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深陷(1 / 1)
民政局外。 “想好了吗”视线从车外收回,厉肆臣一手搂着温池,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低声问。 温池一路懒散地靠着他肩膀,闭着眼玩着他的手指,闻言仰起脸蛋哼笑“不是要娶我为妻” “你反悔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她直接在他下巴上咬了口,娇声娇气地威胁,“可以呀,不娶我,我现在就嫁给别人。” 厉肆臣笑。 温池瞧着,想再报复,男人的大掌忽地箍住她后脑勺,英俊的脸随之落下,一言不发将她深吻。 来势汹汹。 不过短短几秒,她就被吻得软在了他怀中,指尖无力地攥着他的衣服,脸蛋嫣红,呼吸不能。 “想都别想,”他轻咬她唇瓣,哑声威胁,“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 尽管两人当初婚姻的结束有些复杂,好在来的路上厉肆臣便安排好了一切,所以进了民政局后十分顺利。 拍照前,温池想起当年的结婚照噙着笑意的似乎只是自己,不由侧眸看向身旁男人。 心有灵犀,他也在看她。 四目相接。 情意缱绻的笑意深深染满彼此双眸。 她勾勾唇,想收回视线,脸蛋毫无预警被扣住,下一秒,蓄着万顷温柔的吻虔诚地覆了下来。 “厉太太,新婚快乐。”低醇的声线含着笑意,写尽深情。 “咔嚓。” 画面意外被捕捉定格。 流程很快走完,结婚证是厉肆臣双手从工作人员那接过的,就像接过无价珍宝一般,之后更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收完,他本能牵过温池的手。 温池瞧着,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回公司吗” 手指轻刮她鼻子,厉肆臣轻笑“不,翘班,接下来的时间属于厉太太,她想去哪就去哪。” “真的” “嗯。” 笑意蔓延染满整张脸,温池踮起脚尖“吧唧”一下亲上他侧脸,甜蜜溢于言表“新婚快乐。” 温池带着他去了商场的电玩城。 她小的时候就想玩,但从没有机会。 音乐声震耳欲聋,热闹气氛不断,拉着他换了一堆的游戏币后,两人开始穿梭于各个游戏前。 跳舞、投篮、摩托赛车、盲盒 只要喜欢就玩。 而无论她想玩什么,厉肆臣都会陪在她身边一起寸步不离,或教她玩,或夫妻俩携手大杀四方。 温池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最开心的,是她想要娃娃机里的娃娃,怎么也抓不上来时,厉肆臣从身后抓住她的手带着她成功地将想要的娃娃都抓了起来。 她兴奋尖叫,搂着他亲了好几口。 电玩城后,两人直接去了商场顶楼影院看电影,全程,温池根本不用自己动手,爆米花会经由他喂到她嘴中。 想闹他了,她就故意含住,或者若有似无地轻碰他的西装裤,惹得他眸色变暗后,又若无其事无辜收回,仿佛什么也没做。 反反复复,丝毫不会觉得没意思。 厉肆臣则任由她闹。 看完电影,两人前往厉肆臣早就订好的情侣旋转餐厅享受新婚的第一顿晚餐。 窗外是迷人夜景,眼前是彼此深爱的恋人。 再幸福不过。 晚上。 “去洗澡。”刚踏入家门温池便催他。 两人的手仍十指交缠着。 指腹勾了勾她的,厉肆臣嘴角噙笑“一起。” “不要。”心跳骤然加速,温池克制了又克制,一本正经地命令,“分开洗,等我洗好来找我。” “确定” “” 温池不理他了,甩开他的手就往卧室走。 身后,厉肆臣笑意不减。 如她所愿,他找了睡袍去了另外的洗手间,洗了澡,预计着她差不多该结束了才走向卧室。 长指叩了叩门,他嗓音悠悠“厉太太,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回应。 “老婆。”他再叫。 “进来。” 嘴角微勾,他转动门把。 卧室一片漆黑。 “怎么” “不许开灯” 手顿了顿,分辨声音是从被子里闷闷地传来,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颤意。 他挑了挑眉“嗯” “关门。” “好。” “坐沙发上,不许看我。” 厉肆臣笑,满眼宠溺“好。” 黑暗中听觉被无限灵敏地放大,耳尖听到他真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温池才从被子中露出一张极端酡红的脸。 视线捕住到他的位置,她咽了咽喉,极力平静地说“1到10,选一个。” 厉肆臣不假思索“7。” 