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恶渊之行(2 / 2)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安承德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都传输给了周围的众人,大家对安承德给出的经文,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最后几个见多识广的人不好意思拆穿安承德的尴尬。
“这个就是你所说的静心之法?”叶异瞳脸色很难看的问道。
“这个是天道系统中的三清殿绝学,可以说是一门不世神通,将里面的真意悟透的话,大家都会保持自身冷静。”安承德很郑重的颔首,这已经是他的底牌了。
“这个是三清殿所传,不过外界早就已经给它们进行了分类汇总,《清静经》的全文是这样的: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老君曰: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着之者,不名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着万物;既着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仙人葛玄曰:吾得真道,曾诵此经万遍。此经是天人所习,不传下士。吾昔受之於东华帝君,东华帝君受之於金阙帝君,金阙帝君受之於西王母,西王母皆口口相传,不记文字。吾今於世,书而录之。上士悟之,升为天官;中士修之,南宫列仙;下士得之,在世长年。游行三界,升入金门。
左玄真人曰:学道之士,持诵此经者,即得十天善神,拥护其身。然後玉符保神,金液炼形。形神俱妙,与道合真。
正一真人曰:人家有此经,悟解之者,灾障不干,众圣护门。神升上界,朝拜高真。功满德就,相感帝君。诵持不退,身腾紫云。”
“这个是什么?”安承德很奇怪的问道。
“这个就是清静经的全文,你那个应该只是残本……”叶异瞳不忍心戳穿安承德,只能小声的对安承德言道。
“这样……”
安承德等人,都感觉到安承德这个乐子很大,可周围无名的白雾忽然出现,雾气起的很急促,根本不给安承德众人应对的反应。
安承德只是片刻的精神松弛,精神便被隔断,自身也被不明所以的雾气笼罩。
“安承德,你可还好?”很轻柔的声音落入安承德的耳膜,安承德每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都会觉着骨子酥麻。
“小安,我是你的娘亲……”晴天霹雳般的巨响落入安承德的脑海。
“小安,我们在受刑期间很折磨,一股力量覆盖我们的身体……”姬千禾和凌彩儿的娇躯也同时出现在安承德的脑海中,那道带着悲伤的泪目憔悴脸庞,是安承德新的噩梦。
……
“亲情、爱情、友情,情感的劫难我已经度过很多,我现在并不会因为这样的情愫,动摇自己的内心……”安承德表情默然的对着白白茫茫的雾气言道,他知道这些忽然出现的雾气中,肯定会有主导者。
安承德的话还没有落音,白雾中便出现了很真实的投影。
一只墨色的断手握着白皙长颈,白皙长颈的主人是个半身狐态的女子,女子的气息很微弱,处在濒死的状态。
安承德光是看着背影,就直接猜到了此人的名号。
“白萱……”安承德看到这个没有见到的场景,内心无比的震撼。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你就不可能见到你的心上人,你将自己的力量全数给了他,所以你是永世不得超生的大罪,你已经影响了因果,所以你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断掌并没有健壮完全的五指,他是一只残缺不全的手掌,生前像是跟着自己的主人受过某种酷刑,而安承德并不在乎这些。
“我如果后悔,你会放了我?”白萱小声的说道。
“你没有机会了,他的内心会因为你的出现,变得越来越坚硬,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你给了他一个不得不坚硬的原因,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欠了你一个大人情,这个人情会成为他甩不掉的负担,这样的重担,可是很容易就能压垮一个有情人,特别是一个执着的男人。”
安承德摸不到前面的影子,因为这一切都像是幻影,只能眼见,并不能摸到。
“我并不想让他恨我,只要这一点可以,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白萱很慌张的说道。
“那要看我的心情。”断掌消失不见,留下奄奄一息的白萱,安承德目光阴沉,心中憋着一股不明不白的气息。
……
黑暗的囚笼,里面只有一点微微的寒光,周围的刑具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一处安承德从未见过的牢狱。
“叮叮叮……”铁索在寒水半盖脚踝的牢笼中回响,这里的空间很小,安承德看着从未见过的瘦弱身影。
沉重的黑色铁链锁着她的躯干,甚至她的胸口有一根贯穿的长刺,这是安承德最难以接受的一点。
“里面的吃饭了。”牢笼的上方落下一枚带着绿毛的馒头,囚徒缓缓的靠近,拿起发硬的霉馒头,细细的咀嚼着,最后在吃了良久,全部呕了出来。
安承德知道这个反应,小的时候,安承德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安自若曾经给他煮过一种珍贵的汤药。
那类汤药很臭,那很灵验,每次安承德都会努力的喝完,然后不受控制的吐出来。
囚徒吃馒头是因为她需要延续自己的生命,她忍不住的吐出来,是因为她实在咽不下,这是生理反应。
“娘……”安承德感觉着两人相近的气息,内心无限的酸楚让他喘不过气来。
安自若曾经说过安承德吐药的时候,缩在那里就像一只小耗子,这个时候的囚犯和安自若的描述很像。
安承德很确定这个囚犯就是自己的娘亲,这就是生他之人,现在扛着的苦难,这就是他看不到的真相。
“你不管你是谁,记住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安承德内心的怨愤越来越重,这是一种憋不住的怒气,怒从心中生,就像是无名之火。
“叮叮叮……”铁链的声音就像是一下下重锤,重重的落在安承德的内心深处。
黑水铁牢离开后,安承德来到了一处刚刚离开的审讯之地。
审讯架上捆着的女孩子,就是他的妻子,姬千禾。
这是安承德不知道一幕,姬千禾受刑的时候,安承德承受过噬魂钉的痛苦,但这一次他见到了更加痛苦的,就是见到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眼前受苦受难。
“小丫头,我的耐心很有限,以你的耐心来看,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是吧?”古阳君手中带血的皮鞭托着姬千禾的脸颊问道。
“呸!”姬千禾很直接的给古阳君脸上吐了口血痰。
“你是真的在找死!”古阳君一把盖住姬千禾的头顶,一股炽热的力量传入姬千禾的娇躯内,姬千禾再度感受锥心之苦的折磨。
“啊……”姬千禾小声的哽咽道,她的眼泪已经流干,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身躯存在,她晕了过去。
古阳君伸出自己的手掌,用阳力将姬千禾重新唤醒,然后说道:“本君一直给你保存最后的尊严,不要不识抬举。”
枯瘦的老手靠近姬千禾的衣裳,姬千禾双目赤红,她感受到了最绝望的屈辱。
“空!”黑白之气冲散了古阳君手上的极致之气,包括身前的一切都被破灭,姬千禾身上的气息在这后,完全落入死亡的边缘。
“原来……这不是那股力量的传承,而是你的悟道之行……”安承德小声的望着姬千禾的娇躯言道。
殊不知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姬千禾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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