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2 / 2)
“不知道。”越南离也是满脑子雾水,下意识的问南希楠,“阿楠,家里面有谁是条鱼?”
“没有。”
南希楠肯定道,米青柠是纯正的人类,如果她是条鱼,那米莉娅早就变成鱼了。
南舒,这些年就没见他少往水里面蹦哒过,是条鱼他第一个烤了南舒。
“现在可怎么办。”越南离绝望开口,拖着这么一大条鱼尾,跑都跑不了。
“我抱着。”叶北慕笑了一下,刚好他能抱着,求之不得。
“对对对,我也可以。”明初旭从地上举起了一直爪子,“我的妈,那条白豚误伤了我。”
“白豚!?”南希楠和越南离对视一眼,同时扭头看向外面的白豚。
白豚轻轻鸣叫,朝着远处摆动着身子,白鳍格外人性化的指着一个方向。
“跟它走。”越南离开口道,众人一阵哗然。
“我们无法在水底下呼吸。”参加比赛的一群人中走出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开口。
越南离沉吟一阵,柔声道,“他们不能在水底下呼吸,有什么办法吗?”
白豚不屑的叫了叫,用白鳍比了个中指,鼻子里面冒出来一大串泡泡。
越南离满头黑线,解释道,“它说你们放心走,不会有事的。”
“真的假的?”米莉娅好奇道,咬咬牙犹豫的踏出去,反正实在不行还有她姐姐拖她回来。
海水铺天盖地的压过来,压力仅仅那么一瞬,白豚吐出一个透明的泡泡,将米莉娅包裹在里面。
泡泡足以容纳两三个人,里面有着充足的氧气,米莉娅好奇的戳了戳泡泡,发现没有丝毫破裂的痕迹。
“不会破!”米莉娅朝着众人惊喜喊道,甚至试探着往前面走了走,去触碰薄膜。
众人瞬间松了一口气,越南离开口道,“一个一个来。”
一群人迅速排好队,一个接一个下饺子一样走出去,白豚看见一个就吐一个泡泡,玩的不亦乐乎。
叶北慕紧紧的拉着越南离,直到就剩他们两个人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卦时,
才抱着越南离走出去。
路过薄膜时,越南离愣了一下,“我和希楠……”
“长的一样。”叶北慕平静的接道,末了,补充了一句,“他没你好看。”
越南离乐了,起了逗弄的心思,“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是我的爱人,他又不是。”叶北慕红了脸,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两人一边取笑对方一边出去,完全没有人去在乎地上的王卦。
确定一个都不少之后,越南离和南希楠摇曳着漂亮的尾巴,和一群泡泡跟着白豚朝着海底深处游去。
不久,南卿言踩着泡泡朝着越南离走来,脸色还有些苍白,整个人却是温和有礼,温润开口,“堂妹。”
“堂兄。”越南离乖巧的喊了一声,能让叶北慕开口要、南希楠开口护的,一定是能够信得过的。
“这段日子,苦了堂妹了。”南卿言惭愧一笑,“实不相瞒,我等一群人,都是那南馨派出来趁机留下堂妹你的。”
越南离一愣,这才想起来南馨好像被她当做星际垃圾直接忘在血族那边了……
“没事,堂兄也没有对我做什么。”越南离反应上来道,“堂兄找我有事?”
南卿言犹豫了一下,道,“堂妹可知道堂兄多大了?”
“这个倒是不曾知道。”越南离回答道,这些南希楠没有告诉过她,她压根就不知道。
“我如今真实年龄大约三百有余,只是因我论辈分略高才得以让堂妹唤我一声哥哥。”
南卿言温吞开口,语气不急不缓,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堂兄说这个是有什么要告诉阿离的吗?”
越南离想不通南卿言想要表达什么,干脆直接开口询问。
“奶奶是一个很好的人。”南卿言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样一句话。
“我以前身体有些问题,服用药物后需要冰封才能活下去,是奶奶亲手将我冰封,告诉我要好好的。”
“其实那些日子,我大约是有些印象的,奶奶时常来陪我说话,直到后来某一天,人突然就不见了。”
“堂兄是什么意思?”越南离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好像知道了南卿言话语中的意思,又好像不是很清楚。
南卿言微微一笑,从颈部掏出一枚鳞片来,鳞片呈现小巧的形状,最里面是大海的蔚蓝色,延至外面渐渐变成银白色。
“这是在我被冰封的地方找到的,奶奶喜欢水,对于水元素控制的炉火纯青,而自己也是温柔如水,就好像,水在臣服她一样。”
“而且,堂妹你和家主叔叔他们长的都不像,反而是像奶奶,自从长出这条鱼尾后,就更加相似了。”
越南离和南希楠一阵沉默,南希楠呐呐道,“奶奶不是人?”
“慎言!”南卿言隔着泡泡给了南希楠一脚,看着平日里疼爱的堂弟那张和尊敬的奶奶如出一辙的脸,实在是不忍心动手。
南希楠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那奶奶是人鱼?”
“应该是。”越南离皱着眉头,伸手接过那枚鱼鳞,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应当就是了。”南卿言捂着嘴咳嗽了一阵,“堂妹,我希望你能留意一下,奶奶她应该还活着。”
“好。”越南离有些沉默的应道,伸手触碰自己的眼角。
蓝发、蓝眸、海神后裔……
还有维斯垭说的,海帝姬不在了的事情,南卿言是什么意思,没有人会不懂。
血族为什么和他们谈条件?凭什么有恃无恐?大门为什么要她来开?白豚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救她?
只要她和南希楠是海神后裔,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
如果她的奶奶是海帝姬,那么她和南希楠体内都流淌着海神血液,打开海底宫殿自然是轻而易举。
而六件圣器,只是个幌子,目的是麻痹一群人,让人不知道他们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