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缘有纠结 放下最初的所有(2 / 2)
胡之玉看着动容的启厚峰,尽管心有不忍,还是摇了摇头,“厚峰哥,属于我们的已经过去,我们不会回到从前,你放手吧。”胡之玉想要抽出她的胳膊,启厚峰却紧紧地攥着,没有放开的意思。
“小玉,回到从前,只需要你的一个转身。你一转身,我们就春暖花开。”启厚峰信心满满地蛊惑着胡之玉。
“厚峰哥,你的花期正在,而我的花期已过,不可能有你想像的春暖花开。”胡之玉纠正着启厚峰。
“小玉,能不能再为我盛开一次,我会好好地欣赏和珍惜的。”启厚峰祈求着。
“厚峰哥,养分已经耗进了,不可能为你再开了。”胡之玉叹了口气。
“小玉,今年不开,来年再开。我会一直开着,静等你的花季。”启厚峰降低着姿态。
“厚峰哥,漫山遍野的花开,你何必执着这一朵呢?退一步,你不必等待,就是花的海洋。”胡之玉说服着启厚峰。
“小玉,万山开遍,我只钟情你一朵。”启厚峰就是不接受胡之玉的说服。
胡之玉无奈地摇摇头,“厚峰哥,何必呢?”
启厚峰也是无奈地蹙紧了眉,“小玉,我知道你心凉于曾经的我。但是,你体会不到,我在你离去的这些日子里所受的煎熬。是的,我是该接受惩罚,多少的惩罚我都愿承受。只是我希望在接受惩罚后,还我一个明媚的春天。”
胡之玉听得心酸,她不曾想,厚峰哥还有这样的一天。那个曾经漠然离开的身影,至今还历历在目。可是,现在转变的厚峰哥,胡之玉无论如何也踩不上他的节奏。
“厚峰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是因为喜欢逗迷仙子的文章,才喜欢逗迷仙子。如果逗迷仙子换作他人,你还会喜欢我吗?”胡之玉抛出了冷静的思维。
启厚峰有所迟疑,这个问题他不曾问过自己。但是,现在迫在眉眼睫的是,他要说服胡之玉,让她留下来。
“小玉,不管你是不是逗迷仙子,我都喜欢你。”启厚峰急急地回答着。
“厚峰哥,在不知道我是逗迷仙子的时候,你不曾多看过我一眼。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喜欢的只是一个作家而已,而不是我。所以,厚峰哥,我帮你厘清了思路,你也该走出困局了。”胡之玉满心庆幸着自己的清醒。
可是,启厚峰却更加攥紧了胡之玉的胳膊,痛得胡之玉想挣开却挣脱不开。
启厚峰满眼泛着红丝,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情,“小玉,过去你用逗迷仙子勾去了我的半条魂,现在你用人,勾去了我整条魂。魂都被你勾走了,你说你要离开。你说我怎么能走出困局呢?再说,我的魂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绕着,你怎么就是感受不到呢?”
此时的启厚峰情绪几近失控,那勾魂的话听得胡之玉汗湿了后背。“厚峰哥,不要这样激动,坐下来慢慢说。”
胡之玉用力,与启厚峰一同坐在了沙发上。
拉开距离的胡之玉,才得仔细地看了看厚峰哥。胡子拉碴的,消瘦了不少。但是潇洒不减,魅力依旧。只是,胡之玉是在欣赏别人的风景,与已无关。
启厚峰稍作平复,就开启了自言自语,“小玉,你看这个屋子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这里、那里还有那那里,都是这些不断转换的身影……都是在不断变换着的你。你看到了吗?小玉。我就是靠这些幻影熬过了这些思念的日子,现在你回来了,却说着要离去的话。你忍心吗?你忍心丢下这样的我离去吗?”
胡之玉的泪已经盈满双眼。是啊,这么多情的厚峰哥,真的难得一见。曾经那个高傲着的厚峰哥哪去了呢?这样的转变实在超乎胡之玉的想像。
即使曾经难过至极的胡之玉也不曾怨恨过厚峰哥,她还在心里祈祷她的厚峰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现在的厚峰哥,是胡之玉不愿看到的厚峰哥。她希望她的厚峰哥依然高冷着,最多变得温暖,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泪流满面的厚峰哥。
胡之玉的心里有些可怜她的厚峰哥了。可是,感情能跟着怜悯走吗?曾经的胡之玉,也流了太多的泪啊。那时候,谁怜悯过她呢?
时间已将他们俩的缘分吸走了,错过了时间和空间的厚峰哥,再多情,胡之玉亦无法再次接纳。
“厚峰哥,人得向前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要再纠缠其中了。退一步,你会发现是海阔天空的未来。”胡之玉为启厚峰描绘着未来。
“那你为什么不能为我退一步?”启厚峰犀利的语言直接将胡之玉逼到了墙角。
论智商,启厚峰不是个可以糊弄的人。
胡之玉劝人将自己劝了进去,也是力不从心。也是,开解人的话,好说,轮到自己身上,难做。
胡之玉感觉与启厚峰这样无休止的论证,论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有个结果。所以,胡之玉起身,想要离开。
胡之玉已将过去整理干净,再多的话,她都不想改变初衷。耗尽了心血的挣扎,如若再回到起点,胡之玉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好马不吃回头草嘛!
我,不怪你启厚峰,你,也不要怪我胡之玉,要怪就怪月下老人吧。她老人家牵线不够仔细认真,愣是没将时间、地点、人物交待清楚、交待明白,生出这些恼人的、修不成正果的爱恨情愁。
胡之玉将物品搬到了门口,启厚峰挡在了胡之玉的面前,不让她离开。
胡之玉旋转身体,躲开了启厚峰的包围,拎起物品,就闪出了门外。
启厚峰追逐到巷口,直至胡之玉的背景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在那杵着、站着。不顾形象地一任泪水流淌。
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连一点残存都没有了。之前烘烤着自己的那点火苗,也萎得没了温度。
启厚峰塑成了一尊像,一动也不动地,只有眼神伸向了远方,那个身影消失的尽头。
她真的走了,彻底地走出了他的视线,走出了他的生命。
但是,启厚峰那个盛情的花期不会结束,他的生命之花将永远都为她盛开,只要她愿意,随时恭候着她的花期同步。
唉,可怜的启厚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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