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大秦匈奴传(七)(1 / 1)
第127章:大秦匈奴传七
对于匈奴人来说,窝冬最是无聊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奴隶主、勇士和贵族们,最需要想方设法来解闷,最好又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折磨奴隶。无论是男奴还是女奴,甚至包括奴隶所生的子女也是很好的虐待对象。由于像匈奴这类的游牧政权都是奴隶制度国家,因此那些奴隶在匈奴人的眼中不能算作“人”,只能算是“会说话的财产。”一般情况下,匈奴人对待男奴常用手段是罚作牧奴,无衣蔽体,无物充饥,整天被逼着放牧而不能窥视畜肉、乳酪,白天饿了就只能吃草根、树皮、昆虫、土拨鼠和羊羔、牛犊、马驹的粪便,夜里冷了就光着身子挤进羊圈里抱着羊羔取暖,若被冻死或饿死就直接拖出荒郊野外去喂野狗,若是敢反抗就被奴隶主将其双手绑在马屁后尾巴上,策马狂奔,来回奔跑,直到把这些反抗的奴隶跑累,拖疲,摔死为止。当然了,这是比较温和的折磨手段,遇上凶残的奴隶主,就直接把那些敢于反抗的青壮和老弱病残奴隶先在大庭广众之下集体释放,故意任其跑远后,奴隶主便邀请自己的阿达安达或命令自己的手下们全部上马,列队冲锋,快追上那些逃跑的努力时便弯弓搭箭,射杀奴隶。也有匈奴的少年骑手们学着前辈的模样,呜哇大叫,骑着马驹,挥舞着锈迹斑斑的青铜弯刀,冲上去将那些疲于奔命又惊骇欲绝的逃亡奴隶们砍翻在地,接着纵马践踏,亲眼见证这些妄想反抗和逃亡的奴隶们由充满希望到彻底绝望,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被活生生地践踏成肉泥。此乃匈奴人训练自己少年骑手子弟兵最直接有效的强力手段。
对于那些源自普通百姓的普通得毫无价值的男奴的处理办法多是如此,但是对那些“有用”的男奴又完全不一样。比如有来自中原地区的工匠和知识分子往往被“以礼相待”,虽不说好吃好喝地供养者,但是由上层奴隶主赐予一定数量的牲畜群、男女奴隶到是最正常不过,同时,这些“高等奴隶”要誓死为他们的主人效命,或是出谋划策,或是制造工具和兵器,当运气好了被匈奴官僚大奴隶主发现时,便有可能因受到重视而免除奴隶身份,从而进入匈奴的“贵族”阶层,摇身一变也成了坚决维护匈奴统治的奴隶主。此外,那些来自被匈奴打败的相邻游牧部落的“勇士奴隶”则被匈奴军队大量征召来充当炮灰,当其与中原诸侯对战时会在队伍后面驱使这些“奴隶兵”去充当“炮灰”来消耗对方的雷石滚木和强弩箭矢,只要战后不死者,就有机会凭借其勇气和运气被高层奴隶主看中并提拔为侍卫或夫长,从此平步青云,成为匈奴统治集团中的新奴隶主,比如匈奴别部的各个俾小王基本上就是如此来的。至于第三种男奴就是来自西域赛种杂胡中的“贾奴”,除了月氏人、大宛人、车师人、楼兰人等西域人之外,甚至还包括来中亚地区的波斯人、吐火罗人、斯基泰人、帕尔提亚人、花拉子模人、兴都库什人等。至于乌孙人,此时已经完全承认匈奴的草原霸主地位,并极力怂恿匈奴人去攻打月氏、大宛、花拉子模甚至安息帝国。前四者虽同属赛种但与乌孙人有领地纠纷,后两者则靠近乌孙的发源地。在波斯语中,“花拉”意即“太阳”,“子模”意即“土地”,“花拉子模”或曰“花拉子密”在波斯人心中也就是“充满阳光之地”,其民众信奉太阳神和火神,以“拜火教”为奴隶制国家的统治基石,又称自己的战士为“琐罗亚斯德”。但是,花拉子密却因为与信奉“黑暗神”的邻居帕尔提亚游牧者经常发生冲突,甚至在帕尔提亚人攻下整个伊朗高原并建立安息帝国之后,“花拉子密”不服统治而遭到驱赶和征伐,被迫东迁,在穿过费尔干纳盆地的大宛领地之后终于来到了西域伊犁河流域,后来遭到周围同为塞种人部落的楼兰、呼揭、车师等西域大国的排挤,被迫继续东迁,进入同为赛种部落月氏人的领地。月氏人对此很不满意,遂出兵驱逐乌孙人,将其赶到阿勒泰山以北地带,却又遭到游牧在这一代的突厥人种丁零和坚昆的攻击,实在无路可去,只好往东去投奔匈奴,甘愿称臣。乌孙做了匈奴的贾奴和间谍后,就极力怂恿匈奴西征,去攻打月氏和西域各国。此时,乌孙人通过匈奴人的关系,将中原人的丝绸贩卖到中亚,尤其是因为乌孙人作为商贾对秦国陇西郡、北地郡、河西走廊与西海郡相当熟悉,就把来自中原的行商们一起带入大草原做生意,自己赚取一些介绍费。当然了,中原人看到草原上各个部族之间整天打打杀杀,觉得过于凶险,只好把对塞外的丝绸和茶叶贸易交给乌孙人去搭理。