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不幸福就分手吧(1 / 2)
“我什么意思?”被他捏住的手臂挣扎不开,疼痛加剧,仿佛心都痛得僵了,陈雪回答:“当着妻子的面,抱着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亲呢?还是,你是热血沸腾的男人,喜欢怜香惜玉,还是,我看错了你,你根本就是一个朝秦慕楚,朝三暮四的男人?”
顾子骞的眼神有些凛冽,不复从前的温柔,还略带冷漠:“你的意思是,我对你还不够好?还不够专一吗?”
“是,你对我很好。”陈雪用更冷的语气回答他:“也对其他的女人好,足以做大众情人了。”
“我的心里只有你,你难道不知道吗?”顾子骞没了好脾气:“你明明知道的,可是,我却不懂,你却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已经病得不轻的病人?还说让她难过的话?”
“什么?”见顾子骞为了维护夏美媛,在她面前没了以往的好脾气,她更难过。
“你为什么要去见夏美媛?她明明都那样了,你还去恶意中伤她?让她难过?”顾子骞脸色凛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还用得着去跟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吃醋较劲?”
“吃醋?”陈雪更生气了:“是的,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那样亲呢,我该如何?我该大度的安慰自己,说你纯粹只是想帮助她,纯粹只是因为她有病,所以你才抱她的吗?”
“你不相信我!”
“我该相信你吗?”陈雪忍住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陈雪,你讲讲理好不好?从前的你,不是这样小家子气的。”
“小家子气?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曲解我的意思?”
“曲解,你明明就是说了真心话。”陈雪很生气,将怀里的枕头朝顾子骞狠狠扔过去,转身往房间走去。
可是还不等她到房间,手已经被顾子骞拉住了。
“你想干什么?”陈雪嘶声厉竭的大声说
“你得说清楚,为什么那样对夏美媛?”顾子骞不依不挠的问。
“其实,你一直知道夏美媛长什么样?对吗?”陈雪的声音变小了,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顾子骞不说话了。
“其实,你从开始到现在,喜欢的就是她,对吗?”陈雪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冷:“阿姨说得对,我只是夏美媛的替身,而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全是想对夏美媛说的,对吗?”她见顾子骞没有说话,甩开他的手,往房间走去。
“你听我说… …”在陈雪将房间门关上时,顾子骞说。
可是门内的陈雪,已经泪如雨下,她再也不想听他说话,她怕,她怕他说出分手的话,她怕他说出他爱夏美媛的事实。
陈雪将脸埋在枕头底下,原来,原来,他一直都在骗自己,说的全是假话,汤雅静曾说,自己不过是替身,原来,真的,是真的,自己只是夏美媛的替身,是啊,那样美丽的女孩,如仙子如精灵一般让人怜爱,相信所有的男人都会爱上她的,更何况顾子骞?
一声炸雷轰然在寂静的夜晚响起,接着电闪雷鸣,陈雪从梦中惊醒,黑暗中,只隐隐感觉到外面豆大的雨滴一直不停的往下掉,中间还不时夹杂着闪电跟轰然响起的雷鸣声,让她胆战心惊。
习惯性的,她朝顾子骞入睡的方向依偎去:“子骞。”可是,空荡荡的床,一片冰凉,只有她一人。才想起,晚上跟他吵架的事,可是,他怎么不回卧室休息?难道,他真的烦了自己?她思绪烦燥,伸出双手胡乱理着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摇头,自己怎么那么笨?对夏美媛的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为什么要跟他使气?这样跟他吵,就是把他远远的推开,可是,自己只想跟他在一起,在一起就好了,即使苏航说中心商场的工作是由于他介入,才失去那个工作的机会的,可她都没有生气,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潜意识里已经深深爱上他,已经离不开他了吗?
这么晚了,他没有回房,他在哪儿?他是去了夏家吗?陈雪拍拍自己的脑子,别去自己所有混乱的思绪,让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乱猜测。
陈雪伸手想打开卧室的灯,可是,却停电了。雷公跟电母仿佛是在吵架一般,炸雷刚响起,便伴随着闪电。陈雪很害怕,她害怕黑暗,她害怕失去顾子骞,她摸索着打开房间门,好一会儿,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她发现,客厅里没有一个人,可是,却有一股强烈刺鼻的味道。
“子骞?”陈雪感觉很害怕,她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回应她的只是空荡荡的客厅,她走到顾子骞之前曾经住过的卧室,打开门,扑面而来更强烈的味道,是酒!他喝酒了!“子骞?”
