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耀眼(1 / 2)
有民间星相道人说出:“东浮妖气,南国动荡,克亲危稷,腥风血雨,殃及三国。”这二十字畿言。顿时漫洒花国,民间都议论纷纷,花国存妖气,那不是社稷芨芨可危。
畿言一出,足以判我死刑。只是皮囊稍比别人要耀眼些,难不成稍有姿容的女人就只能是红颜祸水,则把心机阴谋也用在此处。
在紫陵城内,各大臣纷纷表奏,要求父皇急速做出表率,平息民心,否则动摇社稷。
而四哥哥一派则与那些上表之群做抗横,四哥哥与八皇叔等极力抗议太史之徒的表奏。两虎之争,必有一方胜出。
大臣的夹力相逼,父皇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臣们指出:“大周使者前来替大周太子求姻,指定要与大周‘第一公主’联姻。最终大周国没求亲成功,这就让大周与花国之间有隔阂了,一切种种都由‘第一公主’引起,而民间星相道人所言有据,自我出现以来,宫中产生甚多事端,皆由我引来。想国太平,要先铲除妖孽。”
心存不诡的一丘之貉,强烈上奏。而李平因上次父皇警告后,沉寂不敢表章。由太史领携各位‘同盟’上书奏章。
太史之徒则明确表态要扫除妖气,还国安宁。而民间也响应太史之奏。所谓人多则效显,反对太史的也就弱势下去了。
“蓝儿,近几日发生的事,想必蓝儿已听闻到了。”父皇在大臣们上奏后第三日,亲驾沁安殿对我道。
我捉麽不透此时父皇意旨何在,谨慎回道:“父皇这几日定是心烦,蓝儿为父皇带来的困扰,蓝儿抱歉。”我诚心诚意为此事担上一些责任。
“父皇此次来,是想让你知道,父皇并非想信这些言论,只是国现今正动荡不安,朕能做的也只是顺应民心。”父皇此时讲的真是冠冕堂皇,而我终无料想到父皇竟为了江山而要牺牲于我。
我听后,紧握双手,内心扰乱不安。便回问道:“那父皇打算如何对待此事?”
“父皇现今能保全你的只有让你去‘净音寺’。”父皇叹了叹口气道。
去净音寺,那里比此处更清静。如平时我会乐意接受,可今时不一样,父皇如此做,也表示了他的江山比谁都重要。而我只是可有可无。亲情在父皇眼中是这么薄凉,经不起一丝考验。
父皇见我神情淡漠,便道:“蓝儿,这是保全你最好方法。以后你会明白父皇的苦心。”父皇说这几句话时,是带着一种动容,想把他的内心给掏出那般急促。
我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丝弧度:“父皇想如何便如何,儿臣并不敢多言。”说此话时,我是负气,感到被抛弃了。
有什么是恒久不变的,数来也只有年复一年的四季,伫立于世间的山川河流。
细想历来江山重过任何事,一直父皇在我心里就是如此重情之人,而今却让我有错觉之感。
或许我不该以此衡量,毕竟父皇还先保全我性命为先,该理解他的处境。但是我此时却无法平静,被骗的感受油然而生。
“蓝儿,父皇先保全你的性命,往后待查出制畿言者给你洗清污名。”父皇想得到我的理解继而解释。
“父皇既然选择江山,也不必做多解释,这只会显的父皇在掩饰。”我冷冷的道,此话已表明已没必要再讲了,从此事看来,无法相信父皇是重情之人。
看来来君王都是寡情,才自称寡人。当真合情合理。
“你……,真是枉费朕如此疼爱你。”父皇说完挥袖而去,自已真的是触怒他了。
首次与父皇起争执,想必他对我已失望,我对他亦如此,父皇你的表明,就说明了你视亲情轻于江山,对此我痛心疾首。以往一切烟消云散,虚拟不可触摸。
罢了,罢了……,既然已看清,也没什么不好,在净音寺更清净,做个真正的隐士吧!
既然父皇已让我去净音寺,趁此,去宫外看看,做一回游士。也不枉此生,一直向往民间,民间比宫殿更单纯些。
携上好儿,林护卫硬是要跟来。于是三人一起偷偷溜出宫。出宫门时很顺利就骗过了守卫。来至紫陵街上,紫陵街上热闹非凡,店铺生意旺盛,摆摊的人群络绎不绝,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嘻笑声都汇合一片。
街道人群拥挤走过,看着各色各样的小物品,有些小物品比宫中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平民生活可以如此惬意,可以自由自在在大街观赏。
大街上许多女子扮上‘仙女装’真真个个都是娇俏醉人。原来装容也真可这样壮观。自已做了装扮,隐去身份。幸好大街上的女子都效仿‘仙女妆’。自已才不至于如此突出。
边赏边走,走至街尽头,只见一群孩童手拿着风轮,一边走,一边唱着。
只听见歌词是这样唱:“南国有妖女,危社稷,国动荡,民心忧,若不除妖,腥风血雨即将来。”看着那一群天真的孩童,唱出这首歌谣,真是晴天霹雳。
原自已在人们心里已是十恶不赦的妖孽了,连纯朴的平民,也认定我是妖孽,在人们心中已到了痛恨的地步了。
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孩童身影消失在尽头,感到花国竟无能让我容身之地,突然天空下起了微微小雨,偶尔有燕子飞过,“微雨燕双飞,落花人独立”,天下何奇大,我竟是这样孤立。
难怪父皇会选择让我进净音寺,杜绝闻世外之音,安静在寺里了度二载,可当笈笄后,龙国听闻我被指成妖孽后,是否还敢要我和姻。
“公主,别听这些谣言。”好儿见我伫立,神情凄凉,安慰我道。
我用手摇了摇,示意她不用安慰我。我转身,对他们道:“我们回宫吧!”
