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哈斯的故事（1 / 2）

“泰兰.佛丁！你是五大圣骑士之一——提里奥.佛丁的儿子啊！”

这句话如同一枚深水炸弹，在麦德安脑海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原本笃信泰兰出身名门，但也万万没想到，这位队长居然拥有佛丁这般如雷贯耳的姓氏！他的父亲不仅仅是一位骑士，还是骑士中的顶尖人物圣骑士，甚至还是圣骑士中的领军人物！

那可是与乌瑟尔.光明使者、梅尔拉斯.图拉扬、赛丹.达索汉、加文拉德.厄运并列为最强五大圣骑士的提里奥.佛丁！他是圣光的代言人，是武者的楷模，是传说中的英雄，是骑士职业的顶点！

泰兰面色阴沉，目光如炬死盯着哈斯。那烈火般炽热的目光就连久经战阵的哈斯也觉得承受不住，他难堪地避开了那灼人的视线。

泰兰终于开口，尖锐的词汇如利箭般刺入哈斯的心尖：“你不配提他的名字。如果不是你们，他们就不会死。”

哈斯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不配提起伟大的圣骑士的姓氏。可老朽又没用的我，仍然在为联盟的复兴尽自己的最后一份力。年轻人，愿意坐下来喝杯啤酒，听一个没用的老人讲述他的故事吗？”

麦德安见泰兰仍处于愤怒情绪中对问题不置可否，便上前一步打破僵局，坐在桌边道：“我们愿意听听你的故事。”

哈斯将军举起酒杯，见除了卡夫丹外无人举杯响应，有些尴尬地开口道：“我国与原斯托姆加德王国领土接壤，素有争端，在各国组建联盟共抗部落之前的那段时光里，堪称一对宿敌。原斯托姆加德国王索拉斯.托尔贝恩骁勇善战，与吉尔尼斯的吉恩国王齐名并称为当世最强双王。两国相争，敌国有这般勇武的领袖，我国自然是胜少负多。那时，我在国内诸多将领中脱颖而出能与其抗争，这才赢得了奥特兰克之盾的美誉。”

“这个故事我倒是听说过，索拉斯国王有一句话流传甚广。”泰兰道：“他说奥特兰克军人都是废柴，唯有哈利将军是个例外。”

“噗——”卡夫丹大校忍不住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哈斯的脸色极为难看，但他想说服泰兰也不便反驳，于是继续沉浸到了往日的回忆中：“那日我和卡夫丹——当时他还是上校——等人被陛下传唤去，召开了一次紧急的军事会议。陛下告知我们，他与部落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尽管我们提出了质疑，可陛下固执已见，坚持要这样做。”

“说来惭愧，我当时职位低微，连反对的话都不敢说。”卡夫丹面露惭色，道：“事实上，只有哈斯和塔兰德两位将军提出了反对意见，哈斯将军态度尤为激烈。可陛下非常强势地要求将军必须服从命令，将军受困于自己曾宣称效忠于皇室的誓言，被迫接受了这个命令。”

麦德安皱眉观察着哈斯，注意到他干瘪的皮肤、塌陷的眼窝和深邃的额纹，多少理解了将军的苦衷。麦德安长期以来听到的故事都是奥特兰克的军人毫无荣誉感背信弃义，可此时他渐渐生出了一种想法：假如换自己来面对与当年哈斯相同的处境，恐怕奥特兰克王国叛变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哈斯继续道：“最终陛下决定，把士兵都调往王国北部，而保持南部的道路畅通无阻，为！部！落！让！路！”他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最后几个字，用力之大让麦德安几乎担心他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将军，您缓口气。”卡夫丹同样满脸悲愤，小心地劝阻道。

“作为军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成为叛徒，而最羞耻的事情则是被对手拯救！当时来拯救我们的，居然是我的老对手索拉斯！”哈斯面颊的肌肉抽搐着说道：“索拉斯国王得知了我们背叛联盟的消息，第一时间点齐全国的余兵杀向奥特兰克。他们杀死了行进中的部落援兵，并来到了我的营地，他说服了我，帮助困境中的我做出了抉择，背叛我的国王，重拾荣誉！”

“随后我们据险而守，牢牢把住了山路，阻止了部落的援军继续攻向洛丹伦。我本以为这样可以洗刷自己的耻辱，这样可以帮助联盟取得胜利，可战争的天秤最终还是倒向了另一边。”哈斯不由得摇头叹息道：“部落的另一支精锐部队，暴掠氏族和暮光之锤氏族，在古尔丹的率领下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