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直言(2 / 2)
扔垃圾箱也太浪费了吧!今天实在忍不住了,只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得,他这样忽冷忽热的,简直就是折磨我。
我纠结的问他:“柳总,你为什么要舍身救我?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吗?可我觉得你好像有时又并不讨厌我,为什么又要送我东西?”
他注视着我,目光犀利,“你是在问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因为我救了你,你就想以身相许吗?”
“不是……”
他却岔开话题,莫名其妙的命令我说:“把发夹戴上,让我看看。好好补偿下我!”
我还是看不透他,听话的将发夹拿出来,别在头发上,脑海里闪过许多的念头,他说得补偿是什么意思,肯定不会要我用钱来补偿,他这种人应该不缺钱,那就是要我的……
他要真得提出这么低俗的要求,我要不要答应他呢?一个在危机时刻以身体护住我的人,让我用身体来偿还他,这样的要求算是过分吗?
他继续命令我说:“坐到我身边来。”
我心里『乱』哄哄的,坐在他床边,想着他如果真说出口了,我要拒绝还是答应,反正他绝对不会是因为爱上我,才救我才要送我礼物。
我望着他右肩上结实的肌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应该是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男人,等他好了,把自己第一次交给他是不是也不算太亏。
他用右手抬起我的下巴,像审视一件古董一样的审视我,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似笑非笑的说:“你的五官长得还不错,就是头发太短了,我喜欢长发的女人,皮肤也黑了点,不够白。”
我实在忍无可忍的恼羞成怒,牢牢抓住领口,不让他得逞,赫然站起来,气得发抖的说:“柳志杰,你别得寸进尺,救过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就算是欠你一条命,也绝不会受你这样的侮辱。”
他可恶的态度,让我恢复了理『性』,彻底清醒。
他冷酷到了极点,羞辱我说:“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想过要舍身救你,那一瞬间只是自然反应,换成谁我都会一样的反应。你非要以这种理由爬上我的床,我也不介意,不过要等我好了再说,你也不能太『性』急了。”
“柳志杰,不要把别人想得跟你自己一样无耻!我想为你做得一切只是出于真心的感谢,如果你不领情那就算了,但我绝对不是你想得那种女人!”我这几天一直在讨好他,以为我们至少可以成为朋友,可他的这些话却深深的伤害了我,在他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贪图他的钱或外在的女人,我又羞又悔又恨的跑出了病房。
老爸一看我回来了,张口就问:“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心情极其不好的说:“我哪来的男朋友,只是到医院看望了一个同事。”
老爸不信的说:“没交男朋友?这几天每天都不在家吃晚饭,出门还要特意打扮一番,不对头啊。”
我心里委屈,却不能告诉老爸实情,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撒娇的说:“爸,你帮我安排相亲吧。我们单位里的何倩,她妈几乎天天给她安排相亲,我也想去相亲。”
老爸差点没跌破眼镜,“你是说真的?你终于开窍了,那我真去张罗的,到时你可不能反悔!”
“决不反悔。”我坚定的说,我就是要证明给他看,证明什么,证明自己不是没人要的!
回到房间里,我的情绪依然低落,想来想去就算我是有人要的,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他是有钱人,自身条件也不差,女人对他来说选择『性』太大了,怎么可能轮的上我。
最近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柳志杰的影子,挥之不去,我承认自己无法抗拒和他在一起时那种奇妙的感觉,可绝对不能对他动心,他的冷酷清楚的说明了谁要爱上他那就意味着伤害!
我烦恼的用双手去扯自己的头发,却碰到头上的发夹,当时气哭了跑出医院,忘了取下发夹。
我摘下发夹,要扔进垃圾篓,可又舍不得,也狠不下心,将它紧紧捏在手心里,爱又不能爱,恨又恨不起来,唯有靠其他事麻痹自己,今晚一定要把两个卷轴里的内容整理成文献,明天就交给赵书恒。
不记得昨晚熬到了几点,趴在电脑前就睡着了,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终于看清了那个让我爱恨纠结的古代男人的长相,他竟跟柳志杰长得一模一样。
这次在梦里他送我蝴蝶同心锁和一把双生蝶的钥匙,我醒来时惊奇的发现梦中钥匙的图案竟然和双生蝶发夹是一样的。
我清醒的意识到这一切已无法用巧合来解释,自从懂事以来那些奇异的梦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像深深埋藏在自己身体里的记忆,也许自己曾经真的经历过梦里的那些悲欢离合。
只是这梦越清晰越是让人心生胆寒。
我将电脑桌上的双生蝶发夹放入抽屉里的一个铁盒内,有些不敢再想下去,把整理好得文献存入u盘,已是上午九点了。
我给赵书恒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今天在不在研究所里,他说在。
我忙吃过早饭,就去找他。
今天是周日,我、林娟娟、何倩都休息,只有齐慧在上班,她一个接待参观的游客都有些忙不过来。
我没有打扰她,直接到了考古研究所那边,走到门口就听到赵书恒和几个专家正在激烈的争论什么。
有个专家说:“不如用钢锯将上面的锁锯开。”
赵书恒反对说:“这样不行,千年前的铜锁也是属于文物,我们不能因为急于想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毁掉它。”
另一个专家为难的说:“可是这些天来找遍了所有的技艺精湛的开锁师傅,没人能打开这把铜锁,除了锯开它,还能怎么办?”