就算这一切是人蓄意谋划,也让我认识到自已所处的形势。也许父皇的选择是正确的,净音寺是最适合的容身之所。
父皇以我已应允龙国求姻为由,入净音寺静修。待出嫁龙国再回宫行嫁。
这段满城风雨的妖孽之谣,真是让我记忆犹新,终身难忘。
而现今宫玄冥也是一样认真我真是妖孽转世。
静幽幽,鸳鸯戏水,淳淳声响,溪如练,凝翠绿,倚修竹,芭蕉叶展浓,娇红满地,如在身在南国。
走在‘潇湘阁’中的花院里,心中豁然开朗。料想不到宫玄冥允许我在花院内走动,不用如偏苑被困于房内。
瞧着清雅景物,这满院的海棠,开的盛艳,红俏枝头。想不到宫玄冥会种海棠,而且遍布满院。
据宫玄冥所说,我缓和昏迷症状,是吸花魂魄,现在确实看到有凋谢了一片的海棠圃。自已竟然是如此残忍,如知道定不会用此方法,七天后自已一样可以苏醒。
吸取海棠花精髓也只是提前三天醒来,以后定不能再用此方法了。
跟在身后的雨淳一直都是话少,但是她却很会察言观色,不用自已多言,自已所想的,只要一眼她便明白。
“雨淳,你跟应该跟随你主子多年了吧!”想知道她在宫玄冥身边多久,顺便打听五皇姐的下落,五皇姐自和亲大周,没见过她,也不知她过的怎样。
“小姐怎么突然问奴婢这些。”她顿了顿,思忖了一会才回答。
“你如此聪慧,你主子真是好福气,能得一位如此心腹。”这话是我的真心话,能得此聪慧的侍从,是如虎添翼。
“小姐如此称赞,奴婢不敢当。”此时的她还是一如以往,冷漠不见任何表情。
“为何你称我为小姐?”我一直纳闷。到大周以来,被下人都称为小姐。
只见雨淳楞了楞,便道:“奴婢只是按主人吩咐。”
原是这样,宫玄冥你真是任何一处细节也都不放过打压我,花国公主的身份你也想泯灭,真是难为你用心良苦。
“以后称公主,本公主不想听到小姐二字。”我突然冷冷的对着她道。既然你想抹去我公主身份,我就定要与你作对,昭显我尊贵花国公主的身份。
而雨淳并未马上答应,只是面带着愁容,心想她应该不会答应,宫玄冥才是她的主子,我的话她怎可能听从。
然而意想不到的雨淳竟然应允下来。“是,公主。”我突然惊讶于她的转变。但也不去细想。
既然宫玄冥将我困于此处,那我也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与他过过招,他的日子也不会如此寂寞。
每日坐于这清静的楼阁中,甚是清静。宫玄冥自那晚见过他后,便没见他出现,没他在此处,自已更为自在,不必每次见他时要如临大敌。
气候慢慢的回暖了,园内花草显出他强盛的生命力,竞相争放。
见此情景,想来自已托梦也有快半月,不知龙国现今有何作算,而今也只能等了。
是夜,躺于床上,只见牖外的月色清明,静静夜色泻进房内。白纱飞缦,异常飘渺。
花国国都的月色也如此,清而雅。想必只有月色有相似。突然,窗外一黑影闪过。
黑影引起我的戒备,我静静的躺于床上,猜测着,来至此府,定是找宫玄冥,也不会找我。不久,只见黑影来至我房门前,我起身,躲藏在床后。
白纱轻扬,扬起无数心跳。
夜色清白,四周寂静,白纱飘逸如幻境,那黑影倒在房门上,更添一抹诡异。
黑影轻轻的打开房门,一闪而入,便进到房内,动作非常之快速。然后关好房门。
我躲在床后心跳加速,是何人,为何事而来。这是宫玄冥的私人府邸,何人如此大胆敢闯入。难不成是他的仇人,那也该找他,为何进来我房呢?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之际,那黑影叫了声“公主”,我并未回应,我正疑惑时,他又道:“公主,末将叫影,是龙国太子派来营救公主的。”听到此处,我心中惊喜,龙睿霆真的相信我言,派人来营救我了。
我从床后走至床前,便道:“你真的是龙太子派来的。”因为还不敢十分确定,怕宫玄冥设的圈套,套出自已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