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滚落(1 / 1)
那蒸馏酒的味道,的确是销魂。 一碗酒喝下去,整个人全身发热,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一样。 那种感觉,奇妙到无以复加。 南国使臣不可能拒绝的了这种酒水,“十两一坛子,未免也太贵了,我们下了订单,必定是日后要长期合作的,王爷这样未免让人心里太难受了,一百坛子就是一千两,一千坛子就是一万两。” 箫誉笑道:“其实这么算下来,一千坛子一万两也不算多啊,这酒水,你们买回去,完全可以当做是贵族专用的酒水啊,老百姓喝老百姓能喝得起的,权贵喝权贵能喝得起的,十两银子一坛子,这样美味的酒水,谁拿不出这个钱呢? 就算是日日饮用,也未必是多大的开销。 况且......” 箫誉话音一顿,登时让南国几位使臣屏气凝神听他下半句。 箫誉笑道:“况且,这个价格,只是现在的最初定价,后面若是我们合作愉快,当订单总量达到一万坛子的时候,之后的就是五两银子一坛子,如何?” 从十两变为五两! 几位南国使臣顿时眼底涌出亮色。 一万坛子的订单,说多,但其实也并不多,或许运回南国都未必够分。 而且,他们对外出售的时候,完全可以将价格加大,二十两一坛子卖出去,这酒莫说二十两,就是五十两,就凭这味道,也值得,必定会被哄抢。。 以后还可以二十两继续卖出,但他们进价只需要五两。 几乎是丝毫没有迟疑,兵部尚书拍案道:“好,那就这么定了,那另外一种酒水,也是一万坛子之后,价格减半?” 箫誉点头,“自然。” “好,那就成交,我们先交预付款,等酒水酿好之后,我们付清余下尾款。”兵部尚书道。 接下来便是签订契约,一切进行的无比顺利,等拿到预付款,以及签订好的契约文书,箫誉一面将文书收好,一面笑道:“还有一件事,有劳尚书大人,韫姝公主的婚事,还请尚书大人费心,小王才成亲,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更何况,我王妃几位大人也见了,论美貌,无人能及,论才能更是无人能比,至于说财力,王妃有这样的本事,还缺财力吗?所以不论如何,本王不会考虑换王妃,更不会考虑娥皇女英。 韫姝公主若是实在对本朝男子有好感,我朝好儿郎多得是。” 兵部尚书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会对公主说明白的,但是公主若是执意,那我等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这次前来贵朝,主要目的是公主的婚事。” 箫誉一扬眉梢,对这话没做他答。 这厢,箫誉和南国使臣合作顺利,一行人去了京都最大的酒楼,要了包间点了酒菜,权当庆祝。 而同一时间,镇宁伯府,愁云惨淡笼罩着整个府邸。 侯门和伯府有着天壤之别,不光是身份不同了,这府邸的规制也要跟着改建。 心头的愤怒无从发泄,镇宁伯黑着脸呆坐在书房里,脑子里混沌,心头烦躁,怒火游窜五脏六腑,砸了桌案上全部的东西却依旧火气难消。 忽然外面传来几声砰砰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炸了。 镇宁伯转头朝外面看去,“什么事?” 当即便有守在门口的小厮回禀,“启禀大人,刑部尚书在刑部公示栏里张贴了夫人三日后问斩的公示,刚刚有人在刑部门前放了二踢脚。” 镇宁伯闻言,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直接白眼一翻,一头昏厥过去。 陈珩既要忙着给镇宁伯请大夫,又要给南国使臣准备赔款,忙的一个脑袋八个大。 正焦头烂额,金宝从外面神色匆匆进来,“爷,南淮王和南国签订了酒水契约,完全绕过陛下,只他们双方签了单子,听说一共签了两种酒水,一种是五两银子一坛子,一种是十两银子一坛子。” 陈珩惊愕道:“这么多?箫誉这是在抢劫!南国使臣同意了?” 金宝道:“不仅同意了,现在还在酒楼吃饭庆祝。” 陈珩几乎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把自己气死,“这算什么?合着南国从我们家得了赔偿,转手用我们家的银子支付给箫誉?这和我给箫誉送银子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今儿苏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甩他一个耳光,陈珩就恨得全身发抖。 “什么酒水,值得南国使臣如此破费!” 金宝摇头,“什么酒水不清楚,但是从宫里传出消息,据说这酒水,是南淮王妃亲手酿造的。” 陈珩像是被八道雷齐齐劈了一样,震愕转头,盯着金宝。 金宝道:“之前皇上要和南国签订单子,但是南国不是临时反悔吗?就是因为陛下从南淮王那里得来的方子酿造出来的酒水味道不同。 而这不同之处,只有南淮王妃能调整。 而且,剧宫中的消息,南淮王妃还弄出一款十分奇特的酒,那酒水直接让南国使臣欲罢不能。” 陈珩听着这些与苏落有关的话,只觉得那么陌生。 他自知道苏落会做一些点心,而那些点心,都是他现在求之不得曾经嫌若糟粕的,却从来不知道,苏落还会酿酒? 陈珩一颗心,说不上有多难受,只觉得站不住,鼻子跟都是酸涩的,眼眶承德难受,他踉跄一步,扶住旁边的廊柱,哑着嗓子问金宝,“她,会酿酒?” 金宝心疼的看着陈珩,但还是如实相告,“南淮王妃的确是会酿酒,之前在咱们府邸的时候,有一次中秋节,她带了一坛子自己酿的梅花酒想让大家尝尝,当时夫人说着酒水上不得台面,让撤下去,世子夫人起身去拿另外一坛子酒的时候,不慎扭了一下脚,扶桌子站稳的时候,将桌子边上的酒坛子打翻在地。 当时坛子碎了,酒洒了一地。” 陈珩听着这些话,只觉得那么陌生,却好像又有记忆,不是完全陌生。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好像在和父亲说什么太医院制药的事,他好像是看到苏落红着眼低了头,有泪珠子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