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蒙冤(1 / 2)
慈濂与僳迁悄然接触了一段时间,僳迁的机灵和外貌赢得了他的好感。觉得此子较前几个找上门来的小伙子、包括家里的三个儿子各方面出色不少,最重要的其年纪轻轻就成了术界的“上人”,加上对其母情有独钟,便有了认领之意。无奈正室的四个子女仍是坚决不允。
僳迁几次前往无果,便开始威胁檬速纨。在得知并非檬速纨本人之意时,他径直找上了同父异母的三哥哥和姐姐。
檬速纨担心子女相残,想了个主意。提出僳迁归宗前,须为家里做出大的贡献,既是对僳迁的考量,也是对家里的交代。
贡献,在檬速纨眼里就是钱。有钱,他僳迁何必一定要寻根问祖?不过转念一想,就算用不光彩的手段弄到钱,没一个光鲜的背景,别人一样看不起。
想来想去也每个好办法,僳迁再次找到檬速纨,问贡献有没什么制约和要求。
檬速纨说只要不是杀人越货,可以不择手段。僳迁当即讲了下“瘟计划”,同时也做好了遭拒的准备。万不没料这个看上去人五人六的“高贵爹”竟然默许了。
于是,僳迁趁人不备,将准备对付檬速纨一家,除师父牧凫无人能解的“裂骨散”加大了份量,投到了魟鱼村的三个水井里。
为做得逼真,不让人生疑,僳迁竟然在初次见面的奶奶的水杯里下了药。檬速纨知道时本想责骂,转念一想僳迁有解药,也就未作声了。
待老人中毒后,檬速纨第一时间想到了嫁祸于孤儿龙回云身上。
最初僳迁只是想借生父檬速纨之手扣龙回云一顶黑帽,才发现其竟然入了术界“既生瑜何生亮”之嫉妒之心,顿时要灭之而后快。
檬速纨并不了解僳迁所下瘟疫是牧凫的独门绝技,担心被“无所不通”的慈濂破解。因为十九年前那场“瘟疫”,就是他和慈濂导演的。也就是那年,清贫的檬速纨“渐渐富了”。若如所料,今日儿子僳迁制造的这场“大富贵”,岂不被慈濂化为泡影?
尽管慈濂每次为村民治病,都会与他五五分成,甚至更多。可是这次的收益远比十年前的收益多,别说三成五成,一成也够那牛鼻子吃到老死。儿子僳迁的功劳,绝不能让那老道来分杯羹。
于是瞒着所有人包括僳迁,安排武师松喀、仟陌前往破坏索桥,有机会最好就地解决。
慈濂虽然和檬速纨一样贪婪,但必定救过不少人,于松喀、阡溢就有救母救子之恩。
看见挂在铁索上的慈濂、龙回云,战战兢兢像吓破胆的兔子。想着百丈高的深涧,晃悠悠的铁索,松喀、阡溢觉得两人不可能舍命爬越。加上阡溢心里想着妹子的死因,没了心情,既未布网,也未乘机放箭。不然以龙回云的现状,必遭其害。所以,龙回云算是沾了慈濂的光,躲过一场劫难。
慈濂在魟鱼村山腰,被檬速纨安排原本做做样子的迎宾队接下了山。
吓走僳迁,静候在山腰林带里的哑叔佗樟,见与慈濂随行的龙回云精神不振,浑身再无术界人士的矫捷气场,连忙掐指推算。
片刻,佗樟望天长叹:“此子厄运难逃矣!”
行走如飞、能腾云驾雾的佗樟,在凡人眼中是个传说,可并无化人劫难、度人生死之术。
佗樟虽能算出龙回云有劫难,却算不出受害于何人。他远远尾随在众人身后,观察着慈濂的言行举止。慈濂的态度友善亲和,与龙回云有说有笑,且年龄长,级别高,无缘无故不至于对一个入界新人动手。最大的嫌疑人,唯有年纪相若的僳迁了。
对付僳迁,轻而易举、手到擒来,但其师傅牧凫与他实力相当,加上龙回云命中该有此劫,他佗樟无力挽转。
一番斟酌,佗樟决定去找千里之外、托他照看龙回云的师叔九玄问计。
待龙回云和慈濂一行下完山、入了村口,佗樟才运起神通,驾起云座,消失在莽莽林海之巅。
阔大豪气的村堂里,铺着兽皮的巨型太师椅上,体型臃肿的檬速纨正和潜在屏风后的僳迁窃语,忽听慈濂到,带着笑意的虬须脸立时虎了起来。
不说索桥断了无法通行吗?慈濂怎么到了?松喀、阡溢两人定是谎报。
檬速纨大怒,要唤来严处,却被屏后的僳迁拦住,称慈濂的功力法力均在他之上,一个小小的索桥根本无法阻止,随即轻声嘀咕了几句。
听完僳迁的计策,檬速纨转怒为喜,连声称“妙”。继而疾步迈出村堂,向远远过来的慈濂深深拜了三拜,随即上前牵住其手迎进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