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无孔不入（2 / 2）

四个人惴惴不安，面面相觑，她们有许多话要问，却不敢问。

刚刚还好端端的杜梦棋怎么就死了？

是谁杀了她？

欧阳瑞并没有马上询问，只用一双犀利的眸子看着她们。

此时此刻气氛特别，胆子较小的黄蕙已经吓得崩溃大哭：“总裁，真的与我无关。我只是和CC老总交往，我从没有泄露过任何机密给他。”

“总裁，你要查清楚，还给我们一个清白。”杨杨跟着泪盈眼眶。

“刚刚杜梦棋已经承认了，是她调换了茶水间的方糖。”欧阳瑞直接公布答案，众秘书神色一松，黄蕙甚至脚发软，瘫坐在地。

“总裁，既然找到了凶手，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杨杨声音哽咽地问。

“杜梦棋是被灭口的，她并没有说出幕后主使者是谁。所以，你们还不能完全洗脱嫌疑。”欧阳瑞利眸扫过，所有人皆有种被刀锋剐过的感觉，冰冷而恐怖。

黄蕙从地上爬起来，努力站直：“总裁是怀疑我们当中还有其他被收买者？”

“没错。”欧阳瑞回答得很干脆，所有人再度陷入剧惊里。

一时鸦雀无声，气氛格外凝重。

四位秘书皆不敢乱说话，唯恐一句话不堪，就会招致总裁的怀疑。

她们也不敢问杜梦棋最后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提起她们。

每个人都在仔细回想和杜梦棋相处的点点滴滴，有没有对她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

杜梦棋比她们都要年长几岁，她为人亲和，从不在摆上司的架子，她亲切得就像一个大姐姐。她虽表面看上去高冷了些，实则心肠很软，经常帮助她们。

尤其是刘灿，她未婚夫重病，杜梦棋就悄悄给她打掩护，让她可以回去多照顾他。

黄蕙经常请假，借口众多，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工作不是太多的时候，她都加班加点替她完成。

这样一个面冷心热的大姐姐，居然会下毒害人。四个秘书都不相信，然，事情就摆在面前，实在令人三观尽毁。

凝重而恐怖的气氛，地毯上还有杜梦棋留下血迹，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稍稍一动就会断裂。

“刘灿，你没有话要说吗？”欧阳瑞再一次点名。

成了众人焦点的刘灿惨白着脸：“总裁，该调查的，你都已经调查过了，还要我说什么？”

“肾源。”欧阳瑞缓缓吐出两个字。

刘灿浑身一颤，瞠大双眸，抬起头，嘴张了张，半晌才如同泄了气的汽球，整个人跌坐在地毯上，手刚好撑在杜梦棋的鲜血上，吓得她尖叫一声，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只能双手撑在地毯上，连连后退，直到背抵住了沙发上停止。

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腿，刘灿将脸埋入膝盖里；“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很珍惜这份工作，我不会轻易做出伤害公司，伤害总裁的事。”

刘灿浑身颤抖得厉害，连牙齿都在打颤：“一个星期前，确实有个神秘人找上我，他要我替他做件事，并许诺事成之后，就给明华一个匹配的肾源。我和明华相恋五年，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就在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他却得了这种病。一度他十分消沉，用尽各种方法赶我走。呵呵……他真傻，我比他自己还了解他，又怎么会被他这种小伎俩赶走。我的爱没那么肤浅，在我的坚持下，明华重拾信心，他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未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这两年我们撑得很苦，却很快乐。只要能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也不怕。为此，我更加努力，在公司每次的考核里，我的成绩都是最好的。虽然我的学历不如她们，但我始终相信勤能补拙。我努力赚钱，明华努力活着，原以为还能再撑几年，等到合适的肾源。没想到明华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再不做移植手术，他撑不过一个月。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者，没有资源和能力去寻找肾源，只有等待奇迹发生。没想到一个神秘人竟给我带来了希望，当我把这件事告诉明华时，他决绝反对。他说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神秘人许以重利，必然要我做十分危险的事。他说，如果我答应了，出了什么事，他就算真的治好了病，也不会快乐，并且会怨恨我一辈子。就这样我拒绝了他的要求。”刘灿再没有任何隐瞒，坦白说出所有。

欧阳瑞沉声问：“他用什么方式跟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