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皇帝的货币（2 / 2）

苏域把这次任务世界的情况给伯凯利院长介绍了一遍，伯凯利院长脸色平静地听完，最后才说道：永恒天境真的很精彩，我都有些羡慕你了。

苏域诚惶诚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伯凯利：主要还是现实世界太烦心了。

苏域：院长，发生什么了？

伯凯利：诺夫哥罗德帝国派出了萨克骑兵，听说已经有十几支萨克骑兵联队偷渡了舒曼河。

萨克人是诺夫哥罗德帝国南方的游牧社群，最早主要从事捕鱼和狩猎，有时因生活所迫，也劫掠来往行商，甚至袭击边境的城市和村镇。萨克骑兵以骁勇善战着称，同样劫掠成性，恶名在外。

苏域：防线上不是有几十万驻军吗？

伯凯利：2000多公里的防线，总有疏漏的地方。防守诺夫哥罗德帝国的大举进攻没问题，这种几百人联队级别的萨克骑兵，怎么可能防得住。听说，索诺成附近的村庄就有被萨克骑兵掠夺过了。

苏域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问道：索诺离亚撒利亚只有100公里，怎么办？

伯凯利苦恼道：王国所有的正规军都在王都或者舒曼河前线了，现在哪还有额外的军队，再说普通军队也追不上萨克骑兵啊。

苏域第一反应道：是不是王国又要征兆平民了。

伯凯利：我估计很快了，最多一周步兵团就回来找我。

苏域差点要疯了，喃喃道：怎么办？胖子如果去战场，必死无疑。

伯凯利：我现在考虑这两天把所有的女生和15岁以下的男孩都送到西部的托哈拉堡，这样万一战局不利，他们还可以逃难到中立的王冠骑士王国。

苏域：那恐怕明天就必须启动了。院长，我明天留下来帮你吧。

伯凯利：不，你赶紧回永恒天境，加紧修炼，争取尽早成为传奇斥候，那样不管战争怎么变化，你至少可以抱住性命。也许，你就是我们孤儿院最后的希望了。

苏域小心翼翼地问道：院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没告诉我。

伯凯利看着苏域真诚而纯粹的眼神，叹了一口气，说道：洛露塞斯公国和诺夫哥罗德帝国从北方联合出兵，准备进攻王都了。

苏域眼前一黑，差点没喘上气来，伯凯利：其实也不奇怪，洛露塞斯公国本就是诺夫哥罗德帝国的从属国，配合他们出兵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苏域问道：王国还顶得住吗？

伯凯利：如果能撑过这个冬天，那就有戏了。

苏域：是不是只有撑过这个冬天，凯撒联盟才会大力支持？

伯凯利：是的，凯撒联盟目前在财力上已经给王国提供了极大的支持，但是更深一步的战略支持，他们肯定要等战局明朗之后才会做出决定。

苏域咬牙切齿道：这帮家伙，他们难道不知道如果王国沦陷了，下一个就轮到他们？

伯凯利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苏域：院长，你什么意思？

伯凯利：就怕科那斯王国和安那托利亚王国在关键时候，会从背后捅王国的刀子。

科那斯王国是莱茵王国西面的国家，凯撒联盟中的一个中等强国，而安那托利亚王国则是莱茵王国南面的强国，拥有很强的军事力量，曾经和诺夫哥罗德帝国有过数次大规模战争。

苏域抱着脑袋：我的天，如果那样的话，王国就完了。

伯凯利：所以，现在北面的王都保卫战和东面的舒曼河战线就非常重要，任何一条战线出现败局，后果不堪设想。最可怕的结局，王国面对的不只是洛露塞斯公国和诺夫哥罗德帝国，而是四面八方的敌人。

苏域明白了：如果王国无法作为缓冲地，那么多抢一块肉也是好的。

伯凯利点了点头，他换了一种口气：苏域，你不用担心，你不是莱茵人，王国的兴灭都和你没有关系。

苏域：院长，我最担心的是孤儿院。

伯凯利：正义教会非常强大，我相信诺夫哥罗德帝国就算占领了亚撒利亚，也不会把教堂怎么样，但是孤儿院确实就不好说了。战争之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苏域再次提出请求：院长，我还是留下来帮你吧。

伯凯利坚决地拒绝了：苏域，你好好想一想吧，就算你是精英斥候，留下来能起什么作用。别说是你，我是中级神职、传奇牧师，在战争中也不过是巨浪中的一朵小水花。你还是回到永恒天境好好修炼吧，你没有成为传奇斥候之前，就不要关心战争的事情了。

苏域一时间百感交集之下，眼泪止不住地下来了，哽咽地说道：院长，那你一定要保重。

伯凯利笑道：傻孩子，你先争取活着吧。只有活着，才有未来，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苏域天真地问道：院长，人死了，真的能去信奉的神国吗？

伯凯利笑了：至少要成为圣域强者，死后灵魂才有可能收到提尔的接引前往神国，否则神国那装得下这么多凡人啊。再说你是无信徒，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域向伯凯利半跪施礼，回归了永恒天境。在一片光明的专属房间内，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修炼中，直到马库斯回归给他发信息：我回来了。你来我房间吧，我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

苏域进入马库斯的专属房间，他问道：什么事情？

马库斯：我们北地部落也被征兆了。

苏域：怎么可能？极北之地在远东的最北处，和莱茵王国一东一西，何止万里之遥，等你们赶到莱茵王国，至少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仗早就打完了吧。

马库斯心情很低落：北地部落上一次被征兆，还是90多年前。

苏域捧住了脸，再也说不出来话，90多年前西大陆发生了着名的七年战争，西大陆的30多个国家都主动或被迫地陆续加入了这场战争。战争的时间只有七年，比历史上的许多战争都要短，却是西大陆历史上的第一次毁灭性战争。七年时间，大约有6500万人参战，1000多万人丧生，2000万人受伤。战争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给西大陆的人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深重灾难。

苏域攥紧了拳头：这帮家伙，完全不在乎人命吗？

马库斯：人命？只不过是皇帝的货币罢了。

苏域听说过这句话，生命是皇帝的货币，据说这是人类的战争之神英瑟泰伦的名言。他突然问道：会不会是血神的意思？

马库斯摇了摇头：多少罪恶是假借神的名义？反正我从来没听说过血神有什么旨意，再说我们这种低级的超凡世界，血神会关注吗？不可能的。

苏域坐了许久，马库斯才喊起了他：我们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吧。我可不想死得比他们还要早。

苏域和马库斯陷入了最认真的修炼，他们是如此投入，仿佛是在和生命赛跑，以至于六天修炼下来，苏域的意志增加了2点，马库斯的意志也加了1点。苏域的意志达到了7点，马库斯的意志达到了1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