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报仇雪恨(1 / 2)
这人有眼力见,是个人才。陆迁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后就让父亲给他升官。恩这么会办事的人儿不弄到郡城去继续替他办事岂不是暴殄天物?
打开药瓶,陆迁立刻闻到一股恶臭扑面传来,这解药怎么这么臭?不过想到孙少阳不可能有胆子骗他,当下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嫌恶凑到瓶口闻了闻。只闻了一下,他便觉一阵烦闷恶心,当下迅速盖上瓶盖,心中只想道,这什么鬼解药,真叫人受不了。这孙少阳也是,解药那么难闻事先也不说一下,真是岂有此理。
哼,刚还夸他办事利落呢,结果就让本公子犯恶心,看来把他调到郡上之事还得再考虑考虑。
藏好身上的解药后,陆迁透过窗口上的缝隙,偷偷地向里面看去。只见房中张茹坐在一张梨花木椅上,眉如远黛,脸若朝霞,杏眼琼鼻,玉颈桃腮,加上头戴凤冠,身着红妆,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迷人。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人,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远超其他人,这样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女人,就算是入宫当皇妃都足够了。没想到这次竟能被自己碰到,若是能一亲芳泽就算是短十年寿他也愿意啊!
当下陆谦也不管迷香是否已经起了作用,迫不及待地便推门闯了进去。
张茹大吃一惊,立刻握住匕首站起身来:“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陆迁淫笑道:“哈哈,夫人,你夫君已经快到了,我们之间的赌约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怎么能出去呢?”
张茹道:“谁要与你作赌,赶快给我出去!”
陆迁道:“何必呢,不管你赌不赌,今晚你我都将在此洞房花烛,而且还是在你夫君的见证与祝福之下,想想都叫人期待啊!”
张茹见他终于撕破面皮,不由脸色大变,刚要怒声斥责,忽觉头脑一阵昏沉,身子竟有些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便向旁边倒去。
陆迁一见大喜,心知迷香已经生效,立刻上前一步假意关心道:“夫人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张茹连忙稳住身子,大声喝止道,手中的匕首更是直指陆迁。显然,对方若敢再向前逼近,她必会毫不犹豫地刺过去。
陆迁连忙止步,只是却一脸轻松地看着她道:“夫人,你是不是觉得双手无力,浑身发软?”
张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不由脸色大变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陆迁得意道:“我能对你做什么?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碰到你好不好。”
张茹眉头紧皱,头脑中的眩晕感却越来越强烈,不对,她肯定忽略了什么。猛然间张茹醒悟过来:“这房中的檀香有问题?”
陆迁先是一愣,旋即鼓掌称赞道:“夫人真聪明,不过你发现得太晚了。”
张茹的心不断往下沉。她没想到自己进入孙府后一直小心翼翼,连水都不敢喝一口,最后还是着了对方的道。她又急又气,冲上去就想要掐掉那根迷香,不想陆迁却看穿了她的意图,提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张茹没有办法,只得用力将匕首向自己脖子上抹去。她早说过了,就算死,也不会让陆迁得逞的。
可惜,此刻她身中迷香,动作比平日里慢了不少,陆迁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只稍微一用力,便将她手中的匕首夺了过去:“夫人,想要寻死可没那么容易,今夜,你注定是我的,啊——”
话未说完,陆迁却突然一声惨叫,猛地一把将张茹推开。只见他肩上已多了一个细小的伤口,殷红的鲜血不断从中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原来,张茹手中除了匕首外,头上还特意插有一支长长的发簪。她故意将匕首拿出来放在明处,只是为了迷惑陆迁而已,一旦陷入危机时,她真正要用的杀招反而是头上的发簪。
张茹本是想趁陆迁夺下她手中的匕首之际,出其不意用另一支手拔下头上的发簪一击刺穿陆迁的喉咙。不想此刻她中了迷香后动作比之平时迟缓了些,虽然时机把握得很好,但还是被孙少阳躲闪开去,本是刺向喉咙的发簪最后几乎挨着脖颈的皮肤插到了对方的肩窝上——好好的必杀一击就这样功亏一篑!
饶是如此,陆迁也吓了一跳,刚刚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若不是张茹气力不济,速度变缓,此刻他已经被对方杀死了:“贱人,你想杀我!”
“不然你以为我真要嫁给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当外室吗?”张茹被推倒在地,却挣扎着站起道:“我今晚之所以答应前来,一是为了救我夫君,二便是为了要杀你。”
“哼,就凭你!”陆迁冷笑道:“且不说你一个弱女子能不能杀得了我?就算真让你成功,事后我爹也不会放过你、放过张家?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大不了同归于尽。”张茹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今日就算我不杀你,难道事后你就会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吗?”
陆迁突然也感觉头也些晕,忙取出药瓶,忍着恶心又吸了一口。果然,闻到那股恶臭的气息后头脑立刻又清醒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之前我就说过,我所求者,不过是与夫人的一夕之欢罢了。只要你愿意从了我,我保证不会再为难你夫君还有张家。而且,此事只你知我知,再不会被第三个人知晓。事后,你依然可以安心地当你的宋夫人,我绝不会再来骚扰你。这话到现在依然有效。”
张茹道:“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我若真从了你,事后不但解救不了我夫君和张家,连自己都会沦为你的玩物。你不但不会信守承诺,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来骚扰我。”
陆迁定定地看着她,眼中不但不恼,反而多了一丝欣赏之意:“之前倒是我小瞧你了,只以为你是一个浅薄无知的深闺妇人,没想到你竟看得这般清楚明白。既如此,你为何不干脆假意与我恩爱,等我快要入巷或是欲仙欲死之际再突下杀手。那样的话我此刻多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又岂能像现在这般只是被你刺中肩头,稍微包扎一下便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