是他们的年龄差,也是她喜欢的一个数字。 脸蛋愈烫,温池伸手按了按试图降温“不能转头。” “好,听老婆的。”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偏偏竟让她脸更烫了,仿佛下一秒就会烧起来似的。 温池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禽兽。 她心中腹诽。 “在骂我”突然的一句。 “”冷不丁的,温池心头狠狠一跳。 这人 “对呀。”哼了声,她傲娇承认。 厉肆臣背对着她,即便如此,他也依然能想象的出此刻她是什么模样,眼角眉梢间笑意顿时变浓。 “在做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循循善诱。 温池本不想回答。 但转念一想 狡黠和羞赧同时划过眼底,指尖微颤像是会让手中衣物掉落,她克制住,哦了声,轻飘飘地说“试盛清欢送的衣服。” 空气倏地静滞。 喉间仿佛被扼住,厉肆臣发不出声音。 他仍背对着她,入目所及是黑暗。 越是黑,听觉越是灵敏,比如明明不会有声音的试衣,偏生他似乎听见了,窸窸窣窣,若隐若现。 勾得人心猿意马。 每一秒,都是万分的煎熬。 厉肆臣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着,下颌线逐渐紧绷。 “好了吗”半晌,他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 温池心尖倏地一颤。 “没有。” 她觉得脸似乎更烫了,明明都想好了要怎么欺负他掌控主动权,偏偏他说一句话就让她心乱如麻。 好没出息。 她胡乱想着,咬着唇继续和身上的布料斗争。 倏地。 清冽的男性气息笼罩而来。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的包裹,似哑透的男低音洒落在耳畔,唇息格外滚烫“老婆,我帮你。” 温池想推开他。 然而,他握得很紧,甚至于他一靠近,她身上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似的,唯有靠着他才能不倒。 灯仍没有开。 周遭漆黑,他手指的温度和唇息一样的炙热,不经意地轻缓而过,轻而易举掀起汹涌战栗。 温池呼吸不稳。 “不啊。” 要字还未出口,她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在黑暗中大步走向洗手间。 “厉肆臣” 颤着音喊出口,是被他抱着放上洗手台的刹那,哪怕家里恒温,大理石台面还是有些凉的。 凉得她本能地往他怀里钻。 而后,她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似乎对于她的投怀送抱很是愉悦,连着胸腔微微震动影响到了她。 “” 她气恼,重重咬上他下巴,跟着要从他怀中挣脱。 但被他牢牢禁锢。 站在她面前,双臂圈着她的姿势继续“帮”她。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动作缓慢,慢条斯理的折磨。 突然。 “老婆,睁眼。”脑中嗡嗡作响之际,她听到了他低低的诱哄,惹得她心跳加速,眼睫直颤。 眼皮掀起的下一秒,她又猛地闭上。 太羞耻了。 刹那间,温池胸膛止不住地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紊乱到难以形容,甚至满洗手间都只剩下了她的呼吸声。 她被他抱了下来。 他从身后圈着她,而她面对着一整面镜子,压根不知道何时打开的壁灯倾泻晕黄光晕,虚虚笼罩着她和他。 而她穿着 这一瞬,温池脸颊烫得不可思议。 她突然不想玩了。 身后的男人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不等她有丝毫反应,他修长手指率先动作,在扯掉那些东西。 耳旁是他低而慢的嗓音,含着薄薄的笑意有条不紊地蛊惑“老婆,知道男人最喜欢做什么,嗯” 尾音上扬,性感的要命。 温池“” “睁开眼睛,老公告诉你。”他在哄她。 她才不要。 指甲无意识地掐入他手臂皮肤里,想威胁他,然而说出来的话媚得只像在撒娇“厉肆臣” “叫老公。” “” 胸膛再起伏,她恼得一时忘了此刻的情况,睁开眼就要瞪他,却不想就那么巧撞见他的动作。 镜子里,他们亲密无间。 他眸色深深地望着她,而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 “你唔。” 