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到访(2 / 2)
流月不顾两人吃惊的表情,继续开口:“郡主早些年拜在本君门下,今日本君未施展术法,惊扰了您老,还真是失礼。”
平渊王不敢置信的扭头转过身问孟茯笙:“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害得为父冤枉了你师傅。”
孟茯笙收回了她惊讶的表情,回了句:“您也没问我呀。”
平渊王真是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既然是小女的师傅到访,就不必偷摸,王府众人都会以礼相待,本王也不打扰了。”
说完平渊王就是以飞奔的速度带着一众家丁、侍卫冲出了郡主的院落。
还真是落荒而逃。
孟茯笙:老爹啊~您怎么不连着我一块带走呢?
流月见人走远了,看着孟茯笙的背影:“还不快进来。”
她好不甘心那,自己师傅的身份还没做几年,怎么就变成人家的徒弟了呀,哎,做人真难。
“过来。”
孟茯笙站的离流月远远的,听了他的话,小碎步似的往前挪,路走得在慢,也有到头的时候,她最终还是走至流月的跟前。
“欸???”孟茯笙感觉自己脚下一轻,自己被流月抱到了怀里。
流月本身是坐着的姿势,现在自己就坐在人家的腿上,这是什么令人害羞的姿势,这下孟茯笙的脸算是整个都涨红了。
说好的清风朗月的公子呢?这怎么还动手动脚的调戏未成年的小丫头啊!
“好好解释这些年去哪里了。”流月清冷的声音入耳,摆明了如果他听不到想要的回答就不放手。
孟茯笙低着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努力组织语言,用精简语句回答流月的问题。
可她越说越委屈,明明自己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怎么这人还欺负自己。
声音越说越小,时不时还来个大喘气,流月又不是木头,自然能察觉到孟茯笙的情绪。
流月单手用指腹轻轻抬起孟茯笙的脑袋,就看她眼眶湿润,随时都要哭的模样,可让人心疼了。
“怀竹,你可真坏。”
孟茯笙这就不依了,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还要被人家讨厌,真是委屈死了,眼看着眼眶框就要不住晶莹的泪水。
流月就开口补充道:“我已二十有三,本可以娶你为妻,现在却奈何不得你。”
话说的直白,孟茯笙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啥意思。小月儿打小就想着要娶自己了嘛!
她水汪汪的杏眼望向流月,像是在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流月到底是没有做些什么轻浮的举动,但声音却异常温和:“我三千青丝因你而白了头,苦守空房十一载,听到你的消息,不远万里寻你至此”
他不敢看孟茯笙的眼睛,就干脆抱着她,孟茯笙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间,流月颤巍巍的说完了最后一句:“不要再抛下了我好不好,怀竹。”
在孟茯笙的印象里,流月小时候乖巧的就像一只小奶猫,现在却不知道和谁学坏了,那么撩人。
他一定是怕极了,回想他最初的身份,不断的被一个又一个亲人“抛弃”,好不容易有一束光穿透他的黑暗,却又消失不见,该有多痛心,多绝望,才能白了头。
孟茯笙缓缓伸出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流月的后背,示意自己在,不要怕。
流月最后是以郡主师傅的名义留下,平渊王热情的招待他,让流月不必客气,他潇洒的模样,好似今日午后的事情都未发生过一般。
今夜是流月十一年来睡得最舒坦的一个晚上,酣然入睡,一夜无梦至天明。
另一边,对于神君突然离开暮月,除了武术先生的所有人都很震惊,这么多年来,流月除了攻打朝华那次离开了京城,今天这是第一次没有缘由的离开。
山上的事情多,但安排的有条有序,平日里这些事很难惊动到流月,所以他一离开,所有人最多会感到惊讶,但绝对不会因此大乱一场。
或许流月和孟茯笙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月老庙若是没有了他们俩,也依旧能顺利无恙的存在数千万年不倒。
人们兢兢业业,同时也能得到自己所应得的回报,人在明在暗都无所谓,只要一心向善,善自会找上门。
孟茯笙每日都秉持着晚睡晚起身体好的原则,在此时懒床了。
等她醒来时已是正午,该用午膳了,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沉浸在昨日美好的画本子中。
等她命人进来伺候自己穿戴好衣裳,走出屋子,就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个“雪人”。
流月一身白色衣袍,玉冠将他的白发梳起,说他像个雪人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孟茯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流月对着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吩咐:“去把菜都端上来吧。”
她快步走了过去,看样子流月是等在这里和自己一起用午膳了。
午膳到还是那几个菜,除了菜的味道有些与往日不一样外,就是坐着一同用膳的人也换了。
“今儿的菜做的不错,叫后厨继续保持。”孟茯笙随口一句,身边伺候的丫鬟正想开口给流月说上几句好话,却被他本人制止了,孟茯笙低着头吃菜,也没注意。
平日里孟茯笙除了去监工,就是炼丹药,无聊死了,现在流月来了,总不好冷落了自家的小月儿吧,于是孟茯笙决定,带流月在淼林郡好好逛逛,这里好山好水,也是一个不错的观赏宝地。
今儿个起的晚,孟茯笙也只好带着流月在附近的商铺逛逛。
她昨日看见流月腰间的玉佩后,就想着要给他换一个,原本的小月儿都已经长成大月亮了,玉佩也要随之改变才是。
孟茯笙带着男人去了一家在淼林郡最有名的珠宝首饰铺子,这家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店,东西虽然贵了些,但好歹不会出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