,不是所有臣僚都有他堵胤锡这样的觉悟。朝中反对联顺抗清的大臣也不在少数,明顺之所以能够成功达成一致意见,乃是闽王乾纲独断,一力促成。
在清军大兵压境之下,明顺可以做到枪口一致对外,协力抗清。
但在清军退去,朝廷主力回防各地之后,顺军难免会动什么歪心思。
虽然心里清楚坐镇河南湖广这个位置并不好做,还很可能吃力不讨好,但堵胤锡还是决定坐上这个烫屁股的位置。
“若闽王信的过臣,臣愿坐镇河南、湖广,为君父分忧。”
朱琳泽对堵胤锡的表现非常满意,比起只知道在自个儿一亩三分地里闹腾的何腾蛟,堵胤锡不仅在能力上要比何腾蛟强,也比何腾蛟更有担当。
“孤任命你为河南、湖广两省总督,经略河南湖广,统筹联顺抗清之事。”
堵胤锡担任过湖广按察副使,巡试过湖广,资历也不浅,任命其为两省总督也不算太突兀。
“湖广已有总督。”堵胤锡以为闽王忘记了湖广还有一位湖广总督何腾蛟,连忙提醒朱琳泽道。
“孤知道,何总督孤自有安排。”朱琳泽对何腾蛟的印象非常差,听到何腾蛟这个名字便皱眉不止。
见朱琳泽心意已决,堵胤锡也不再多言,接受了朱琳泽的任命。
堵胤锡最关心的问题的便是朱琳泽会留多少兵力在豫南和武昌。
武昌的兵都是左良玉的兵,什么德行堵胤锡心里也清楚,担不起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