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实话(1 / 2)
秦筱这辈子觉得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就是财神爷,家里收藏最多的海报就是财神爷手里抱一堆金元宝。她说财神爷多帅啊,帅到都掉渣了。
有一回我跟她比狠,输的人得一口把一杯血腥玛丽给闷了。
她问我:“罗冰,你跟我说实话,你恨不恨李辰。”
我那一刻有点想哭,后来我特白痴的跟她说:“我想恨,可是我舍不得。”
她切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我没出息。
我不服,就说,你出息你不也爱萧乾爱的死去活来的。接着,她很郑重的告诉我:“罗冰!我爱的不是萧乾,我爱的是他的钱!”
然后我二话没说拿起那杯红的跟血一样的酒一口喝了。
不得不提的是一个绝对经典的事,偏不巧那趟萧乾也在,不过那天他正陪客户吃饭,我跟秦筱就坐他们隔壁,就隔了张帘子。那天秦筱可能是被萧乾欺负的过了头了,居然跟我说:“萧乾和猪的唯一区别就是,猪一直是猪,而萧乾有时却不是人。”
我听完正好起身去上厕所,一抬头就对上萧乾跟猪肝一样的脸。我比他的脸色还难看,不知道是应该去捂住秦筱的嘴,还是跟那几个西装革履的客户说此萧乾非彼萧乾。
后来我听说萧乾的那笔生意黄掉了,不知道是不是秦筱那张嘴害的。
尽管如此,这两对欢喜冤家依旧聚多离少,也不知道这么折腾什么时候是个头。但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见面非吵即闹,可是我常常会在萧乾的眼中望见清晰可见的怜爱和宽容。
或许,这便是爱的不同方式。
向暖倒还好,除了一喝酒就犯花痴外,她倒不会太过份。只是有一次让我记忆犹新;那天,她说她去北极看极光的时候遇着一头帅到不行的北极熊,然后她说她真恨不得能投胎转世给它当老婆。
她恶狠狠的盯着我说的,我估计她醉的不清,把我当那头帅北极熊看了。我们坐在吧台上聊天,酒保当时正往杯里倒酒,听的都呆了,那酒就哗哗的往杯外头流,还是马爹利,估计他得心疼死了。
向暖其实有个很喜欢的男人,叫桑裕。我一听这名就笑了,说还蒸桑拿浴呢。不过那桑裕还真是一开温泉店的,全名叫林川桑裕,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关于桑裕的事我没听过太多,因为向暖宁愿跟我提北极熊也不愿跟我说他。不是因为我跟向暖的关系不够铁,也不是因为向暖不够爱桑裕,而是因为向暖从来都是那种将爱放在心里,将恨挂在嘴边的人。
向暖是那种爱恨分明的人。
我相信她不仅仅是因为迷恋上了那些美丽的樱花,才会对日本流连忘返,更相信她每年总会在日本呆上三个月时间的理由,只是因为她喜欢那里的温泉。她该是怎样爱那个男人,才会在同样的一个地方,年复一年的前往、返回。
她甚至从来没有为了我在上海停留过三个月。
秦筱一直跟我说,她跟向暖不是人,也不是妖,她们是人妖!所以我后来就一直叫她俩叫人妖。我说那我是什么。向暖说,罗冰你不是人,也不是妖,没等我接我不是人妖的时候,向暖大喊了一声,罗冰你是神。
秦筱老嫌弃我是个拥有太多过去的人,她说我没资格跟她讨论现实,因为我老是活在过去。可是秦筱最爱缠着我,除去跟萧乾抗战的时间,她就是跟我赖在一起。因为她说这世界上就我不会害她,她能把她最爱的毛爷爷放我手里也不怕我拿去花了。
我总在想,会不会哪天她真跟萧乾修成正果了,就把我抛下了。因为萧乾的手里有比我多出好多好多的毛爷爷。
那一路上想起了很多关于秦筱向暖这俩人妖的过往,不禁觉得好笑。自高中到现在,也有了十多年的光阴。这一路上,她们紧紧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要再跌倒,至少别再跌的那么疼。
在你的生命里,也会有一个或两个这样的人,你会在他们的眼中读出你是个怎样的人。或者,你会明白,爱情有的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
就那样一路走着,很快便看到了眼前这家叫做ONAIR的酒吧,单从外观的装修和格调望去,就是个酒吧该有的样子。厚重的咖啡色铁皮门,写着大大的PUB字样。只是格调显然成熟许多,没有用过多眩目耀眼的银铜做装饰。
只是酒吧门口却悬挂着CLOSE的牌子。我拿出手机打给司徒祺:“我到了,可是今天好像休业?”
