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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自修结束后,林缺又来到了这个班级的外面。
他才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不就是个老师吗,哼哼……我挑你不在的时候过来不就好了!
他在一个黑黢黢的角落里躲着,等那个老师离开了,才又偷偷地跑过来。
已经是早自修结束,班级里的人显得很放松,聊天、打闹、学习的都有,林缺找到一个靠窗的同学,然后指了指那个他早已确定目标,坐在角落里的女孩子:“帮我叫一下那个女同学出来好吗?”
“你是说陈一璇??”那个被要求帮忙的同学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她叫陈一璇?对对对,就是她。”林缺连忙道,他可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早自修下课只有十分钟。
那个被要求帮忙的同学站起身,向那边走过去,和正在座位上看书的女同学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指了指窗户外的林缺。
女同学抬起头来,望了望窗户外的林缺,然后又摇了摇头,冲那个同学说了几句话。
那个同学重新回到林缺旁边:“她说不认识你,不想出来。”
“妈的……”林缺险些脱口而出一句脏话,幸好所剩不多的素质帮他止住了。
现在貌似陷入了一个难点,那个女同学不愿意出来,林缺也就没法和她谈话,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林缺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一捋头发,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入了别人的班级,向那个女同学的位置走去。
有别人进入班级,顿时全班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学生时代就是这样,班级被认为是这一班的人所固有的领地,要是有别人进入,都会特别留意一点。
林缺走到了那个女同学的桌子前。
“你昨天晚上有梦到我吗?”第一句话就有点微妙。
“我昨晚可是梦到你了。”第二句话更是让人误会。
顿时,关注着这边的同学们都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猛人,进入别人的班级,二话不说先来个告白的。
是的,林缺的话被他们认为是告白。
你梦到我,我梦到你的,可不就是告白嘛。
不过女主角的反应似乎并不是那么愉悦,她斜眼瞄了林缺一眼,嘴里咕哝着:“神经病……”
“我有事要找你,你是跟我出来呢?还是就在这里说?”林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着面前的女孩,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也不介意就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不过面前的女孩应该不会如此选择吧。
“我还有很多土味情话呢。”林缺又补充道。
这话听得旁边的同学差点摔倒一片,天哪,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跑进别人的班级,就开始说土味情话。
女同学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慌乱之色,急急忙忙站起来,就要跟林缺出去。
“这可是你要和我出去的,我可没有胁迫你。”林缺还在后面兴高采烈地喊道。
至于别的同学古怪的眼神……管他呢,他可不在乎别人想什么。
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林缺迫不及待地率先发问:“说说吧,昨天晚上的事。”
“什么事?”女孩睁大双眼,一副无辜的样子,完全与她昨晚披着黑袍、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相同。
“你的谎言太拙劣了。”林缺不管这女孩有没有说谎,先诈她是没错的,“我学过微表情,对于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果不其然,女孩的表情有点慌乱,不过还是梗着脖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有杀过人吗?”林缺直接步步紧逼,“周雯、方若林、吴桐这三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女孩一下愣了,似乎是被林缺的气势所迫,不过她还是接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行吧。”林缺突然退了一步,主动放弃了蓄势待发的进攻,“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可能找错人了。”
女孩眼中闪过狐疑的神色,不过面对这样状况下的林缺,她也不可能去主动追问什么的,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教室。
林缺则哼着歌,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他的任务其实到现在就差不多结束了。
是的,他没必要调查出这个学校三起自杀案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只需要找到这个学校哪些人或物品有古怪就行了。
刚才这个叫陈一璇的女孩的反应明了她有古怪。
接下来的事情有蒋雯那个组织的人来接手,他们应对污染物的经验可比自己丰富多了。
刚才他突然放弃,也是怕过早地接触核心,会对自己带来不好的后果。
应对污染物,每一步都要走得非常小心才对。
林缺掏出手机,准备照着蒋雯留下的联系方式,给她打过去电话,告诉她有线索了。
“我还真是天才啊,才短短两天,就找到线索了。”林缺一边眉飞色舞地在心里夸赞自己,一边开始寻找号码。
“喂。”这时,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林缺转过头,发现是刚才离开的陈一璇,又去而复返。
“你……”林缺正想说点什么,突然,陈一璇伸出手,直直地朝他胸口推来。
他的背后就是栏杆,这一推之下,他顿时立足不稳,朝着后面倾倒而去。
他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女孩,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林缺看着在栏杆边阴险笑着的女孩,然后是“砰”的一声,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广阔的操场。
在地上趴伏着的黑袍人们。
似雕像又似石碑的诡异巨大树木。
林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这里。
他看着前方的怪异树木,身体不由控制的,向前迈了一步。
只是这一迈,他的身上突然传来剧痛,皮肤崩解,鲜血自他身上汹涌而出,他的全身都好像被活生生撕开了皮,又好像被打断了骨头,痛得他难以自持。
但他动不了,他连自己一根手指头都控制不了,只能呆呆的,向前方的树木靠近过去。
每走一步,他的身体就崩解得更彻底一点,到最后,他甚至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连意识都模糊了。
在道路的尽头,是一个站着且穿黑袍的人影,正背对着他。
“跪下!”那人影冷冷地道,声音不含丝毫人类应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