战国后期至秦统一天下期间,中原行商来很少出塞做生意,塞外的丝绸和茶叶贸易基本上由匈奴的贸易代理乌孙人把持,垄断塞外。从此以后,以丝绸和茶叶为主打的中原产品在中亚各地大受欢迎,并且还通过波斯帝国包括后来的安息帝国中转远销到地中海沿岸的希腊城邦和罗马帝国。因此,古代中国被西方称为“赛里斯”iris或“塞内斯”ins,意即“塞内的丝绸产地”。同理,中原商贾被称为“塞内人”inainahina或“塞诺人”insinashinas。当然了,这都不关匈奴人的事,因为匈奴信奉暴力侵犯与武力掠夺才是快速致富最有效的手段,因此常常会忽略乌孙人的小动作,认为对方无论多么努力去经商买卖,到头来一切都归自己,包括乌孙人的性命在内。只可惜,乌孙人能忍耐,会算计,等到匈奴式微了终于反叛成功,一举而成为西域大国,不仅驱逐了大宛,霸占西域,而且还与汉朝联合,夹击了匈奴。
此乃后话,不提也罢。且说匈奴人对待女奴的手段就多了去,常见的就是少女“”和把不孕者罚作“万人妻”。在匈奴人掌控的大漠草原上,所有女奴都是匈奴贵族的财产,其地位与牛、羊、马、驼等牲畜一样,只是“会产羔子的财产”。女奴长到十岁就要自动前往奴隶主那里寻求“”。“”者可以是奴隶主本人,也可以是奴隶主的子侄等男性家族成员,并且每“”一个少年女奴就会做出相应的记录,以免女奴怀孕产子后还搞不清楚孩子的生父是谁?至于这些少女被如何玩弄,先后被多少猛男玩弄,有没有被轮流插破到大出血而死,这都不是奴隶主关心的问题。奴隶主只关心这女奴被玩弄多久才会怀孕产子,所产的是“马驹”、“牛犊”还是“羊羔”?“马驹子”就是将来的少年骑手,甚至会变成强悍的“射雕者”,从而摇身一变成为匈奴的主要战力和军事贵族“牛犊子”就是普通牧奴,运气好的会被自己生父赎回牧民身份继承贵族奴隶主财产“羊羔子”就是新生出的“女孩”,长得漂亮的或是生父舍得大发慈悲的就直接“升级”成为匈奴部落的牧民。那些面貌长相丑陋的、天生有残疾的、无法怀孕的就一辈子继续做女奴。尤其是那些成年以后始终无法怀孕产子的女奴,就会被奴隶主拿去献给军队做“万人妻”,直到年老色衰为之。匈奴的女人无论是女奴还是成了牧民,其始终都是整个部落奴隶主贵族的私有财产,每当战争过后,奴隶主死了就由自己的兄弟、子孙来继承这些“财产”,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不能违背如此规定,这是“昆仑神”的旨意,代表着“长生天”腾格里来统治草原上所有牧民。
同样都是奴隶制度,但以匈奴等游牧民族为代表的与中原夏、商、周的相比,无论是生产资料的占有方式、劳动产品的分配制度,还是生产过程中生产者与生产资料的占有者之间的关系基本上都大体相同,奴隶只不过是奴隶主私有财产的一部分,生死不由自己,命运只掌控在别人的手里,自己能带走的是身影,能够留下的只有脚印,即便是灵魂也属于奴隶主。但是,中原地区乃农业文明社会,虽然奴隶的地位极低,命运悲惨,但是随着生产力的逐步提高和农产品的逐渐丰富,也会导致各个奴隶主之间实力逐渐变得不均衡,从而为了争夺更多的地盘和口众,彼此之间爆发了诸侯争霸和兼并战争。为了尽可能战胜对手,各个势力不得不进行变法维新和奖励耕战,经过春秋、战国七百多年战乱之后,诸侯兼并,中原一统,大秦帝国最终确立了封建制度取代奴隶制度。然而,相同时期,草原上诸多游牧部族也逐渐的走向统一,并最终形成了奴隶主专治的匈奴帝国,已经并且正在与中原大秦王朝发生冲突。
此时此刻,匈奴王庭大帐中,一众匈奴君臣们正在高兴地宴饮,因为匈奴太子、左右贤王、左右骨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当户、左右大都尉、左右骨都侯、左右且渠候、左右丞相、各部俾小王等等百余人挤在单于王庭大帐当中,就自己对目前形式发表意见,滔滔不绝。
“父王容禀,各位大人和诸王说来说去都在说南朝秦军如何的作战勇猛,如何的强弓劲弩,如何的兵革坚利,却完全不说我草原射雕者的厉害?不把我们草原勇士放在眼里?仗都还没有开打,就想着逃跑?这像什么话?哼,这就是你们这些贵族们商议的结果?丢人啊!大单于,本太子心中不服!”那高鼻深目的匈奴混血儿匈奴大王子依灭达站起来后,面向端坐高位的腾格里大单于,左手捂胸,俯首行礼,朗声说道:“日月之下大漠之上众王之王的大匈国大单于腾格里父亲,您忠实的儿子依灭达正式请求您收回刚才决定,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