唇,被堵住。 重新洗完澡后,温池身体没什么力气,闭上眼想睡觉,脑海中先前的一幕幕却仍在浮现,清晰地提醒着今晚有多难忘。 她被他蛊惑,被他哄着一遍遍地叫老公,被他 她恨恨地想,她再也不要这样给他新婚惊喜了。 老男人就是混蛋。 “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忽的,和她身上同款的沐浴露清香味袭来,随之一起的,是极致温柔缱绻的吻。 温池闭眼,咬紧了唇,不理他。 “老婆。” 不理。 “宝贝。” 就不要理。 厉肆臣无奈失笑,想放柔了声再哄哄她,床头柜上她的手机突然阵阵振动,伸手替她拿过,发现是盛清欢。 “盛清欢,”他把手机递给她,猜测这么晚闺蜜俩应该是有私密话要说,于是起身,“我去准备宵夜。” 他吻她,离开时贴心地把门带上。 本想先去厨房,想到结婚证还在他的大衣口袋里,于是便先拿着结婚证去了书房准备收起来。 却在走到书桌前时脚步倏地顿住。 那封信安静地在书桌上,一支笔轻轻地压着。 厉肆臣喉结滚了滚。 眸色悄然幽暗,他拿起,一眼发现信的末尾有眼泪滴落晕开的痕迹。 她哭过。 脑中第一时间冒出这个想法,继而想到的,是她今天突然出现在公司要和他领证。 厉肆臣低眸。 熟悉的清秀字迹一笔一划地落在他的情意旁,是她写的,就在今天 我爱沈肆,也爱厉肆臣。 纸短情长,可我仍要告诉他,我爱他。和他的每一分一秒,都不愿再浪费。 胸腔内某处忽而酸胀,微烫。 一双白皙手臂便是在这时从身后圈了上来,她的脸蛋贴着他,蹭了蹭,能感觉到她的依赖和情意。 厉肆臣本能地捉住她的手。 很紧。 “看到了”他的嗓子偏哑,微微紧绷。 原先的羞恼已消散,温池微红着脸哼了声“明知故问。”她勾他掌心,软软地叫,“厉肆臣” “我在。” 温池忽地就漾开了笑。 “诶,”她松手,从背后钻到他怀中,双手圈住他脖子,轻啄他下巴,“我是不是还没说过,我爱你” 醉酒那晚,她坦白心中所想,说的是,她还想爱他。 他的身体有些紧绷,呼吸显而易见地变沉变重。 温池感觉得清楚,她灼灼地望着他,双手转而捧住他的脸,他默契地低头迁就她,和她额头相抵。 她笑。 “听好了啊,”她吻他,“厉肆臣,我” “我爱你。”淌着笑意和颤音的嗓音快她一步,他回吻她,温柔厮磨着,“表白这种事让老公先来。” 温池笑得肩膀隐隐发颤。 “好吧。那”她拖长着语调懒懒的,手心轻抚他脸庞,笑意再弥漫,一字一顿,“厉肆臣,我爱你。” “好爱好爱。” 尾音在下一秒被吞噬,炙热的唇息将她淹没,侵袭她的神经,一时间她的世界里都是这人的气息。 是她深爱的男人,也是深爱她的男人。 他们热烈相拥,温柔缠绵地拥有彼此。 灯光落下,笼罩着亲密无间的他们。 也虚虚照亮着那封信的末尾,她回应的情意旁,是他当年巴黎相遇时便深藏的部分爱意 黑暗尽头的神明是你。 此生惟愿,与你相爱,直至暮雪白头地老天荒。 而信的开头 温池吾爱。 他想娶她,真的很久很久了。 两人领证的事第一时间通知了温靳时,在周五圣诞节晚上,两家人坐在一块儿吃了顿饭商量婚期。 厉家早就是厉肆臣做主,任何事都是他说一不二,但为了尊重,他请出了厉老夫人,温家那边便是温老夫人。 因着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这顿饭吃得还算温馨,哪怕温老夫人早年对厉家的心结仍在,但面上是挑不出错的。 最后,婚期定在了来年四月底的一个黄道吉日,春暖花开舒服的季节,婚礼所有事宜都会由厉肆臣亲自操办。 周六。 厉肆臣临时出差隔壁城市南城,带上了温池。 事情一天就结束,两人没有急着回来,而是打算在南城悠闲地逛一天,去了南城香火最盛的寺庙。 厉肆臣是不信这些的,但温池想逛,想烧香拜佛,他都会陪着她。 两人十指紧扣着步入寺庙。 温池谨记着进入每一处地方都要给予尊重,心诚才会灵,所以买了阖家香,虔诚点燃烧拜。 遇见祈福树,她便诚心地写下话语,为她在意的人祈福,最后由厉肆臣替她挂到树上。 就这样慢悠悠地走着祈福着,没一会儿两人到达第一处偏殿。 想着既然来了就要拜一拜,温池扫视一圈,最后在没人的蒲团下跪下,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中虔诚许愿。 而后,她低头,轻轻叩拜。 因着进来后她做什么厉肆臣也会陪着做,叩拜完,她想让给他,还未起身,就听男人俯身在她耳旁低声说 “老婆,你拜的是送子观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不哭的鱼、墨冉的营养液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