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久违之地(1 / 2)
出了静心堂的院门后宏往东走去,二十分钟后宏到达了东静街,穿过东静街后宏又往北走了几分钟,最终他停在了一处公交站台,宏看着手表掐着点,过了一会儿就有一辆公交车从南边驶来停在了站台上,宏于是投币上车,这个时间点车上人不多,宏于是就挑了一个靠下车口的靠窗位置坐着,随后这辆车就一路往北行驶,最终当这辆车驶出了北城区后宏在一个站台下车,随后宏在这个站台坐上了一辆往西北方向开去的公交车。
这条路线宏很熟悉,相比于其他的交通方式这条公共交通路线是去往他的目的地,也就是他口中的西山最合适的方法,此时这辆车上的人也不多,宏因此可以坐在他最喜欢的位置也就是后车门靠窗的位置,他倚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上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宏回想着以前去西山的经历,但他却有些不记得了,毕竟此时距离他上次去西山也确实有些日子了,他又有了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辆车的运行线路也很长,车子沿着公路往西北方向行驶,这一路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站台,这些站台当中有一些是专门修建的站台,而更多的则只是在路边立着一个金属牌子,要乘车的人就在这牌子下等待着,这一路上车子走走停停,时不时会有乘客上上下下,宏却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而这辆车也是越开越远,终于在两个小时后车停在了一个村庄外,这里已经快到这条公交线路的尽头了,而宏就在这里下了车。
公交站台就位于村口,宏站在站台上看着这个村子,这个村子位于道路的北侧,这是一个规模不算大的村子,村里住着百十户人家,村里的房屋基本都是红砖红瓦的小屋,每家每户也基本都有小院,有一条东南向西北的道路穿过这个村子,而汽车站台就在村口,也就在这条穿村路的顶头,此时宏就站在这里,而宏对这个村子还是很熟悉的,毕竟也来过很多次了,有几次时间太晚来不及回去他就在村里唯一的家旅馆里住宿过,今天他又来了,他估计抓紧点时间今天是能回去的,于是他就走下站台沿着这条穿村路进了村。
这条穿村路是用沙土修建的,也就是在泥土路面上铺上沙土层,而这条路也很宽,相比于这个村子的规模这条路着实是有些太宽了,此时这条路上也有不少当地村民留下的痕迹,比如脚印和马车牛车留下的车辙,而宏也就只能尽量挑选好走的地方下脚,此时这条村庄主干道上已经有不少村民了,也有一些村民注意到了这个外来者,他们好奇地观察着他,虽然宏来过此地很多次而且也在村里留宿过,但宏在此地的熟人大概不超过五个人,因此对大部分村民来说宏还是个陌生人。
不过这也不能怪当地人,毕竟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愿意来到此地了,加上宏在这里熟人不多,因此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村里自然会被村民打量,但宏并没有受到影响,毕竟村民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他而已,而他只是闷头赶路,他来这个小村子虽然也算是来探望人的,但他要去的地方不在村里,他要去的地方在这道路的尽头,终于在走了半个小时之后宏停住了脚步,此时他已经到了道路的尽头,而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小山,这就是宏口中的西山。
眼前的这座西山高度也就一百多米,在首都周边像这样的小山很多,比西山高的也比比皆是,这西山原本也不叫这名字,只是现在的人们基本都这么称呼它,而这西山的形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土堆,此时已经是寒冷的时节因此山上的树木满是红色与黄色,有一条山路从山脚通向山顶,而宏就站在山路的入口处,但宏并没有立刻上山,原来在入口处的旁边正有一处商店。
宏先走进了这家小商店,这家小商店的老板和宏也是熟人,因此宏和老板聊了一会儿天,而等宏再出来时他的双手正拎着一些东西,他的左手拎着两大包点心,这些点心被报纸包好随后用细麻绳捆扎,宏手里的这两包点心估计得有四斤重,而宏的右手上拎着的则是六瓶酒,这些酒都是最便宜最辣的白酒,用透明的玻璃瓶子装着,瓶口则是铁皮的盖子,其中有四瓶酒被绳子扎在了一起,另外两瓶酒被单独扎在了一起。
从商店出来后宏也没有立刻上山,他在上山入口处停了下来,他先把点心和那四瓶酒小心地放到一边,随后他单膝跪地解开那两瓶酒当中的一瓶,他把这瓶酒打开随后倒在了入口前的沙土地面上,倒完酒后他起身把空酒瓶放到了路边,随后他就拎着东西上山了。
这上山的路并不难走,因为这条山路都是用很好的石板修建起来的,而每往上走一段距离这条山路就会有岔路朝左右两边延伸而去,这些岔路也都是用石板修建起来的,而在这些岔路旁的树木下面的都是同样的东西,那些都是墓碑,而且越往上走墓碑越多,原来这座西山是一座巨大的公墓,宏就在树木和墓碑构成的静谧之中往山顶走去,沿路只能听到宏的脚步声和偶尔踩到落叶枯枝发出的声响。
当然宏并没有直接登顶,当他攀登到半山腰时宏转向右手边的一条岔路,走了几分钟后宏停在一处墓碑前,这处墓碑看上去和两边的墓碑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这块墓碑上并没有书写文字,而且与两边的墓碑相比这块墓碑看上去还比较新,而宏来到这块墓碑前之后先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在地上,随后他就徒手把墓碑周围的落叶清理了一下,这山道上的落叶着实是很多,不一会儿宏就在墓碑旁堆起了一座落叶堆。
等把墓碑周围清理得算干净后宏回到墓碑前,此时他手里拿着一瓶酒,只见宏先单膝跪地,随后他就把这瓶酒打开倒在了墓碑前的泥土上,倒完酒后宏就把空酒瓶墓碑前,之后宏就站起身来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随后宏就拎起东西继续往山上走去了。
之后宏又花了点时间到达了山顶,这山顶之上有一小片平坦的区域,而在这片区域当中最显眼的就是一座了望塔,当然宏知道这是一座了望塔,而其他人可就不一定知道了,因为这座了望塔已经是破败不堪了,原本这座了望塔的高度应该在十二米左右,但此时这座了望塔的高度已经不到六米了,这塔的上层在前几年一场大雨之后就坍塌了,此时这了望塔废墟四周已经被铁丝网给围了起来。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座塔可是帝国建立之初修建的了,而这座西山的本名叫做野马岗,而修建在山顶的这了望塔是帝国首都最早的预警设施,不过好在最终这座了望塔最终没有派上用场,后来这座了望塔还被用作气象观测站,再后来这了望塔还是被废弃了,而这座了望塔也没有被拆掉,只是让这了望塔在这里自然坍塌,当然现在也没多少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故事了,这座山如今也已经成了一座公墓山,就连野马岗这个名字也逐渐被人们遗忘了,当然宏是知道这个名字的,毕竟这个名字也出现在他看过的那些帝国早期战史当中。
在这了望塔的铁丝网外面有一座小屋,这小屋是用砖头和木板修建的,看上去就像是给巡山人员休息的临时小屋,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宏看到木屋的烟囱里正冒着炊烟,宏于是就走上前去,但还没等宏敲门这小屋里就有人急匆匆地出来了,出来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虽然穿着厚实的大衣但他看上去还是很瘦小,他没戴帽子头上留着板寸,此时的脸色发红,走路也是带着摇晃,而当他看到门口的宏时就哈哈大笑,因为他看到了宏手里拎着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