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眼万年（1 / 2）

说完这话，寒凉城不待助理反应，便径直挂断了电话。

既然赌局开始了，那么就干脆一赌到底吧，把自己当作筹码，若是输了，他也只能认了，这辈子，从他不知不觉动心认真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会是今日这般结局。

顾柔陌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无心，难道不是吗？

寒凉城抬头看向了夜空，霓虹灯的光亮给原本应该灰蒙蒙的天空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渲染了缤纷色彩的夜空本该变得更加好看，可这样却也遮住了它原本的美丽。

其实很多事物在最初的时候才是最美丽最纯净的，没有多一分的点缀，朴素之中却透着一股难能多得的自然之感，会令人的身心变得更加的愉悦，因为……这是最初的模样。

看着已然望不清最初模样的夜空，寒凉城颓然地低下了头，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脚下踩着的瓷砖和自己灯光下的影子，逐渐陷入回忆之中。

……

谁都不知道，其实在顾柔陌远没有认识他之前，他便认识了顾柔陌。

那时候少年的他走在放学的路上，重复着多年都不间断的放学生活，一切似乎都应该照旧，可没有想到那一年的那一天，他一个不经意的余光，便出卖了他的一生。

那一眼，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成为惊鸿一瞥，纠结的原因是，那一眼对他整个人生的意义都是非凡的，那一刻他觉得顾柔陌的美是由内而外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可事实上那一刻的顾柔陌却是满身狼狈，但即使是这样，当时她面对几个要打她的人时，她黑白分明的眼底浮现的轻蔑与倔强和她身上的那股毫无畏惧的气势，一眼便望进了寒凉城的心底。

时至今日，十几年过去了，他仍然记得当时看到那个画面时，自己内心那一瞬间的震撼，他清楚地感觉到了眼前的女孩一下子撞进了他的心里，随后他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底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那是他的心门。

那一刻，他的脚底仿佛被定住一般，脚步挪动不了半分，他站在道路的一旁，看着另一本道路里面的女孩，她正对着他，但是她却没有看到他。

因为围在她面前的有好几个人，女孩面对虎视眈眈的几个流氓，她没有丝毫畏惧，即使她身上早已狼狈不堪。

寒凉城因为距离较远，并没有听到顾柔陌和那些人的对话，他的目光紧盯着顾柔陌，在应该严阵以待的时刻，他却沉醉其中，一眼万年。

忽然，他见女孩动了，女孩面对前面的几人，出手攻击动作毫无章法，可却气势汹汹，也正因为她无迹可寻的的动作，使得与她对立的几个女生因躲闪而节节败退。

看着女孩明明什么身手都没有却气势凛然，微瞪圆的满含怒火的眼睛和一副微微一动就能大杀四方的模样，寒凉城无意识地唇角一勾。

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顾柔陌那凶残的反扑显然把对立的几个女生镇住了。

这要是换成别的女生，这会儿指定是被她们按在墙角扇耳光，可今天遇到的却是一个比她们还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