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扫荡河西走廊（1 / 1）

第五十六章：扫荡河西走廊

就在虞子期和项羽所率领的数千秦军假扮成中原行商正与所有羌贼战得难舍难分时，忽然之间震天撼地的马蹄声如同奔雷一般从远方快速传来，惊得一众羌戎顿时愣了神，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因为他们与草原牧民一样，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对这万马奔腾极为熟悉，乍听之下，岂能不知已中了埋伏？然而，趁着羌戎愣神的一瞬间，数千秦军锐士们得知援兵已至后，皆是精神大振，无不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奋力砍杀，勇猛直前，如入无人之境，仅仅瞬间，那战斗力便急剧攀升，明明只有数千兵力而已，却让羌戎感觉像是面对数万大军一般不可力敌，惊骇欲绝，节节败退，调转马头，准备开溜。然，此时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此刻，天边涌来的水线异常清晰，只见无数的秦军飞骑，披头散发地骑着骏马，身着黑衣铁甲，腰挎阔身长剑，手挽强弓硬弩，正在破羌大将军韩信与一众副将们的率领下，从三个方向破风般地围了过来，故意留下金泉河的一方让给无数羌戎逃生。这些黑衣秦骑实在可怕，杀人从不出声，只管策马冲锋，远了用手弩抛射，近了用强弓连发，一旦近身便长剑出鞘，或刺或划，奋力砍杀，仅凭气势就稳压羌戎一筹。最重要的是秦军训练有素，号令急严，清一色的铁兵铁甲，冲锋途中被羌戎的牛筋弓箭射在身上大多只是轻伤，即便是被羌戎的青铜弯刀砍在身上也仅仅是划过道道痕迹而已，并未造成致命伤害。相反，秦军箭法无双，无论是手弩还是硬弓，几乎百发百中，再加上那三菱制式箭头破甲能力极强，远非区区皮甲所能当，故羌戎中箭者纷纷落马，要么伤到要害即刻死去，要么活活地被万千马蹄踏成肉泥。还有羌戎在秦军剑下无一得存，即便是青铜弯刀砍中阔身长剑，也只有被一斩而断的分，毕竟青铜哪里敌得过钢铁？是故，此战羌戎大败，二十多万人马一个照面就被秦军干掉一半。剩下的惊慌失措着调转马头直奔结冰的河面而去，毕竟打又打不过，还是逃命要紧啊！

这些被秦军杀得节节后退的羌戎慌不择路，眼看着就要被凶神恶煞的秦军飞骑斩杀殆尽，因此慌不择路之下，想要夺路而逃，于是竟然纷纷调转马头，往结冰的河面上策马而去。虽说此时早已天寒地冻，河面结成了厚厚的冰层，完全可以跑马，但前提是所承受重量必须有限，那河面冰层才不会裂开的，一旦超过了冰层能够承受的极限，就会瞬间崩裂成冰窟窿。然而，羌王与一众贵族们早早发现情况不妙，想要突围之时已经无路可逃，万般恐慌之下率先策马直奔结冰的河面而去。一众贵族们见状，纷纷跟进，虽然人数不多，并没有导致冰层开裂，只不过因为路滑稍有不慎就会被摔倒而已。可是，万千羌戎一旦发现河面冰层上没有秦军围堵，于是策马狂奔，一拥而上，眨眼之间便把整个河面冰层给压垮了，接着便是人仰马翻的嘶吼声和滚石落水一般的声音此起彼伏，响个不停。此时此刻，秦军终于露出了凶狠的一面，不停地利用手弩、弓箭和利剑将败退的羌戎往破冰的河里赶去，虽说金泉河并非什么宽大河流，但是至少也有十余丈宽，能轻易将人马淹没是绝对没问题的。一时之间，羌戎溺水者无数，要么直接被淹死，要么直接冻成了冰疙瘩，更夸张的是有不少人马被河水冲到了冰层之下，不知会流落到何方？二十几万羌戎，只有羌王和一众贵族等数十人勉强踏过河面，逃出生天，即便是其护卫队等因为人数众多，策马跑在冰面上不是因路滑碰撞摔倒，就是相互撞击后倒成一大片，结果压垮了冰面，被一个个巨大的冰窟窿活活吞噬，皆落水而亡。

虽说出兵前经过运筹帷幄，推测出此战定能大破羌戎，但是像这样一边倒的屠杀，将二十几万羌戎挽弓之士杀得如此之惨，倒是意料之外，尽管仍有几十个贵族与羌王一起逃脱了，但是羌贼已不足为患，剩下的便是扩大战果。出战之前，二世扶苏让新进谋士陈平与陇西太守李崇一同回去陇西边地执行“以点连线”之策略，以策应河西走廊之战顺利进行。当然了，临洮守军除了留下两万驻守在各大小兵堡和营寨之外，其余三万全部调由韩信指挥。同时，二世扶苏还让张良随韩信一起出征，从旁协助，见机行事，没成想，很快此时就起大作用了。

“将军，良以为趁此机会宜速速进军西海，将羌戎的老窝端掉。”张良骑在马背上拱手抱拳，朗声说道：“西海之滨乃羌戎唯一最佳窝冬之处，必然留下老弱病残和大量物资，只要我军加速前进，千余里路程不过三日即到。彼时，我军还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既可纵兵掳掠，亦可尽情杀戮，只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能使羌贼心胆俱裂，再也不敢有反叛！”

