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被禁锢的爱(32)(1 / 1)
“老夫人说,若是当初老爷能够伸把手,帮着调查案子拿回了钱财,她也不至于让孙子替她滚钉床,也不用跟侯府一家撕破了脸面。
刚开始老爷还隔三差五地去,每次老夫人不带重样地谩骂,老爷嘱咐俩婆子精心伺候着,只去忙着替皇上办差,没再看过她了。”
冉佳听了前后的事情,跟冉雨一起唏嘘着,往常刁钻的侯府老夫人能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让人觉得可怜,但瞧着动弹不得的人还依旧维持着张牙舞爪的模样,又无奈气愤的紧。
老夫人算是得到了报应,只是她自个儿不认。
侯府那些人得了铺子和田地,以为终于可以翻身做主了,但是他们的胃口早就被养大了,十几个旺铺每个月的盈利根本不够他们日常开销的,可是往日开销都是按季度结算,他们从没有管过钱,心里哪里有数,第一个季度就花超了许多。
要债的人拿着刀上门,侯府一众人没出息地拿着铺子抵押,家资又去了一半
侯府的人终于学会收敛了,只是付出的教训有些惨痛。
冉佳眨巴着眼睛看着怀里熟睡的娃,将他小心地放下,总觉得事情发展得忒快了些,想起之前应钥的话,又想想侯爷往日处理公事的作风。怕是这些看似寻常很自然的事情背后,有他们的推波助澜,更甚至是他们在主导吧
侯府的人问题太多了,只要有个引子,一连串的效应便停不下来。
而钟府一心想要融入权贵圈子,但他们起初就没有远见地同秦侯府给绑定了,也没有福气地被权贵圈子拒之门外。在四处碰壁之后,钟成春终于知道原因所在,他忽略了自己是别人眼里身份低微的商贾,全归结为秦侯府。是以雪华的日子极为难过,不说正室的位置被京都一个铺子东家女儿给抢了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保住,她那些手段被人接二连三地揭穿,最后竟是被钟成春送给了一个游商。
没了四处蹦跶碍眼的人,冉佳和应钥小日子过得颇为舒心,五年之内又有两个小家伙先后报道。
应钥一直早出晚归替皇室和秦肖培养一批能力强悍的明卫和暗卫,在新皇登基后,四处歌舞升平,他便带着妻儿沿着自个儿上一世流浪的路线走走停停。
“相公,我们去哪里”冉佳揽着小女儿眉宇间有些愁色,他们一家五口是一个仆人都没有带,更离谱的是,连车夫都没有,只有三匹马其中一匹连马鞍都没有套,慢悠悠地在前面领路,后面两匹温顺地跟随着。
这是出来玩吗,分明是马溜他们吧
“马走到哪里便是哪里,”应钥悠闲地靠在冉佳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满足地说。他的马颇有灵性,跟着他走南闯北去了很多地方,也尝了许多的美食,只要他提出什么吃食来,它定能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天黑之前我们有地方投宿吗”冉佳无奈地问道。
“前面是一个庄园,我们在那里小住几日,让孩子们撒欢一下,”应钥搁置在冉佳腰间的手温度极烫,声音带着他情动时的暗哑。
冉佳脸颊微红,没了声音。
他们在林子间夜宿过,吃着的是天上飞的信鸽,冉佳提醒了句,应钥淡然地哦了声,说他眼睛不方便有的吃就不错了。鸽子肉抹了蜜汁和调料特别入味有嚼劲,三个孩子抱着啃得欢,冉佳也忍不住一再地接过应钥递过来的吃食。
只是,应钥三次射箭射下来的都是信鸽,他们一家人并不觉得奇怪,自家的相公、爹地相当地厉害,那双耳朵肯定是能够辨别出鸽子同其他鸟雀振翅的声音。
他们也曾经在湖畔边扎帐篷,清澈见底的溪水里肥硕的鱼儿悠哉地游着,搁浅的岸滩也有黄鳝松动着土壤,有无所不能的爹和厨艺绝佳的娘,晚上自然是丰盛而味美的。
上山、过海,他们被那巍峨与壮阔而折服各地的闹市中的美食都入了他们的肚子。有时候他们可能会停在一个小镇,买一处带着铺子的小院儿,应钥开武馆教授十数个学生,冉佳带着娃给他送饭。
应钥瞧着那窈窕身姿时常恍惚,像是前世的他透过一世的漫长,得到了慰藉。每个晚上,他总是精力充沛,在她身上讨着两世的债。
在一处呆的久了,他们又收拾家当卖了院子乘着马车继续走,看一路风景,在一处乡村住下来。
俩个小哥哥去私塾念书,小丫头跟着冉佳在家里学女工、学做饭、织布、认字、看书,同村里的丫头们疯玩一通。应钥则拎着间上山打猎,黄昏踏着最后一缕光亮,望着熟悉入骨的房屋,见那袅袅炊烟,心里又是一阵激荡,晚上的冉佳再次遭殃。
应钥孤寂太久了,他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将前世的苦寂给填埋,也在以这种方式时时刻刻享受着相伴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