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死伤重悄然回平阳 府衙内…(1 / 2)
这时,远远的,赵俭、许化民、王德赶着马、骡过来。
宫善业和随从的马、东西,赵俭都让留在原地,自己这边的一切都带走。
赵宏、小旗的尸体各用两条草料口袋,口对口装了。许化民失血过多,此时在马上已经有些恍惚。
太阳已落山,暮色朦胧地罩着黄河两岸。
清点了一下,赵宏和一个小旗亡了,老何、许化民和一个把总受伤,虽无性命之忧,却都伤得不轻。
老何道:“没想到今日如此惨烈。说不定此时本地官府已经出动了,这里不能停留,都往西走,从风陵渡回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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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许化民和把总的伤口都很大,不得不半路耽搁,请了郎中冲洗、上药,重新包扎。
许化民的后背被宫善业划了一尺长的口子,郎中用一条药布抹了厚厚的药膏贴上粘牢。
老何的头顶血肉模糊,把头发都剪了去,头上也糊了厚厚的一层。
把总的手臂也紧紧缠上,虽不至于丢了手臂,但上阵杀敌已是不可能。
郎中道:“几位如此重的刀伤,想是刚经过大阵仗了。小生不想摊事,只一句,静卧养伤。若劳累不得歇,怕这伤口会化脓,说不定就有性命之忧哩。”
郝云晃了一下腰牌,“先生,案情重大,今日之事就当没看见。”
说完,给了二两银子打发郎中走了。
一路无话,走得也不快,行了六、七日来到风陵渡,直接进了一家客店。
老何进将军府,郝云、赵俭、王正阳在门口看着马车上的木箱。
储将军见来人自称平阳邓知府的贴身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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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来岁,一身风尘,头戴唐巾,脸有些浮肿,灰袍上片片点点干透的血迹。
看了老何呈给的邓兆恒的亲笔信,问:“人在何处?”
老何:“回将军,就候在府门外。”
王正阳将马车赶进院子,掀开箱子盖儿让储将军看。
这六、七日,宫善业驷马倒攒蹄绑着,关在里面,只边上挖了两个洞让他透气。
先饿了他三日,然后胡乱喂些粥水,拉尿都在里面。
储将军凑近一看,骚臭熏人,里面一个中年汉子人不人、鬼不鬼,方脸直鼻,目露凶光。
因为怕储将军受到牵连,信里邓兆恒并未说此人是谋害钟鸣岐的凶手,只说事关平阳府大案,不便告知详情,在此秘密关押些时日,日后凭自己信物来提人。
宣府总兵腾高镝已先给储将军来信,让他全力帮助邓兆恒。做了腾将军多年副将,有生死之谊,又受了提携之恩,储将军自然从命。
再者,邓兆恒大力支援边关的各种事,他也都听闻,在各处驻边将军中,口碑甚好,虽有些疑惑,却也要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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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我们十一人来拿这厮,两死三伤。”
储将军一想方才赵俭放走两个船夫,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但既然邓知府不愿自己知详情,便佯装糊涂吧。
事情算是办完了,损伤虽有些大,此时一放松下来,郝云、赵俭等酣然进入梦乡。
老何连日来却是难以入睡。
宫善业没有安置妥当之前,他心里揪着放不下,他知道这事关邓知府的身家,出不得半点儿差池。
宫善业关押了,又想起出来之时,雪儿拜托他关照赵宏,他也向雪儿、小兰保证,将赵宏、王德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可眼下,他带回去的是赵宏的尸体。
他想着,如何向老爷与雪儿交代。加上伤口的疼痛,晚上就是迷迷糊糊打个盹儿。
王德、赵宏从十几岁就在一起朝夕相处,又各娶了雪儿和小兰,亲兄弟一般,这几日夜里睡觉还喊着救赵宏。
第二日一早,众人打起精神前往渡口码头,路过平阳府的货场。
张德柱除了赵俭,也认得郝云,奔过去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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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知府面色阴沉,他已听完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迈出这一步,他便没有了退路。
作为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和天下粮草督御史,他将有机会向圣上请递密奏。他也将跳进更大的争斗漩涡里。
赵宏的死让他心疼和难过,却不能声张。
许化民已经布排下去歇息。王德在后院关照赵宏的灵柩和雪儿母子,高力守在门外,所有人不得入内。
眼前,又剩了老何、赵俭、王正阳。
郝云进来拜见。
邓知府:“我已知经过。郝指挥神勇无畏,可嘉。守备府带去的人,伤者二百两、亡者抚恤家眷四百两,你这便到府库领了银送过去,另代我向你伯父致谢。”
郝云见邓知府自己来了便让走,不免有些困惑。
作了个揖,转身要退出时,邓知府又道:“郝指挥,开始并未打算让你参与,只因本府不想让你受牵连。你以命相搏,本府却要你就当它从未发生过,可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