赵书恒小心的去除铜锁上得锈渍,说:“你们看,它上面的图案多精致,还有这锁孔很奇特,如果毁了实在太可惜了。”
“这把铜锁艺术价值很高,但锁在里面的东西也许更珍贵,如果不尽快开箱,我们怎么进行抢救『性』保护工作。”有人提议说,“不如投票决定,同意将锁锯开的请举手。”
几乎所有人都举手同意,只有赵书恒保持沉默,所长拍板道:“既然如此,那就锯开吧,不过锯开时,要将对这把锁的损坏降到最低。”
我一听到他们决定锯开铜锁,就像要毁掉我的一件心爱之物一样,快步走了进去反对道:“不要锯,我能打开这把锁!”
在场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我。所长面无表情的盯着我,问:“你能打开吗?”
我心里也没底,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太冒失了,说:“所长,这个我也不确定,能让我试一下吗?”
“胡闹!你是学考古专业出身的我知道,可开锁不是你的专业吧,你难道还胜过那些开锁的专家。明明开不了为什要逞能!”所长毫不留情的批评我说大话。
我觉得他总是对我有偏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在哪里得罪了他,这种偏见是很难改变的,我被他一激,反而坚定了,说:“这把锁上有蝶戏花丛的图案,背面有永结同心四个字,锁孔是扁平的,而且比一般锁的孔都要大些,对吗?”
赵书恒奇怪的问:“你怎么对锁上的细节这么了解?”
我能告诉他们是做梦梦见的吗?肯定不行,其实在幽暗的密室里因为上面的铜锈太多,我也没看清楚这把锁的样子,但是现在只能回答说:“那天我掉进密室时,发现这个箱子后仔细看过上面的锁。”
赵书恒也有些怀疑,说:“你真能打开这个锁?你准备怎么开?”
我点点头,说:“你们等着,我回去拿钥匙,不是,是拿工具。”
赵书恒拉住我说:“不用回去了,我们这里准备了齐全的开锁工具。”
我现在也没办法跟他解释,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这些工具都没用,我马上就回来。”
我大胆的断定,那枚双生蝶的发夹就是打开这把铜锁的钥匙。
在来回的路上,和柳志杰长得一个样的古代男子柔情似海的目光,不断在我眼前浮现。
“你我的心将永远被这把同心锁锁在一起。”,他温存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我是不是因为柳志杰的缘故快疯了,如此诡异的感觉让我感到恐惧。
又回到研究所里时,所有的专家都不在了,只有赵书恒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他见我真的又回来了,有点不好开口的说:“若兰,我们还以为你是因为在所长面前要面子,逞强说了那些话就溜了。其他人有事都先走了,所长还在里面办公室。”
我没看到那个大箱子了,担心的问:“赵老师,你们把锁锯开了吗?”
“还没有,已经决定明天把它锯开。”赵书恒有些惋惜的说。
“我把工具拿来了,让我试下。”
赵书恒这次也不太相信我能打开锁,犹豫了一会,说:“这个,所长让人把箱子搬到他办公室里了,要他同意才行。”
我恳求赵书恒,说:“赵老师,帮我跟所长说说,锯开真的很可惜。”
“走吧,我们一起去他办公室。”赵书恒想不管若兰能不能打开,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
到了所长的办公室,他看到我又回来了,有些意外,冷笑说:“丁若兰,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过去的历史如同被蒙上面纱的神秘美人,有多少王侯将相在江山红颜间的传奇,又有多少两情相悦、生死相许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你就是因为这些才选择学考古专业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