透过雷鸣电闪的瞬间,她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床铺还好好的铺着。他到哪儿去了?
一阵低低的声音从房间里的小卫生间传来,陈雪听得不太明白,她摸索着走了进去,被里面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子骞?是你吗?”
“嗯。”低沉的声音从马桶旁边传来,此时的顾子骞,正坐在地上。
陈雪想扶起他,可是,他太重了,晕沉沉的,根本没办法,初冬的夜,很冷,陈雪拍拍他的脸:“你醒醒,你醒醒。”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顾子骞伸手将陈雪揽入怀里,他满身都是酒味,刺鼻得很,陈雪不禁咳嗽起来:“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再也不要离开了,好不好?好不好?我要你,我只要你。”
当陈雪听清楚了他的话时,原本紧张的心情冰到了极点,整个人仿佛坐在冰窖里似的,他是在对夏美媛说的,他是在念夏美媛,难怪… …忿怒的火气冲到了陈雪的脑海,原本睡过一觉之后的她,对自己之前的坏脾气有些后悔,可是,现在看到顾子骞的样子,听到顾子骞所说的话,她的心,有的只是难受,整个胸口涨得难受极了,她推开顾子骞,飞快的奔回自己的房间。
泪,已经留不住了,泛滥成灾了,陈雪知道,他,爱的是夏美媛。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新,陈雪拎着自己从沪城来时带的包,她将顾子骞给她买的所有衣服都留在了倾城佳苑的房间里。走出倾城佳苑时,她遥望着十二楼那个阳台,他应该还没有醒吧,红肿的眼睛掩不住她的泪水,是啊,从电闪雷鸣之后,她就一夜没合眼。她擦着泪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陈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片陈旧的小区的,她在犹豫要不要住在亲生母亲留下的房子里。
“陈雪!”小卖部的张姨正推开卷帘门:“回来啦!”
陈雪想让自己笑笑,可是,怎么努力也笑不出来,于是点点头。
“自从上次你回来之后,我就没看到过你回来,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住了。” 张姨看着手里拿着行李的陈雪。
站在斑驳的门口,陈雪本能的伸出食指,可是,还未接触到门,她的心却一紧,缩回了手,愣了愣,怨自己,还以为是在倾城佳苑吗?还以为用指纹可以打开房间门吗?她忍住泪水,掏出包里的钥匙,插入已经生锈的钥匙孔内,费力的将门打开了。
是啊,这才是自己的家。陈雪淡淡的看着屋内的一切,因为之前的大扫除,所以整个房子里面看起来还不太脏,还能勉强住人。
大门关上时,她的身体随之顺着门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全力没有丝毫力气,她的心痛得已经无法比拟。
不知在门后坐了多久,在寂静的旧房子里,她突然听到楼梯间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那声音仿似很急,不过,却在她背后的门前消失,紧接着,有人开始敲门。
任凭敲门声响起,陈雪没有理睬,她不想理,她不愿意理。
“雪儿。”顾子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很沙哑:“开门。”
原本瘫坐在地上的陈雪,仿佛有了什么力量一般,站了起来,手刚触到门把,却猛然退开,他来做什么?他来做什么?
“我知道你在。”顾子骞的声音接着响起来:“开开门,好吗?”
