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顿悟与电光（1 / 2）

三人飞行的速度不算快，但横跨夜空、俯瞰整个城市的豪情与悠然太空、在风中舒张身躯的轻灵相结合，带来了精神与肉体上的快意！

“喔喔喔！！！这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彼得的欢呼甚至传到了地上，有零星的路人隐约听到，好奇地抬起头来观望，但这个地方实在太高，他们的身躯又隐藏在黑暗与云絮之间，所以他们三人才并没有被人发现。

“你平时不也在这城市里不停跳嘛，那时候不见你这么兴奋！”戴夫扭头问道。

“那是靠着惯性和重力，感觉就像做过山车，轨迹什么的总有极限，而且那些高楼大厦也都能压我一头，那算不得真自在，哈，我今天才算感觉到了真正的自由，就是这种翱翔天空的快感！喔喔——”彼得反驳，又是一声尽情的欢呼，他仿佛一只大鸟，在风中左右摇摆，甚至得意地哼起了歌。

“我能在有生之年体会到这种自由飞行，这真是太谢谢你了，戴夫先生，……”另一边的哈利也忍不住开了口，在亲自体验了这种自由飞翔之后，他看向戴夫的眼中已经多了不少的敬畏，这位有些桀骛不驯的富二代第一次如此尊敬地对待一个同龄人，甚至用上了敬语。

“在这样的高度，看到这片天空，看到这繁华的城市，看到那匆匆来去的众生，看到那些拼搏努力的天骄，我……”都说见识决定视野，视野决定心胸，人的所听所见所闻所感都会对其产生影响，而今，曾困在孤独、冷漠、自私之中，阴暗焦虑地面对着死亡压力的哈利·奥斯本，在这崭新的视角上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他亦有所明悟！

“我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认识到了自己的懦弱，认识到了自己的焦虑不安，认识到了自己的庸碌无为。”在空中张开了双臂，哈利的脸上露出了洒脱的大笑，“我常常质疑命运的不公，我常常暗恨生命的短暂，我常常遗憾于自身的平凡，我就像一个被困在小黑屋里的孩子，只能看到自己静静燃烧的火烛，便以为那是百分之百的努力，以为那是所有人都一样的暗淡无光，甚至连一间屋子也无法照亮！”

“但，那是我错了！”虽然错了，但哈利的精神却昂扬到了极点，渴望与希冀从他的眼中淡去，他热诚真挚地大喊，“那是我错了，我错了，我要让这个世界知道，我错了，但我前所未有的高兴！只有知道了天空之大，才能明白人类的渺小，只有看到城市宏伟，才能了解人类的伟大！哈哈哈，燃烧吧，生命需要尽情的燃烧，要照亮整间屋子，要照亮这个城市，还要照亮这整个世界，我若如此灿烂，就算生如夏花，亦如何，回首过往，不过一片无悔罢了！！！”

哈利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通，仿佛在颂诗一般，让戴夫和彼得看向哈利的眼睛都直了。

很难想像，向哈利这样内敛的人，能够如此豪放地说那么长一通话，而且这些话都还这么中二，但偏偏就是这样反常，哈利处于激昂的状态，整个人的生命似乎都升华了，展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豪情。

“额，哈利，你不用加先生，直接称呼我为戴夫就好……”戴夫不知道怎么接话，但为免气氛僵硬，还是笑着说了一句，“也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啦，我其实就像彼得·潘，只是觉得大家能一起飞会很开心罢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旅行让我明白了很多，谢谢你，戴夫！”哈利郑重地再次向戴夫道谢，转而又是一笑，开玩笑道，“再说了，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老的彼得·潘呢！”

“啊？我很老吗？”戴夫被这话题转移的速度惊到了，急忙质疑道。

“哈哈哈哈，年轻不来的彼得·潘！”彼得意外地get到了笑点，毫无节操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个超好笑！”听到了彼得接的那句话，哈利也猛地笑了起来，那激动的模样，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只剩下戴夫一脸懵逼，完全找不到笑点，但转念一想，如果是原来那个阴鸷自闭的哈利·奥斯本，是无法在逼近的死亡面前露出如此洒脱爽快的笑容的吧！

想到这个，他也有些欣慰地笑了起来，戴夫知道，无论之后的基因修复结局如何，小绿魔的命运在这一刻已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