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前夕(1 / 1)
契约签完,接下来几天便是教给张大张二如何卤下水。 张大已经成家,家里有媳妇有孩子的,学习如何卤制的时候,张大就把媳妇和大女儿一起叫来。 张二还是单身,他干脆从苏落这里转租了这院子,只等着苏落他们一般走,他就直接搬进来住。 在院子里卖卤下水的事,交给张大媳妇和大女儿,往各大酒楼食肆送的事,张大和张二各自分摊一部分,平时哥俩还是要开猪肉铺子的,至于平时清洗下水,他们也雇佣了张小川他们那帮小孩儿。 “你真的要走了?” 苏家院子门口,张小川带着六七个小孩儿围着苏子慕和小竹子,张小川红着眼抹泪,依依不舍表现的十分强烈。 “以后咱们还能再见面,再在一起玩么?” “对啊,苏三,小竹子,我们都特别舍不得你们,能不走吗?” “是啊,呜呜呜呜,我娘说中午要做酸菜大包子,苏三你不是最爱吃我家的酸菜大包子吗?你走了就吃不上了。” 小竹子一贯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不过眼底有点发红,看得出来心里也是不舍。 苏子慕看着小伙伴们,“我们以后肯定还会再见面的,我们这次是去京都,用不了多久,京都就会开一家武院,专门收小孩儿,教小孩儿习武,到时候我也会去那个武院。” 面瘫小竹子瞠目结舌转头看向苏子慕。 一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苏子慕看着大家,说的可认真了,“你们在春溪镇,以后如果能读书想读书,你们就去读书,如果不想读书,或者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可以来京都找这个武院,武院名字就叫子慕武院。” 小竹子想要伸手在苏子慕肩膀上晃一晃。 醒醒! 一群小孩儿瞪着眼看着苏子慕,张小川舔了舔嘴皮,“但是,苏三,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说过几个月才开吗?你怎么连叫什么都知道了,而且......我们也交不起束脩啊。” 苏子慕笑眯眯道:“我当然知道,你们忘了,我会掐算。” 小竹子: 除了小竹子在翻白眼,其他小孩儿都是一脸恍然大悟,张小川立刻点头,“对对,你会掐算,我忘了这个,当时还是你掐算的,你家的卤下水生意能做大,但是做大之后你们就要离开,那你掐算一下,这个束脩得多少钱?” 那可是京都。 那可是武院。 哪个小男孩儿不梦想自己一身高强武功,赤手空拳闯天涯被人唤一句大侠呢! 大家看苏子慕的眼神都亮的发光。 苏子慕在小竹子的白眼下,掐算了手指,“不要钱的,但是只挑有眼缘的,不过我算了一下,你们几个,如果去报名,都能被选上,到时候咱们又能在一起。 那地方教人识字,教人武功,免费吃喝住,还给一年四季的衣裳。 不过你们爹娘肯定是不放心你们去那么远,到时候你们和家里商量吧,等那边武院开了,我得了消息,我过来找你们。” 张小川听得眼睛都直了,“还有这种好事?” 旁边小孩儿跟着点头,“对啊,啥都免费,那人家凭啥?” “会不会是害人的拐子闹出来的名堂啊?” 苏子慕神秘兮兮的放低声音,“我现在告诉你们算是泄露天机,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一旦说出去,咱们都要有损阳寿的。” 小竹子听不下去,想要转头走了。 这都什么胡扯玩意儿。 但苏子慕多有心眼啊,说话的时候一直攥着小竹子手腕呢,小竹子只能干翻白眼走不了。 一群小孩儿紧张兮兮朝苏子慕围拢了一下,等着听天机。 苏子慕小声道:“这个,是某个已经战死的大将军英魂附身在武院创办人身上,要给自己挑继承人,重组他那被奸人所害的军队呢,从这个武院出来的,将来都是军中将领。” 小竹子眼皮动了动。 尽管他知道苏子慕是在瞎掰呼,但这一瞬间,他承认自己有点愿意相信苏子慕的胡说八道。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武院,真的有这样的将军......他肯定要去试试。 苏子慕这么娇气,现在这么能胡说八道,以后长大了不知道要多难养活多能惹事,他如果真能上了战场,立下军功,有了军权......苏子慕闹上天他也护得住吧。 还有陈珩 陈珩那可是镇宁侯府的世子爷,尽管有南淮王保护大姐和苏子慕,可听说南淮王名声不好而且实力不如镇宁侯府,只是个酒囊饭袋? 尽管传言小竹子没有全信,可心里也不是特别踏实,要保护家人,还得自己有本事。 八岁的小竹子忍不住脑补自己成了大将军。 五岁的苏子慕还在嘀嘀咕咕“胡说八道”。 院子里。 春杏将能收拾的基本都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她们从镇宁侯府出来,什么行李没带,只苏落带了几根金簪几块玉佩,后来来了这边,除了添置这些日常家用必备的,也没添置别的什么。 现在要走,甚至都不需要收拾衣服。 只把银钱那些带上就是。 倒是苏子慕,林林总总带了一大堆,两只狗崽崽带上自不用说,甚至把他那窝小鸡也带上了。 “王爷说,明儿一早咱们出发。”收拾完,春杏朝站在院子里的苏落走过去,见苏落面上没什么表情,春杏道:“小姐想什么呢?” 苏落很轻的捻着手指,摇摇头,“没想什么。” “小姐紧张了?害怕了?”春杏偏头看苏落,宽慰她,“南淮王虽然名声不好,但是这些天相处,奴婢瞧的真切,王爷不像是传言中的那般,王爷对小姐的用心......” 苏落笑了一下,打断春杏,“我只是在想,明天回了京都,我要以何种姿势去镇宁侯府。” 春杏瞬间话音一顿,嘴巴微张。 “我想了好久,要如何去镇宁侯府要回我该要回的东西,但似乎哪一种方式都不可取,现在我想明白了,凭什么是我登门去镇宁侯府呢,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们,应该他们登门来找我。” 春杏瞪大眼,“他们找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