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魂纱(1 / 1)
墓主之前可能是一位将军,因为在大厅的四周分别立着六位穿着铠甲的傀儡。
一个虎头的座椅放在了大厅的一侧,座椅的两旁跪着两个士兵模样的铜像。
“挺威风的嘛。”徐富贵坐上了座椅,坐垫是虎皮质的,十分的柔软,徐富贵连忙在座椅上蹦跶了两下,似乎对这个座椅很是满意。
“快下来。”孟轻声喊道,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你不会是怕鬼吧。”徐富贵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了光源之后,徐富贵整个人的胆子都大了起来。
“你才怕鬼呢。”孟紧皱着眉头,很是生气,虽然他挺害怕的,但是怕鬼怎么说都是对鬼族的侮辱。
流央的神色突然冷冽了起来,看向了徐富贵。
徐富贵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缓缓地抬起了头,可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害怕像是在血液里流淌的毒药,已经深入他的五脏六腑了。
孟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徐富贵的上方。
“怎么了?”徐富贵颤抖着问道,脑袋使劲地向上看,可似乎怎么也看不到自己的上空。
“没什么。”流央停顿了片刻,然后走开了。
“哈?”徐富贵猛地从座椅上跳了下来,看了看椅子的上空,根本空空如也。
但是在椅子的背后有一张十分有含义的壁画,幽冥城危立在骨海之上,而幽冥城前布着的却不是九幽的军队,而是布满了人类的军队,金纹红龙旗布满了地面,这是西楚的国旗。
骨海上矗立的十座冥王塔,被摧毁了八座,了了的余烟还在升腾着。
一位青色铠甲的骑士站在了军队的正前方,因为青色铠甲骑士被重点刻画了,在周遭画上了一圈金色的光圈,所以很明显,壁画的主角应该就是这座坟墓的主人。
“怎么了?”顾南安仓促地跑了进来,看见了高悬在座椅上的壁画,深邃的目光里面似乎有星火在迸发。
“这墓里就这么一个大厅吗?”徐富贵仔仔细细反反复复摸遍了大厅里的每个角落。
流央也在仔细打量着四周,并未在大厅里找到其他的入口。
“按理说不应该啊。”孟加以思考,身为一个鬼族若是对墓葬再不熟悉,那可真是失败了。
要知道在九幽居民没有从大陆习取建筑技术之前,可都是住在坟墓之中的。
“你们看看这大厅里有没有可以移动的东西。”孟高声道。
徐富贵立刻放开了自己稍稍约束的手脚,在墓室里上蹿下跳了起来,一会儿摸一下这个,一会儿摸一下那个。
顾南安仍像是老年痴呆症发作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壁画上,在脑海里搜索着有没有关于这幅画的回忆。
流央对那个虎头扶手的椅子倒是颇感兴趣,反复的摩挲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虎头并不是那种凶恶的模样,而是有些呆呆萌萌的感觉。
椅子的质地很奇特,并不是木头所制,也非金属所制,而是一种玉石。
雕工也十分精湛,衔接处浑然天成,这样的椅子若是放在了市面上,大概流央的老年生活也有着落了。
流央用力试探了一下椅子是否可以活动,椅子很是沉重,根本纹丝不动,像是与地面焊接在了一起。
既然用蛮力的方式行不通,流央也便放弃了,智力向来不是他的长项,因为人们对他的评价总少不了愚笨两个字。
学着徐富贵的姿势,流央也坐在了座椅之上,可是屁股一落座,一道剑气扑面而来,清澈而干冽,锐气内敛。
流央躲闪不及,被划破了面颊,血珠从伤口里溢了出来。
流央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伤了点面相,可是除却流央之外,大厅里的其他的三个人似乎并没察觉到这一剑气。
“你怎么了?”孟察觉到了流央的异常,凑了过来。
“我好像被人刺了一剑。”流央道出了事情。
“人?哪里有人?”孟立刻警觉了起来,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没有人啊?你会不会看错了。”
“不知道,我刚刚坐上座椅便被刺了一剑。”
孟虽然不怎么了解的流央,但是流央脸上的伤不似作假,况且流央也没有理由骗几人。
“既然这里没有人,难道是这个椅子的问题。”孟也开始对着座椅进行地毯式摸索。
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但是在孟坐上座椅的那刻,猛地跳了开来,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卧槽,有人砍我。”粗暴的话语充分表现了孟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