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乱如麻(1 / 1)
冷不丁看到一个芝兰玉树般的高大身影,天香楼的妈妈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殷勤的迎上去:“哟,这不是夏侯大人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夏侯大人是来找南烟的吧。” “是。”夏侯谦将手里的折扇打开,温和有礼的问道,“不知南烟姑娘现在可有空?” “有有有!我们家南烟一直在房里等你,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好,我自己去就行了,不必劳烦妈妈。” 夏侯谦抬手,阻止了天香楼妈妈继续跟上来的举动。 天香楼妈妈也很识趣的止步。 夏侯谦来到二楼,推开门正巧看到花萝把南烟放倒。 夏侯谦赶紧关上门,手一挥将倒地不起的蓝烟送到了其他房间里,顺便再掐诀设个结界把外面的喧嚣和屋子里隔绝开来。 “南烟本来就是自己人,殿下不必如此。” 房中红烛高燃,粉色的纱帐层层叠叠,空气中弥漫着甜丝丝的果香,一切都很有闺阁情调。 花萝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在计划成功之前,我没死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南烟虽是自己人,却并不是完全可信。” 对此,夏侯谦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从袖子里拿出自己暗中搜罗到的蓝将军与人往来的书信:“这上面都是蓝将军的亲笔,绝无纰漏。” 花萝随手接过信纸,夏侯谦这才问道:“那官印的事……” “目前没什么差错,希望能万无一失,荆棘谷的地图带来了吗。” 夏侯谦将一卷地图递给花萝,花萝展开,略一点头:“好,够详细,突刺陷阱主要埋在这三个点,这都是狩猎的必经之路,而且有草丛隐蔽,除非三姐早有防范,不然她和她的人必中陷阱。” “对了殿下,除此之外……” 夏侯谦话还没说完,脸色有些变了。 “怎么了?” “殿下,有人在尝试突破臣的结界。” 花萝面色严肃:“三姐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他们肯定是跟踪你的,看看你在天香楼里到底做些什么。” “殿下放心,臣再把结界加固一下,此人的实力在臣之下,他突破不了。” “不。”花萝当机立断,“如此遮遮掩掩显得欲盖弥彰,你让他破,只有看到里面的场景才能打消他们的疑心。” “啊?可,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花萝动作麻利的翻身上床,顺带还把粉色的幔帐的挂钩给取了。 “上床。” 感受到那个人在努力破他的结界,夏侯谦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只能答应:“……是。” 花萝故意将床上的一床锦被弄乱,夏侯谦心里对花萝还是很有敬畏之心的,虽然懂了花萝的意思,却不敢碰她分毫。 “这样不行,不能让三姐的人看出端倪。” 花萝觉得夏侯谦这个样子不行,干脆主动出击,先将自己头发散开,让缎子似的柔软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再把肩膀的衣服撤开,伸手揉乱夏侯谦的衣服,过程没有丝毫犹豫,旖旎的气氛就这样被制造了出来,完事儿再抬脚一勾。 “殿下!别别别……!”夏侯谦语气慌张而凌乱,整个人彻底石化了。 话音刚落,结界被对方破开了一道裂缝,花萝赶紧把头埋在夏侯谦的怀里。 夏侯谦也察觉到自己的结界已经被破坏了,无处安放的手赶紧尽力配合。 大约坚持了十秒钟,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夏侯谦知道还手的机会来了,做出一副刚刚才察觉到有人破掉结界的样子,调动灵力狠狠朝对方打去。 那人受到重击,很快便消失了。 “好了。”花萝这才松开夏侯谦。 夏侯谦重新设了个结界之后光速移开,连忙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殿下这是何苦。” 相比起夏侯谦,花萝显得镇定得多:“权宜之计而已,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个什么。” “殿下以后切不可这样鲁莽,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这要是不小心传出去将来怎么嫁人。”夏侯谦苦口婆心道。 花萝略一迟疑,才开口:“那你不把我当女孩子不就行了。” 这是重点吗?夏侯谦正想说,一道黑影从窗户翻进来,戏谑道:“夏侯大人多虑了,殿下是女孩子,但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王姬,更是当今太子。” “按照天启国的规定,王姬是不用守妇道的,年满十五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纳男侍,从大殿下到十八殿下,哪个十五岁的时候不是男侍一大堆?相比之下,咱们殿下已经算是很洁身自好的了。” “别说今天只是逢场作戏,就算殿下真的纳了个男侍,照样有一大堆人抢着迎娶殿下,我说的对不对,萝殿?” 花萝看着朝她缓缓走来,身材清瘦的少女:“瞻星?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谦解释道:“殿下,刚才臣正想说,臣暗中通知了瞻星来保护殿下的安全,只是被打断了。” 夏侯谦本来就觉得尴尬无比,再加上瞻星的话更是窘迫,坐立不安:“瞻星姑娘想必还有事情要和殿下单独交代,臣再出去四处看看有没有跟踪的人。” 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看见人走了,瞻星换了副面孔,一脸揶揄:“我可都看见了,殿下那勾腰的动作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莫非……” 花萝没好气的打断了她:“没吃过猪肉,难道我还能没见过猪跑?” “哦~”瞻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一字一顿,慢条斯理道,“见、过、猪、跑?刚才揩油揩得还开心吗?搞得夏侯大人都羞愧难当跑出去了。” 花萝懒得继续跟她说下去,看了一眼略显凌乱的床单,一挥手,床单上绽开了片片干涸的水渍。 瞻星见状嘴角抽了抽:“老色女了。” “行了,别拿我开涮了,东宫那边怎么样?我这次被人暗算宫变失败,你和昭月没事吧?” 瞻星摇了摇头:“陛下明明已经知道你意图谋权篡位的事,可是她并没有下达废除太子的旨令,甚至连东宫的一草一木都未曾让人动过,就好像殿下你只是出了趟远门,随时都有可能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