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2 / 2)
“好。”
灵狐族天生善于摄魂制幻,本就很对孟茯笙的胃口,更何况他们聪明机灵,不用人教就能完美的融入凡间,孟茯笙表示她非常满意。
淼林郡就那么点地,建一座月老庙就够了,她想着是不是可以分些成年的小狐狸去暮月,更机灵的去其他国家,年幼的则留在自己身边慢慢教导,自己能给他们钱和法术保护,
但他们有苏氏想要真正活下去,就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不然自己魂归天庭后,谁来接手自己的岗位。
想必“大恩人”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然她又怎会在小狐狸成年后松开对他们的管制。
“大恩人”一旦离世,也许会有狐狸率先走出安逸,独自去寻找生活下去的办法也不无可能。
孟茯笙送走了“大恩人”后,小院里除了她就没了旁人,安静的很。
也罢,好好修炼吧,小月儿现在那么强,自己这个师傅不能保护他,总不能还拖他后腿吧。
暮月国苏州,知州府。
“知州放心,我昨日得到消息,说是清河山已经派人下山,带头的正是内门大弟子柳如是和他的师尊,仙门大派自不会放过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也是好笑,流月曾一人破万军的事情才过了没几个月,现在怎么一个个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说流月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正是唯一一个被迁出京城的三皇子墨青。
那么点时间就能同虞应文同流合污,一起作恶,这副柔弱皮囊下究竟藏着什么,谁又可知。
至于他们说的清河山过来的人,那是来自于明国的一大修仙门派,真正位列仙班的也不再少数,是名副其实的仙门大家。
这次居然派了门内师尊和大弟子,看来是真的很重视这次的“战书”。
一对是仙门大派的有名仙长,一个是神庙里的转世神君,这场热闹,好像很有看头。
一部分百姓对神君是抱有极大的好感,毕竟他曾一人吓退敌军,守住边关的神仙,而且还是本土人,听说来个外国的,毫不在怕的。
除了清河山的清河仙宗,还有其他地方、国家来的门派子弟,他们不但是来为自己门派讨公道的,还想趁机一举出名,打败了转世神君,不就说明自己的能力在神君之上了吗。
人还未到,就有人开始下赌,把已知要来的门派都写上,压流月胜的还是有一定人数的,可惜还是少于其他仙门大派。
事情闹得那么大,在皇帝的地盘上,什么事能逃得过他,知晓的第一时间,墨熙就令神君速速入宫面圣。
乾清宫内,皇帝挥退左右,只留自己与流月。
“这事怎么回事?”
“皆是传言。”就是说这事不是他惹出来的。
“寡人知道!寡人是问你,你要怎么处理此事?”
墨熙还不知道流月吗,他们那么相似,他有国家要担负,流月有他的月老庙,如果可以,他们或许这辈子都会兢兢业业,因为能让他们出格的人都不在身旁,一切事物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本君知道分寸。”
上座的皇帝摇摇头,叹了声气:“你要是真的知道分寸,动静就别闹得太大,省的一群老匹夫到我这儿来告状,吵得寡人头疼。”
见状此次谈话就要结束,墨熙正要赶他走,就听见对方道了一句:“你的人在明国。”说着他就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皇帝沉默了许久之后,对着隐蔽在暗处的人说:“守一,都听到了吧,去查。”
人消失了那么久,墨熙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找不到他了,没想到啊!还别说,这月老确实有用,全国修建的月老庙没少花钱,国库一下子被掏空了一半,不过现在看来还蛮值的。
“父皇~”
太子怎么突然醒了?
小奶音紧接着传来:“我怕~”
墨熙立刻走下去抱起太子:“不怕不怕,父皇陪麟儿一起歇息,乖。”
此夜,又有一人得以好眠。
没过多久,流月的这场比赛就开始了,各路仙家都聚在国师府的比武台周围,可真是物尽其用。
比赛早就开始了,但没有人出来应战,各家都按兵不动,想先看看对方的身手,在做进攻。
比舞台上只有流月一人,他未开口,但声音却都传至了在场众人的脑海:“谣言止于智者,在场众人皆是仙门大派出身,本君不想伤了和气。”
有人理解,也有人蛮不讲理:“老子大老远跑过来,你三言两语就想把老子打发了?”
流月不看他,接着补充道:“本君也接受在场任何人的比试,但赛前必须签下生死状,本君才应战。”
一旁候着的奴才立刻在众人面前展示手里的生死状,一旁笔墨朱砂都已准备齐全,就等着人来签字画押。
那人性子急,冲动,二话不说就签上了字,流月的名字和指印一早就填好,现在生死状已生效。
那人没有顺着阶梯走上比武台,而是施展法术飞了上去,国师府的比武台可不普通,不但比寻常的高出半丈,而且没有护栏,看上去就很危险。
锣鼓一响,比赛开始。
“啊!”那人嘴里大声喊着,似乎是卯足了劲往流月跟头冲,看他双手举着一对“带刺”的铁锤,就知道这一砸,若是普通人遇上了,脑袋上铁定敲出一个大窟窿。
修仙者们都飞在半空中看这场赛事,有漠然的,有讥讽的。
“咣!”重物落地的声音。
铁锤砸过来的那一刻,流月隔空碰触,那东西下一秒就落在了地上。
男人看自己失了个武器,就换另一只手砸过来,另一只铁锤的下场依旧如此。
眼看着自己手里的武器都没有了,男人只好赤手空拳攻击流月。
流月转过身,不再看他,男人在他转身的刹那也落到了地上,他掉落的高度比铁锤小多了,但是位子选的不够好,屁股刚好砸在铁锤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