他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陈雪的心微微的抽痛,透过猫眼,她看到了门外的他,惊诧极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只短短一夜,那原本光洁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了许多短小的黑桩,还有那原本梳得极整齐的头发,胡乱的垂在额前,平常注重仪表的他,今天却胡乱穿着一套衣服,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极了。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顾子骞微低着头,痛心的说:“我错了,我不应该去抱别的女人,不管她是谁,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应该起怜悯之心抱她。”
陈雪不想听,越听越想流泪,越听越难过,他怎么能,他怎么能为了别的女人跟自己吵架发脾气?她极快的往阳台走去,她不想听,她要摒弃所有关于他的思绪。
坐在阳台上的陈雪,听不到门口的说话声,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顾子骞,不去想夏美媛,不去想所有的事情。可是,她的眼睛却不自觉的看着门的方向,他还在吗?嘲笑自己,他肯定走了,他肯定走了。
初冬的夜晚来得特别早,当外面全部黑了时,陈雪终于挪动自己的身子,所有的电器开关都不能用,整间房子都没有电,可是,她怕黑暗,她怕孤独,她怕整片的黑暗让她胡思乱想。没有电,那么,就只有买蜡烛了,打定主意之后,她打开房间门,外面一片黑暗,当她关好门往楼梯走去时,却落入一个温暖、却仍带着酒味的怀抱。
她忘了挣扎,她忘了自己应该马上推开他。她贪恋他的怀抱,即使是带着刺鼻的酒味。
黑暗中,他准确的吻上了她的唇,不如以往的细细缠绵,而是略带惩罚的狠狠吻着。
她没有拒绝,她没有想过要拒绝,她的脑海中却是一片茫然,热泪不自觉的已经盈满眼眶。
良久之后,他放开她,将她抵在门上,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看你还跑不跑?”
黑暗中他的话让陈雪瞬间惊醒,是啊,自己怎么还沉迷于他的怀抱,还沉迷于他的柔情,还沉迷于他的挑逗,还沉迷于他的吻?可是,无论再努力,也无法推开他。最后,只得回应:“放开我。”
他的唇又吻上她的,吻中夹着轻咬,在她无法喘息时,他才又放开她:“你试着再说一次。”
“放… …”
又被他狠狠的吻上了,等她无法呼吸时才放开她,略为沙哑的说:“又说说试试?”
眼泪不能停止的流着,她气忿极了,可是,已经一天没有吃饭的她没有丝毫力气反抗他,幽幽的说着:“你不过只会用这种方式征服我。”
她的话狠狠的伤了他的心,他的双手不自觉的搂紧了她,害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抚着胸口咳嗽。
“真想把你掐死。”顾子骞的声音无奈而又难过的说着,将她拥入怀里:“你死了,我便不会天天想着你,你死了,我便不会这样难过,你死了,便不会再有关于你的一切扰乱我的思绪,不过,你真死了,”他的声音放低了很多,可是,却让她感觉很坚定:“我就陪你。”
陈雪的心紧紧收紧着,她忘了呼吸,忘了所有的事,伸手紧紧的回拥着他:“子骞。”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悄悄走了?”顾子骞的声音略显疲惫:“你不知道,早上我醒来没见到你,我很着急,我去了山村,可是,那边的人却没有看到你,我给刘妈妈打了电话,她说你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我给所有的人都打了电话,可是,却都不知道你在哪儿。当我在你门外一直敲门时,我并不确定你在不在,是楼下小卖部的人说你回来了,所以才让我放心了一些,至少,你还活着,你还在。”
“你真傻。”陈雪低泣道。
“是的,我是傻,我是傻瓜。”顾子骞好言相哄:“因为我是傻瓜,所以才只想找到你,因为我是傻瓜,所以只爱你一个,因为我是傻瓜,所以我只想拥着你,只想抱着你,只想吻你一个人。”
“我妒忌!”陈雪哭泣:“我妒忌你抱别的女人,我妒忌你对别的女人温柔,我妒忌你为了别的女人跟我生气。子骞,子骞呵,我不要你对别的女人亲呢。”
顾子骞沉默了一天一夜的心情总算开朗了起来,浅吻着她的泪水:“你才是小傻瓜。你才是十足的傻瓜,我对你的心,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可是,你抱着我那如仙女般漂亮的姐姐,她可是夏家如假包换的女儿,身后带着上亿的资产。”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轻轻捏着她的脸蛋:“叫你胡思乱想。我是什么人,我是顾子骞,我爱的那个人,叫陈雪,只叫陈雪。”
陈雪很快乐,很快乐,她紧紧的依偎进他的怀里:“你以后不许叫她的名字。”
“我只叫你的名字。”顾子骞怜爱的拥紧了她:“雪儿,雪儿,雪儿。”
“可是,你昨天的表现好差劲。”陈雪紧紧的搂着他,生怕失去他:“顾先生,你骂了我。”
“对不起。”顾子骞忙哄着她:“我只是生气,你看着我抱着其他的女人,竟然表现得那样大度。”
陈雪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捶着他的胸口:“明明我肺都气炸了,你还说我表现大度?”
