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厚脸皮美女(2 / 2)
“我钱多啊!所以我又来了。”李诗语眨眨眼,拥抱落落。“你都有宝宝了,瞧瞧我,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呜~”落落正要安慰她。这货笑着,就去拥抱轮椅上的秦奶奶。
“奶奶,我好想你噢。我奶奶最疼我了。”
阿豪淡然一撇嘴。这女孩一点也不认生,脸皮子厚着呢。他可习惯了。斜眼看看愉悦,他依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人家姑娘可是冲你来的。看他这样子,只能等梅开二度,铁树发芽开金花才能明白李诗语的用情至深了。
“妈妈,我给你照相吧。”蛮子摆弄着胸前挂着的相机,眼神带着几分期待。妈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骂他,端上他爱吃的蒸蛋,摆上回锅肉,倒上酒。
“来吧,蛮子,你可得拍好看点。”妇女捋捋衣角有些紧张。她坐下来,手肘放在桌边,身后是一张小小的奖状。
奖给夏蛮,特此鼓励。字样秀丽端庄。蛮子捧着着奖状高兴了好几天,妈妈很庄重地用米饭糊在墙上。
“蛮子,别拍了,叫你爸过来吃饭吧。”妇女转过头,眼神忧郁。这张笑容满面的照片将是她留给蛮子最后的记忆。
蛮子很讨厌继父,不过他还是听妈妈的话,走进房间。
“吃饭了。”蛮子的声音生涩,带着几分不情愿。
“看看!这就是养不熟的狗!”继父坐起来,对着门外吼道。说完,瞪他一眼,快速走出门去。蛮子这才发现,平日里杂乱的房间。现在一点灰都没有。
被子豆腐块似的放在床位,床边放着两双鞋子。衣服整齐码在柜子里,不像平时胡乱堆着。就连烟灰缸也擦得干干净净。
妈妈更像是继父的佣人。蛮子心里想着,心里对继父的厌恶感更深一层。
知了躺在椅子上,微眯着眼。手机里放着柔和的音乐,旺财和小黄牛趴在屋檐下。梁上停着一对鸟儿。渣渣叫着。
“你行不行啊?”忆香问。
“半天也不见弹出个谱子来。”
“急什么。我正调音呐。”阿豪说。
“你再这样,知了快睡着了。”
阿豪手指拨动琴弦,笑道:“看来我还是个合格的催眠师,还没开始。有人就睡了。”
知了翻身背对着他,似乎真有些困了。“你爱弹不弹,我睡了。”
“我这就弹。”阿豪食指划过琴弦,锵锵有力又不失温和。阿豪手里的吉他就像是他自己,温和阳光,奔放中带着几分娴静。
“愉悦,别把火弄熄了。”知了拉拉大衣。愉悦在炉子里找蚕豆吃,棍子搅动炉火满天飞。
“愉悦,亏你知道吃,扫了雅兴。”
愉悦抹抹嘴不说话,捏着手里的纽扣,看着架子上那件蓝衬衫。衬衫有些旧了,灰白灰白的一块。咋一看水墨画一般,灰白蓝连成一片天,显出一番别样的风味。
“你说的胎教真的还是假的?”
琴声停了,阿豪看着莽子半信半疑的眼神笑道:“还能有假?所谓胎教就从娃娃抓起嘛。多让他听听音乐,生下来就能歌善舞,艳压四方。”
“真的!”莽子蹲下来,看着吉他,眼睛亮亮的。“阿豪,你教我吧。我弹给落落听。”
知了乐了:“莽子,他逗你,你也信?”
“就这点惊喜,还怕我知道?”落落和李诗语说笑着走进屋。
莽子窘迫地挠挠后脑勺:“我就想着给你惊喜嘛。”
“你干了什么噢!”李诗语见愉悦一脸黑乎乎的样子,很自然的拿纸巾给他擦拭。
“不要!”愉悦抗拒。
“来嘛!我又不吃你!”李诗语娇笑。玩心大起。
“不要!”愉悦见她追过来,连连后退。一追一跑,两人在屋子里围着众人打转。
“两位幼稚的小友,可不能碰着我们的落落。”知了和落落耳语一番,两人望着打闹的李诗语笑。
“你们笑什么?讨厌!”李诗语见众人都望着自己,脸上统一式姨母笑,脸一红挨着落落坐下,“我就逗逗他,哪知他这么不知趣呵。”
莽子接过吉他盘坐在地,学着阿豪的样子,一手扶着琴,五指用力一划。屋子里掀起一片锵锵声,更像撕心裂肺地尖叫声,琴弦颤动,余音袅袅中,只听叮咚一声,琴弦断了。一屋子人神色好似见了鬼。
“这琴声一响,惊天地泣鬼神。小鬼听了也不敢靠近。”
“我的琴啊!”阿豪一脸肉痛。
“得,听了你的胎教,小孩出来都会抡大锤了。”
落落本是愠怒的捂着耳朵,一听阿豪这话乐得捂着肚子大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小孩出来就抡大锤的样子。
莽子窘迫地挠挠头,说道:“你这弦不行,改日我用车条给你做一个。”
“得了,你做那琴怕是神仙才能用。”
“反正都断了两根,索性让我再弄弄。”莽子眼睛盯着琴,还不死心。
“你别弹了。听你的琴比外面的天还冷。”知了笑道。
屋里的人捂着耳朵,往炉火边靠,有些恐惧的看着莽子。愉悦指指屋角边的鸡群。“你把它们吓跑了!”
“这次我轻点。”莽子话音刚落,屋檐上一阵沙沙声。圆滚滚的大仙从屋顶掉落。一个冬天他又胖了不少,拖着摔瘸的后腿仓惶而逃。
莽子默默放下断琴。
“你的琴声真是人畜共愤啊!”
愉悦从炉火里刨出蚕豆和红薯,又添了些柴火。屋子里的人分着吃,说说笑笑间,也不那么冷了。那群从落落家带过来的小鸡,禁不住寒风凛冽,也缩着脖子靠近炉火。
屋子里暖洋洋的,重新爬回梁上的大仙,舒服的深深爪子,打着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