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辱骂(1 / 1)
哭泣的声音显然已经止不住了,而就在这时,老夫人身旁的李嬷嬷步入到了正屋之内,对着老夫人施礼后道:“郡主,三小姐过来给您请晨安了。”
看着眼前的几人,老夫人想了想,本来准备着让岑羽秋今日的晨安就免了,但是刚想开口的时候,她却反悔了。自她看来,岑羽秋这个孩子很是聪慧,对于后宅之事也拿捏的极有办法,虽说她还在金钗豆蔻之年,但也不能太过于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不让她知道,身为世家嫡女,将来及笄还是要嫁入它府成为一府的当家主母,若是这点事情都不知该如何处理,那将来她要如何管制自己的府邸呢。
思及此,老夫人对着李嬷嬷道:“让三小姐进来吧。”
“母亲...”裴氏想开口阻拦,毕竟对于她来说秋儿还是个孩子,这样的事情还是要稍晚一些让她参与比较好。可她刚刚开口就见到老夫人抬手,示意她不要在说下去,让岑羽秋进来参与之事她已经定下了,就不需要任何人反驳了。
门前,岑羽秋让茴香等候在了正屋前,她随同李嬷嬷步入到了正屋之内,看着一屋子面色不相同的人,再看看依旧跪在地上掩面而泣的王氏,她心中在冷冷的鄙夷讥讽,蓦然抬眸时,她来到了正中,对着老夫人规规矩矩的施礼:“孙女给祖母请晨安,祖母康安。”
老夫人看着如此乖巧的岑羽秋,没有了刚刚威严的模样,倒是有些和煦的笑容出现在了脸上,道:“秋儿来,到祖母的身前来。”
岑羽秋低眉垂眸,在起身之后缓缓的走到了老夫人的身前,可还未等她站定,就听到王氏在一旁又开始了哭诉的模样:“老夫人,如今这个女子来路不明暂且不说,她是不是咱们在朝中的对手安插进来的,我们也不知,难道老夫人就要让这种不明不白的人进入府中,给老爷成为妾室吗?我并非善妒之人,就算老爷背弃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也罢了,可也不能让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入府,若是它日她将我尚书令府至于危险之地又该如何呢?”
这一番话说出来,就连岑羽秋也不得不想为王氏拍手叫好,她知道适时进退,还懂得以弊迎敌,倒真的是另辟蹊径的一条路。岑羽秋看着老夫人的面上也有了一丝的疑虑之情,她悄然间看向了乔慕染所在的位置,结果正巧看见了乔慕染迎上了她的眸子,两人对视也只是一瞬间,岑羽秋便察觉到了自乔慕染眼神中出现了一种略带得意的狡黠之色。
不久后,就听到乔慕染怯懦的开口,道:“夫人,今日之事是慕染的不是,昨夜我送宵夜给老爷的时候,见老爷身体不适,头疼难忍,本来只是想着帮老爷解决头疾,却没有想到...”她有些羞于启齿后面的话,只是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若是夫人介怀,那慕染也不想因为自己造成尚书令府的内乱,慕染这就离开尚书令府,不给老爷和侧夫人填麻烦。但是慕染真的不是什么细作,也不是谁派来的,就只是在府中做些洒扫的侍女,身家清白,绝无半分不忠之心。”
这点尚书令王大人倒是心知肚明,尤其是晨间醒来的时候,看到那床榻上的一抹殷红,他就已经了然于心,对于乔慕染的清白他自然是坚信无疑的。可当他听到乔慕染要走的时候,这就燃起了他心中有些想要负责的念头,毕竟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儿闺女让他占了干净的身子,他如此这般的放人离开,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看着乔慕染懂事,知礼的模样,再与眼前王氏这个哭哭啼啼,一点世家大族嫡女风度都没有的女人,他简直在心中就已经给出了衡量的答案。面对如此通情达理,又知冷知热的人,就连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柔情蜜意的感觉,他怎么能这般忍心的就放任她离开,只见尚书令王大人神色微微凝重,有些怒意的道:“这府里什么时候这般的没有规矩了,妾室可以用侧夫人的称呼了。慕染,你与王氏一样都是这府中的人,哪里有什么尊称。”他瞪着有些惊讶于他这些话的王氏:“慕染不用离开,我是个男人,我做出的事情,自然要给你一个交代,今日起,乔慕染就是尚书令府的乔姨娘,谁敢反驳,便不用再留在尚书令府了,我尚书令府也容不下越矩之人。”
原本尚书令王大人心中还很是介意岑羽秋的到来,毕竟一个父亲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被女儿看在眼里,还是有些羞于面对的,但无奈,老夫人竟然让其参与到了其中,那他也不好反驳,只能依照老夫人的意思。可这纳妾之事,他知道老夫人不会拒绝,毕竟是他做错事情在先,哪个母亲都会包庇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何况是纳妾之事,所以他才会当下就定了乔慕染的名分,而没有再问过老夫人的意思。
王氏刚刚听着乔慕染言语就有些如芒刺在背的感觉,现在听到尚书令王大人的一番言语更是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乔慕染这个小贱人竟然有这般的本事,宁愿让尚书令王大人违背众人的意思,也要娶她进门,看着尚书令王大人冷冷的目光,王氏的心中冰冷无比,道:“你这是何意,将她迎进门,成为乔姨娘,那我呢,你又将我至于何地?”
屋子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而王氏没有退让的意思,而是继续火上浇油,冷冷的起身来到了尚书令王大人的面前,双眼直逼着尚书令王大人,道:“夫人的称呼是你给,难道你忘了吗?如今你为了这个小贱人竟然不顾你我多年的情分,竟然将她抬为妾室,你当我是什么,我堂堂镇北伯府的嫡女嫁给当初一文不值的你,你如今又要迎一个身份低贱的人与我平起平坐,那我算什么?”
越说怒意越胜,她看着一脸神情楚楚可怜的乔慕染,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开始骂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伺候老爷竟然还敢爬上老爷的床榻,真是好不要脸,不知廉耻,为什么不收起你那荡漾的春心,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敞开双腿,让我的男人覆在你的身上,一脸狐媚神态,我呸!真是脏污,恶心至极……比那秦楼楚馆的腌臜之人都不如,你做出这般伤风败俗之事来勾引老爷,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乡野丫头罢了!上不得台面的破落户,也敢进我尚书令的大门!你也配做姨娘?你是什么身份,竟敢想跟我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