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18相消(2 / 2)
白祀看着青芜丝毫没有生气,眼里露出一丝失望,如果她但凡有一丝半点喜欢景远洲,在听见景远洲之前为别人做出这么多事情后,肯定不会是这么淡然的姿态。
青芜一边听着白祀的话,一边在四处翻翻找找。
终于从柜子底下扒拉出了一卷本子。
白祀哀叹一声,今天不仅没找到天玄,还把景远洲的短揭了,等回去之后,数罪并罚,他不得被景远洲发配去黑海。
看着青芜的动作,白祀也走过去,“这是什么?”
“祭司的东西。”青芜开口道。
“祭司?”白祀听着这个陌生的称呼,眼里有些疑惑。
“嗯,在我们那称他为祭司,你们这喜欢喊大师或者道长。”青芜在本子翻翻找找,这个本子是记事本,庙里面所有人的求愿,都会出现在这个上面,是巫山的东西。白祀没有灵力,只能看见一堆空白。
青芜的手在某一页停住,那一页上面写了景远洲三个字,而他的求愿本来是能成功的,结果被巫山祭司在后面打了个叉。
叉后面的理由是:亵神
“下次可别在祭司那求愿了。”青芜看着书,手指微紧,“走吧,这里不会再见到人了。”
“不会再见到人?”那景远洲的劫数该怎么办?白祀眼里有些焦急,可是随之便捂住鼻子,皱着眉头,“怎么一股腐烂木头味道?”
辉煌的寺庙,在青芜合上本子的那一刹那,变成了白祀曾见过的那一所破败小庙,仿佛这个地方就是在等青芜看见这本书一样。
书上记载了很多东西,青芜可以看见景远洲每一次的求愿,都被祭司打了叉。能被祭司记了几辈子黑名单的眷者,景远洲也是独一份。
青芜有些好奇,当年他们是犯了什么事,才导致祭司非要动用禁术封印他们的记忆。
她查阅过古籍,断第九尾,则断情。但是记忆是能够保留着的,断情者看见那些记忆,就像是旁观者一般,绝对不会被记忆所影响。可是祭司特地又加了一层禁制,封印两人的记忆,反倒是让人起疑心。
现在又把这件事明摆着告诉青芜,他难道不知道巫山猫灵是最有好奇心的生物吗?
白祀捂住口鼻,见青芜丝毫没有嫌弃,有些疑惑,“青芜,你闻不到这里的腐朽味道吗?”
青芜:……
她早些年在训练灵力的时候,被族长和祭司坑多了,导致她每次进入幻境,都会提前用灵力包裹住自己,把自己和外界隔绝开。自然闻不到这腐朽味。
青芜知道这估计是幻境又变了,所以味道才散了出来,她打量着破旧的屋子,询问一脸生无可恋的白祀,“你们之前看到的天玄长什么样子?”
“好像是……”
“奇怪,我记不清天玄的样子,但是见到他,我能认出来他是天玄。”白祀回忆了半天,对青芜道。
说完这句话后,白祀抖了抖发凉的身子,看着四周,任谁看见自己来了几次的地方,忽然变成这个鬼样子,都会感到害怕。
现在这庙,比他之前见到的结蜘蛛网的那个还要破!就像是前后之间又隔了几十年不住人一样的。
“这迷阵是破了吗?”白祀看着地上的灰,开口询问。
“没有,槐树还在,我们依旧在阵中。”青芜来到这里,只收获了一个信息——景远洲是一个对她很忠心的眷者。
屋子外的槐树抖了抖。
白祀不明白这和槐树有什么关系。
“这些树会操控阵法?”
青芜走到一个巨大的槐树面前,“槐树又称鬼树,阴气重,易遭鬼附身。”
白祀虽然不像蒋斯年那么胆小怕鬼,可是在听见这个说法后,还是忍不住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这些槐树。
青芜摸了摸槐树的枝干,语速沉缓,“所以槐树也是个绝佳的养魂之所。这些年是不会再看见天玄了,他需要休息。”
青芜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苏醒后,感受不到一个巫山生灵的存在,原来是葬在了这。祭司作了阵法,他作为巫山中最特殊的存在,想要活下来,自然有自己的法子。青芜本想询问他,该如何破解景远洲身上的禁制,可是这里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消息——除了书的最后一页。
祭司给她留下了四个字——劫数相消。
真是喜欢给人留谜语。
青芜看着槐树,用手轻轻碰了它一下。
明明可以直说的话,非要绕弯子,那必然就是不能说的话,不可为的事。
相消的意思应该是还有一个劫难会和景远洲的劫难同时发生——而景远洲和青芜需要在并行的劫难中,寻求生机。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不如之前古籍上说的骨血交融的法子。
疼也就疼点,好歹没这么烧脑子。
青芜幽怨看了槐树一眼,“为什么你不告我骨血交融该怎么做。那古籍上没有药方,也没有做法。”
槐树抖了抖身子,然后傲然挺立在阳光之下。
若是白祀不在这,青芜高低会爬上树,用爪子把那树叶给拔掉。祭司最宝贵他的头发了,这槐树的叶子就相当于他的头发,说不得拔掉后,祭司能从沉睡中被气醒过来。
青芜把劫数相消的提示告诉了白祀,白祀眼里露出一丝迷茫,“那还有一劫是谁的?”
“不是我的,但是和我有联系。”青芜开口。
她是天道庇护的人,一般而言不会出现劫难。
她的劫难只和天下苍生有关,目前她能算到的最大的灾难,便是四月底的一场暴雨。在此之前她已经在节目上做过提醒了,洪水来临前,应该来得及救人。就是不知道这会不会和景远洲之间有联系。
为了保险起见,青芜还是发了一条消息,对他们做出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