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吴老三治花柳(1 / 2)
吴老三目光敏锐,观察能力非常强,高昌国王鞠文泰甫一亮相,他就从其脖颈后的暗疮上发现端倪了,“嘿嘿,此人有花柳病!”
之后,众人被关押起来,龙突骑支向张小七求助,要他携带自己的玉佩,回城稳定大局,吴老三便主动请缨,为他们献上了这条脱困之计。
却说鞠文泰被张小七戳穿了隐私,脸涨得通红,当场发飙了,“啊!胡说八道!两个狗杂种,居然跑来消遣本王!我宰了你们!”
张小七就问:“老三,他不承认!你确定你没看错?”
吴老三抱怨道:“我、我就说,你、你不要说得这、这么直白,冷、冷不丁被人说、说中了要害,谁、谁能接受得了啊?”
鞠文泰不依不饶,从案几上操起佩剑,奔着两人就扑过来了。
两人只得连连躲闪,吴老三边躲边说:“陛、陛下,息、息怒啊!我、我知道这种事确、确实有点难、难以启齿,可、可你也不能因此就讳、讳疾忌医不是?”
“放屁!我没病!”
“别、别嚷了!大、大汗就在附近,要、要是把事情闹、闹大,让、让他老人家知道了,陛、陛下多没面子啊!我、我也是一片好心想、想为陛下排忧解难,根、根治疾患哪!
不、不瞒陛下,我、我家有祖传的秘方,专、专治花柳病,一、一剂见效,三、三剂根除,绝、绝无反弹哪!只、只要陛下愿意,我、我可以为陛下诊治!”
鞠文泰气得浑身的赘肉都抽抽起来了,像头发了疯的野猪一般,一个劲地在那运气,“啊!气煞我也!”
吴老三不由得连声叹息,“唉,陛、陛下,您、您这又是何苦啊?罢了,我、我的一片好心都、都被当成驴、驴肝肺了,您、您不想治就算了,我、我们这就回去,多、多有冒犯,还、还望陛下恕罪。”
“哇呀呀!走之前把方子给我留下!”
“诶,他真有病!”张小七高兴得脱口而出。
吴老三忙把他的嘴捂上,“陛、陛下这就对了嘛,有、有病就得找、找大夫,为、为了一点颜面,贻、贻误了病情,可、可得不偿失啊!我、我这就为您开、开方子!”
鞠文泰的大胖脸红中透绿,看样子,气还没消,“本王就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要是方子不管用,我扒了你们的狗皮!”
“陛、陛下,您、您就等着痊愈吧!”吴老三信心十足,拿过纸笔,奋笔疾书,唰唰唰地写了一通。
片刻后,他郑重其事地把一纸写得歪歪扭扭的方子交给鞠文泰。
鞠文泰皱着眉头把方子看了一遍,“这上面写得都是什么药材,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陛、陛下说到点子上了,这、这些药材确实不、不太好找,毕、毕竟您的病也不、不是那么常见的嘛!比、比如这味驴、驴粪蛋,您、您就不能用骆、骆驼的粪便代替,东、东西不同,药、药效也就大、大相径庭了!”
“那该怎么办?”
“没、没关系,这、这些药材在焉、焉耆城的药铺里应、应该有卖的,我、我愿意为陛下效、效劳,亲、亲自跑一趟腿,替、替陛下抓来最、最正宗的药材,从、从此让陛下摆、摆脱花柳病的困扰,重、重振雄风啊!”
鞠文泰神色恢复过来,眨了眨小眼睛,“哦,闹了半天,你们该不会是想借给我买药为名,趁机开溜吧?”
吴老三吓了一哆嗦,忙道:“哎、哎呀!陛、陛下说的是什、什么话!我、我们真是一片赤诚要、要为陛下治病啊,您、您真的误会我们了!”
张小七也道:“是啊,陛下,我们是真心诚意的,您要是不信,大不了就把我们押回去嘛!不过,一想到您还要忍受病痛的折磨,啧啧,我都替您难受啊!”
“是吗?”鞠文泰满脸地不信,“你们真的以为本王是那么好忽悠的吗?来人!快把本王新招来的御医请来,让他看看这个方子对还是不对!”
“坏了,这鞠文泰居然还带着御医呢!”两个人没想到还有这一层,一时都有些措手不及。
吴老三还在硬撑,“没、没问题,陛、陛下您尽管找、找人核实好了,真、真金不怕火、火炼,我、我的方子那是绝、绝对经得起推敲,凡、凡是高明些的大夫只、只要一看,就、就会欣然挑起大、大拇指,交、交口称赞哪!当、当然,若、若是遇到了庸、庸医,勘、勘不破我方子中的奥、奥妙,那、那我也就无、无话可说了!”
鞠文泰也没搭理他。
不一会儿,卫兵带着一人走进大帐,那人一溜小碎步来到鞠文泰近前,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小人见过陛下!”
张小七一见那人,眼睛一亮,“诶?三当家!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吴老三慌忙扯了张小七一把,那意思:“大人,注意场合呀!鞠文泰看着呢!”
张小七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冒失了,不再言语了。
鞠文泰颇为惊讶,“怎么?你们认识?”
侯五非常机敏,一看这帐内的局面,登时就明白了,装模作样的来到两人跟前,将两人看了一遍,正色道:“哎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莫非就是绰号再世卧龙的吴神医?”
吴老三笑着拱手应道:“不、不才,正、正是在下,阁、阁下可是江湖上久、久负盛名的医、医中凤雏侯郎中?”
“过奖了,过奖了!当年,你我在华山论医,你的一番高论别开生面,真叫在下受益匪浅哪!”
“彼、彼此彼此,人、人道,卧、卧龙凤雏二者得、得一人可治花柳,而、而今陛下两人皆、皆得,何、何愁花柳不愈呀?”
鞠文泰被二人一唱一和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原来你们两人早就认识啊!”
侯五言道:“陛下,其实我二人也只见过区区一面,算不上旧识,只能说是相互慕名而已。”
“哦!那你就快来看看卧龙先生帮本王开的方子吧!”
“遵命!”侯五神情严肃,双手接过方子,一本正经地研究起来,“恩,好!好啊!妙!甚妙!果然不愧是卧龙先生的手笔!冷热适中,阴阳调和,无论药材的选择,还是用量的拿捏,都掌握得恰到好处!陛下,您若按照这个方子服药,您的病患将不日而愈呀!”
“可是先生你给我开的方子却为何跟这个不尽相同啊?”
“惭愧惭愧!我的方子跟卧龙先生的比起来,真好似点点萤火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呀?”
张小七也跟着起哄,“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得此良方,陛下幸甚!高昌幸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