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长气气长（2 / 2）

小法显愁眉苦脸，还是真菩萨好，只是笑着不生气。

慕容朵不再为难小和尚，说道：“小法显，带我们出去吧，就去欧阳居等好了。”

欧阳居外，老和尚有些发愁，来的也忒不是时候了，这个欧阳将自己关在炉房里倒腾啥呢？

“欧阳，之前你拿来垫桌角的气劲入门还在不在？上次的位置我都掘地三尺了，也没发现。”

呼噜呼噜，鼓风机将热浪涌，一层盖过一层，将老和尚的声音湮灭。

老和尚垂头丧气，拿这个破炉子没有半点办法，只想拿掌刀将它劈了。

“老和尚，每逢大事要静气。”慕容朵急忙上前阻止，她可不愿意欧阳之的罐钢术夭折。

老和尚早就注意到走来的一群人，腆着脸道：“菩萨说的有理。”

“欧阳之要练绝世好剑，老和尚你不用等了。”慕容朵还是有一种被卖的感觉，接着道：“老和尚，我就是一个唱戏的，你要我做什么？说个准话。”

“唱戏好啊，唱一下我们菩萨救苦救难。”

慕容朵有些难以置信道：“就这样？那好说啊，老和尚你太不正经了，一口一个女菩萨可吓坏我了。”

“老和尚，你真的不是贪图我的美色？”

慕容朵煞有介事的补充，让老和尚再也无法维持高人模样，一声惨嚎：“欧阳”

炉门哐嘡一声打开，欧阳之拎着一个瓷罐出来，慕容朵知道那是坩埚。

欧阳之指指人群说道：“搭把手”。

王挥之看着铁匠，又望望师傅，无奈跟着欧阳之往铁砧走去，口中喃喃：“小爷看着就这么像个苦力？”

欧阳之很不解风情的补上一刀，“像”。

其实王挥之不丑，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俊朗的肌肉男，相比在场的男女却要逊上一筹。唯一一个比不过的老和尚，谁都担心他会不会在铁砧上死翘翘。

四肢飞舞抡动两个硕大铁锤，锤与铁之间的激荡声，铁水火花飞溅，印的汉子容光焕发，是匠者精神。

一个越抡越精神，一个越来越萎焉，看在众人眼里，王挥之的精神气好似缓慢的被吸到铁匠身上。

慕容朵心有疑问，莫非欧阳之也是高手？这年头高手这么不值钱，随便个和尚也是高手，找个铁匠也是高手。

慕容朵担心王挥之就要支撑不下去，欧阳之一声嘶吼：“告成”。

慕容朵兴奋道：“欧阳先生，我的剑好了？”

欧阳之摇头道：“还有一道手续，老夫先舒口长气，再上一道机关。”

“长气，长气……”慕容朵不断重复剑名，越重复越心喜，越心喜越期待，老铁匠还是蛮有文化的嘛。

藏锋于内是为长气，这是欧阳之先生对我的寄望？慕容朵心中愈发笃定。

煎熬中又等了数个时辰，中途只胡乱扒了口寺中送来的斋饭，慕容朵只觉得比建康城的宴席还美味，虽然没吃过建康城的宴席。

慕容朵端着一个饭盒，给欧阳先生留的斋饭已经加热过无数次了。

炉门再开，欧阳之缓步出来，左右各卧一小节铁棒。

慕容朵连忙乖巧的递上斋饭，欧阳之甚是满意，将铁棒交到慕容朵手上。

慕容朵看也未看一眼铁棒，焦急道：“欧阳先生，我的长气呢？”

欧阳之不干了，眉头一挑放下餐盒，说道：“我的剑我还没取名字，怎么就给你叫上长气了？长气名字好像也不错。”

慕容朵解释道：“不是，欧阳先生，长气是你自己取的名字，你说“老夫先输口长气”，你忘了？”

欧阳之乐道：“老夫吐的又不是仙气，老夫只是累到缓口气而已，它们就叫长气吧。”

迎着铁匠的目光，慕容朵在看看手中的短棒，埋怨道：“这也不能叫长气吧，两节小短棒叫短气都只能凑合。”

老铁匠生平最听不得客人质疑，伸手将剑夺回，转身就要将剑留下，再见少女天真无邪的模样，想想罐钢术，又忍下一口气。

欧阳之握住铁棒，灌输一口道气，只见铁棒梭哈一下伸出老长一节剑刃。

慕容朵激动道：“欧阳先生，您真的寄望我藏锋与内啊，虽然于我的性格有背，但是我会努力做的。”

欧阳之莫名道：“老夫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老夫单纯觉得女娃娃不是带把剑就是女侠，武力值低又随身带把名剑是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