“没事,你直接进来吧。”
我挂掉电话,推开厚重的铁皮门,却没有传来轰鸣喧闹的吵闹。进门是一个低深的楼道,有着昏暗的壁灯悬在两侧,墙面有着各式的油画及图片,我一路走去,发现很多照片都是司徒祺和另一个高大的男人拍的。还有很多其它的照片,但大多都是男人。
转了个弯,便到了酒吧的正厅,厅内很宽大也很安静,只有三个大男人嬉笑着在忙碌。
其中,有两个是我认识的。一个是司徒祺,还有一个不是司徒皓,而是――言泽!至于另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则是刚才在墙壁上看到和司徒祺拍照的男人。
我走上前去,打量了言泽一眼,然后冲司徒祺微微一笑,站在他身侧的男人则安静的望着我,并未多说什么。
司徒祺带着歉意道:“我实在走不开,这边好多东西要做,没能去接你,抱歉。”
我跟他对视了一眼,随后笑着摇了摇头道:“没关系。”
“祺哥,这就是你今天说的超级VIP?”一旁的言泽突然上前趴在司徒祺肩上挤眉弄眼的望着我,语气是十分欠扁的质疑。
司徒祺回头冲他笑了笑算是回答。我刚才因为祈瑞和工作的事有些疲惫,也没空陪他闹,顺着司徒祺手指的方向,走像一旁的坐位上坐了下来。
“罗冰,这是凌诺,这家酒吧的老板。这是言泽,我跟凌诺的朋友,也是这家酒吧的酒保。”
司徒祺指着两人像我介绍,我朝那个叫凌诺的男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冲着言泽望了一眼,笑道:“言先生,你好。”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我一时竟没看明白。
我也没管那么多,刚才一路走来,渴的厉害,便低着头喝桌上的水,没想到居然是有着浓烈酒精的酒,我当下便喷了出去。
一时间我有些尴尬,望了眼站在前方目瞪口呆的三个大男人,抿了抿唇打算糊弄过去:“我最近感冒,所以……抱歉。”
三个人中除了言泽一脸别有意味的笑外,其它两个人都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各自做着手头的事。
这期间我发现司徒祺和凌诺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有些超越友谊之外的熟稔和默契。更多的,却是暧昧。
我被自己的这一发现吓了一跳,慌忙低着头不敢再望他们。
压了压心间的纷乱,我拿起桌上的一个糕点放到嘴中吃了起来。
“好吃么?这是我跟祺刚才现做的。”没等我咽下肚,一旁的凌诺拉着司徒祺的手走了过来,笑着问我味道如何。我怔怔的点了点头,视线停格在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上。
“司徒祺,现在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所以……”我欲言又止,希望他能长话短说。
这时发话的却又是凌诺:“抱歉,罗小姐,今天店里有个生日PARTY,结束时间是十点半,我实在抽不了身,所以祺才会约你在这个时间前来。”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凌诺会这般解释,随即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正好我今天也要加班。”
“罗冰,你真的不能和我订婚么?”司徒祺突然打断我和凌诺的对话,他这样当着言泽和一个陌生男人说出来,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及曲解的,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正思量着该如何回答他,言泽却突然站起了身走到司徒祺身旁,语气有些不悦:“阿祺,你决定的订婚对象就是罗冰?”
司徒祺猛的抬起头:“你认识罗冰?”
言泽嗯了一声,表情仍旧似化不开的浓墨。说完,随后又坐回我身旁,不再说话。
我本来将头埋的很低,思忖着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再抬起头,却是下意识的对上言泽疑惑的眼神,我慌忙撇开头,对司徒祺道:“你今天是让我来听你的理由的,不是么?”
司徒祺突然将两人紧握的手放到桌面,语气有些沉重及犹豫:“其实我爱的人是凌诺,我们已经相恋八年了,在温哥华领养了三个小孩。我爸今年跟我说,如果我再不找一个人订婚确定婚事的话,他就让我娶一个政客的女儿。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罗冰,抱歉……”
最后的一声抱歉中,蕴含了太多,我听到他的忧愁和惆怅。他是那样孝顺的儿子,曾经为了帮司徒明不惜涉足他最不喜欢的商业圈。可是在谈婚论嫁时,却因为这样的缘由要找人冒充顶替。
“为什么是我?你娶了那个政客的女儿同样可以和凌诺在一起。”我一刀见血,语气虽然柔和,却夹杂着我的愤懑和疑虑。
当初若不是他提出以我和他订婚为代价,让爸爸签下竞投的标书,想来也不会弄出这样多的误会和纷争。
“因为除了诺,我只想和你一起生活。”司徒祺突然说出一番让我震惊不已的话来。
“你还记得我刚进恒飞的那个CASE么?因为我的失误,差点让公司损失了一千多万,可是你却帮我度过了那个难关,我很感激你。”司徒祺娓娓道来他认定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