“当夏美媛问你时,你为什么要答应?”
“可是,你那个时候已经抱着她了。”陈雪吃味而不悦的说:“我真的好想从你怀时把她拉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那样做?”
“因为,因为我看你看她的眼神,好温柔。”陈雪不悦的伏进他略带酒气的怀里。可是却感觉脸上一阵扎得疼,原来,他正用胡子扎她的脸:“小东西,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的表现,我生气极了。我怕你不在乎我,我怕你觉得我可有可无?”
“可是,你为什么要抱她?”陈雪不悦的回想起来:“你还说,我让她难过?我有吗?”
顾子骞敲敲她的头:“你的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刚到时,你阿姨拉我去见夏美媛,我很吃惊,她不是已经去世了吗?你阿姨告诉我,说你说浑话把夏美媛气哭了,差点背过气去,我当时虽然恼,可是那种情况下,只得答应去见夏美媛。”
“然后,夏美媛说的也跟阿姨一样吗?”
“不,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如果我抱她回房,她就忘记你带给她的所有的不快乐,会诚挚的祝福我们。”
“所以,你就抱了她?”陈雪不高兴的说:“你都没有问过我,我是那样的人吗?看着她那如瓷娃娃般易碎的模样,我怎么会说什么让她难过的话?我也是被她叫去夏家的,是她想见我,因为她的身体不好,所以我一直表现得很低调,隐忍,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一味牵就,顾先生,在你心里,我是那样小心眼,不堪的女人吗?”
“我喜欢你的小心眼。”顾子骞轻吻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回家吧,我好累。”
回家?陈雪的心已经飞回了倾城佳苑,可是,她却有些犹豫了,“要不,你先回去,今晚我就住在这里。”
“不行。”顾子骞一下抱起了她,咚咚咚的就往楼下走去。
“顾先生,你身上好臭!”
“回去顾太太帮顾先生洗香香。”
… …
隔日一早,陈雪从睡梦中醒来,翻身碰到一堵墙,她看了看时间,赶紧推那堵墙:“子骞,已经九点半了,快去上班。”
显然顾先生还没有睡饱,伸手揽着她的腰,“再多睡会。”
“你迟到了。”陈雪不依的嚷。
顾先生显然被吵得不行,为了阻止她再说话,将她压在身下:“从现在到婚礼结婚,我都不用上班,我要天天在家守着我的新娘。”
“工作怎么办?”想到之前他天天都要开会,很忙的样子,现在说放下就能放下吗?
“爸爸回公司上班了。”顾子骞轻啄她的脖子:“也得让我好好休息,陪陪娇妻,否则,他们想要抱孙子,还得等更久的时间。”
他总是这样轻佻,陈雪将他推下去:“可恶!”
顾子骞却用手支着头,近距离的看着她:“嗯,我怎么发现,你眼里的我怎么这么帅?”
“臭美!”
顾子骞闻闻自己的手,再闻闻自己身上:“没有啊,一点也不臭,顾太太,昨晚你用沐浴乳帮我把全身上下全洗过了,很香啊。来,闻闻。”
陈雪爱死了他死皮赖脸的模样,“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故意拉我进浴室… …”
“是吧是吧,你已经承认自己跟我共浴了吧!”顾子骞一脸坏笑,好像很失落的样子:“唉,差点擦枪走火。顾太太,你惹得我体温上升了十度。”
陈雪绯红着脸:“你还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顾子骞继续笑着:“顾太太,记得你下次身体不方便的时候,要离顾先生至少一米远,否则,别怕顾先生做出非常的举动来。”
“是你死皮赖脸挨上我的。”陈雪听到他故意曲解胡说,羞得更怯。
这时,顾子骞的电话响了,陈雪看都没看,拿起电话递给他。
顾子骞一看号码,就随手扔在床畔。
“怎么不接?”
“不想接。”
陈雪一愣,旋即拿过电话,有些吃惊,这个号码显示是夏家的电话,她迟疑的说:“接吧!”
顾子骞则看着她:“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