“哈哈，先生所言既是，本将亦是如此认为。”韩信骑在高头大马上，向张良点头致意。随即将传令兵叫过来，吩咐道：“传令各部，换马骑乘，加速前进，直捣羌贼老巢。若是累了就把自己绑在在马背上睡觉，没有本将命令，即便是出恭也不准停下来，就拉在裤裆里！”

“诺！”传令飞驰而去，将主将的命令传给各副将，随即再由副将传给各自属下的校尉，再由校尉传令给百夫长，接着由百夫长传令给队率，再由队率传令给什长、伍长和普通士兵。就这样，秦军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西海前进。三日后，八万秦军已如期到达西海附近，按照惯例，必须先扎营休息，养足精神再战。然而，斥候回报，此时的西海沿岸发现遍地帐篷，部分住人，部分仓储，剩下的大部分为牲畜棚圈，经过仔细探查，发现数百里营地剩下的全都是羌戎的妇孺老弱，人数估计有二十万左右，唯独不见有丁壮，想是全部战死在金泉河边了。

“将军，良以为我军应当先抓紧时间休息半日以恢复体力和精力，待夜幕降临时再对羌戎营地发起攻击，尽可能多制造混乱。”张良骑在马上，向韩信拱手施礼道：“将军以为然否？”

“先生所言极是。我军虽骁勇善战，但要在这数百里开阔地带全歼羌戎老弱而不放走一人也不太现实。”韩信扫视随行而来浑身疲惫的秦军将士，不禁感慨道：“先让将士们进食，休息好了之后再趁夜猛攻，要随处放火，任意杀戮，制造恐慌，吓破贼胆，天明再停止进攻！”

是夜，原本静谧的青海湖畔忽然喊杀大起，到处火光冲天，间夹万马奔腾的践踏之声和老弱妇孺临死前发出的惊恐和绝望之惨叫，仿佛飓风过岗一般几个时辰之内席卷了方圆数百里大小羌戎营地，待到天明后，就着晨曦的第一缕光线，秦军将士们才看清楚了自己的杰作，原本帐幕遮天的西海沿岸除了满地碎尸和肉泥之外，几乎没有一个活口，更胜过修罗屠场！

羌戎已灭，若要在西海附近筑城又缺乏人手，经过商议之后，秦军将领们觉得还是先班师回朝，待来年准备充分之后再回西海沿岸筑城。不过，经过此战，韩信这位少有的军事天才却大有收获，以秦军骑兵战力对比游牧部族战力，发现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再加上游牧部族冬日里各自都忙着举族迁聚拢到一起窝冬，对彼此的防备必然减少，并且也绝不会料到大冷天里会有华夏大军来攻。因此，韩信与张良交换意见之后，一致决定参照这种策略与打法，趁着游牧部族窝冬之际，突然对盘踞在河西走廊上的所有游牧部族进行一次“大扫荡”。

河西走廊呈西北至东南走向，夹在南山与北山之间，宽度数里至数百里不等，乃一块狭长地带，由大小不一的绿洲和草场结合而成，有数条河床经过，水草极为丰茂，是连同中原与西域之必经之道。若以秦国陇西郡为起点，至西域东端之小方盘，就有两千多里路。不过，在这小小的一片狭长地带，西北段却世居着塞种杂胡之楼兰、揭呼和月氏等部族，东南段则世居着匈奴别部之休屠、浑邪、娄烦、白羊等部落，平日里相互之间互相攻伐和劫掠，一旦遇到蝗灾或雪灾，日子特别难过时，偶尔也会来骚扰秦国陇西边地，但自从秦国一统华夏并由蒙恬率军北上大破匈奴夺取河套后，除了羌戎，这些游牧部族就不敢随意靠近秦国边境了。

这次突袭，秦军准备将这些游牧部族一网打尽，但由于事发仓促，秦军只有骑兵而未派出大量步兵，并且也没有第一时间做好占领地盘的准备，因此，秦军只能采取“秋风扫落叶”的方式，趁着夜幕降临后，集中兵力依次突袭各个游牧部族的贵族营地，随意放火，纵情杀戮，尽量制造混乱，让恐惧和绝望肆意传播，但不能恋战，打完就跑，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报禀报将军，前面五十里发现楼兰营地。请将军定夺。”一个传令兵飞奔来报。

“嗯，楼兰？塞种人之大部落，好！”韩信立马让秦军掩藏起来，休息进食，天黑再攻。

楼兰营地很大，虽不如羌戎占地之广，但也不下百余里，帐幕连天，内中大帐为楼兰王与大小贵族之帐幕，外围全是牧民的小帐篷，杂乱无章，不见士兵巡逻，只听到吃喝欢笑声。此时夜幕降临，韩信率领八万秦军兵分四路破风般冲入楼兰营地，趁着敌人半醉半醒之际或奋力砍杀，或纵马践踏，主攻贵族营地，尽情地制造混乱与恐怖，横扫之后便赶往下一趟。

“不好了！有敌袭！快逃呀！”当楼兰人发现自己被不明武装袭击后，秦军早已远去，在寻找下一目标。不出旬日，揭呼、月氏与休屠、浑邪、娄烦、白羊等部落皆惨遭同样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