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就是现在!赵瑔狠狠一拍陈老大,“左转!有多快看你的了。”
这个出人意料的转折争先谁也没想到。但陈老大稍一错愕,当即咬着牙槽子搬舵杆,经验丰富的老船家一旦抓住机会,所有剩下的反应几乎出于本能。客船大幅左倾,到处是木结构不堪重负发出的吱喀声响,陈老大操船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已使客船进入最利吃风的航向。
“哈,扭麻花。”赵瑔把谢春风当桅杆,扯着小谢站的稳如松柏。客能与匪船的航迹从开始到现在像两条螺旋线,由分而合又分,单桅匪船已不足虑,迎风的艨艟大将军调转船头再追也得费一段时间,到那时水贼的浆手还有体力划浆才叫见鬼,纯用风帆的艨艟大将军想追上先走一步的客船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欢呼声如狼嗥似鬼泣,四名船伙蹦跳着发泄劫后余生的情绪。周秉义叹着气看看手里的铁疙瘩,没机会用上对这货是个很大的遗憾,“戳!这大爆竹,可惜了没听响。”他蹲身将手雷摆回军火箱里,偷眼见赵瑔没留意,顺手塞两枚在自己怀里,起身若无其事地哼起了小曲。
“陈老大,前方岸陆是何处?”赵瑔的心思已转到上岸了,恶涛帮追兵就在后面吃屁吧。
陈老大把着舵杆心算片刻,不是很肯定地迟疑着,“回公子,或可是伏梁县?”
“伏梁地处赣、鄂、徽三界,民风悍野,匪患尤重。”周秉义帮着三元将火枪上的雷帽逐一取下,他的语气有些凝重,干脆站起来眺望前方。“我家高号在伏梁境内数次被贼匪劫了货,后来索性再不进此地。”
赵瑔大感头痛,“这大宋的乱世之象可不是好兆头哦。”
“此话怎讲?”谢春风凑了过来,两只灼灼眼睛盯着赵瑔。“某很有兴趣聆听赵董高见。”
“喷,说乱世不准确,应当用末世这个词来形容。”赵瑔的神经在方才与恶涛帮的追逃中起起落落,险些崩断弦,现在放松下来话就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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