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挑拨离间兄妹反目(1 / 1)
傅柔儿疑心自己的耳朵被抽坏了。 不然,她怎么会听见姜寻烟承认呢? 她跪伏在地上,手臂被束在身后,以一种被钳制的、狼狈的姿态,鼻青脸肿,呼吸急促,艰难的昂起头来。 站在她面前的姜寻烟依旧如同初见时那般清雅出尘,一身雅兰黛色长裙裹着她纤细高挑的身量,她发鬓端正,衣裙若莲,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垂眸向下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丝贤良知惠的笑意。 若是叫外人瞧了,还以为这姜寻烟是什么淑德的高门主母呢。 “我说,是我做的。”此时,那衣不沾尘、似雪上清梅的女人又说了一遍,似是怕傅柔儿听不清一样,她放慢了语调,一句一句与傅柔儿说。 “你去哄骗谢云玉给我下媚药的时候,我便已经知晓了,我没喝那杯酒。” “我是故意在窗前走过那一遭的。” “你放火的时候,我故意去外面送客,让你以为地上的人是我。”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可是,就算是知道都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姜寻烟每说一句话,傅柔儿便觉得她被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愤怒在她的胸腔翻滚,气得她眼前都泛黑。 当姜寻烟咬死牙不承认的时候,傅柔儿气的心肝脾胃都跟着翻滚,当姜寻烟毫不知愧的承认,甚至耀武扬威,得意洋洋的诉说她做这些事的过程的时候,傅柔儿更生气了,胸口的火似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烧灼了一般,烧的她头脑一阵嗡鸣。 她一直以为,旁人做了坏事,是不敢承认的,可偏偏,姜寻烟承认了。 怎么会有人这样坏,做了这些事,半点都不羞愧吗? 她想要站起来狠狠抽姜寻烟一个耳光,却被死死摁住,不得动弹。 姜寻烟冷冷垂眸睨着她,像是瞧着上辈子那个最终被害死的自己一样——看到昔日仇人今日落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觉得过去那些痛苦渐渐消散,一种血债血偿的爽意在她身体内流转,连带着她体内叫嚣的潮泽之意都被压下去了些。 都该死的。 姜寻烟垂眸看着她,心想,上辈子害过她的所有人,这辈子,她都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檐下,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走吧。”姜寻烟道:“将她的嘴堵上,带到老夫人的东厢房去。” 见傅柔儿挣扎的厉害,一旁的夏风抬手又打了她两个耳光,顺带将早就准备好的破布塞进傅柔儿的口中,堵住了傅柔儿的嘴。 随后,姜寻烟转身离开,夏风则拖拽着一直在挣扎的傅柔儿一路走向慕华园右厢房。 一路上的丫鬟嬷嬷瞧见了,都要赶紧低下头去假装自己看不见。 姜寻烟将人带至东厢房门口后,先令傅柔儿跪下,又唤丫鬟去拿木板凳来,再唤小厮去拿水火棍。 一切都准备停当后,傅柔儿被拖到了板凳上。 傅柔儿直接被扔到了板凳上,她的脸贴着冰冷的凳子面,身子都被压住,起不来身。 姜寻烟差遣门口守门的小丫鬟去通报。 片刻后,东厢房内的人逐一走出来了。 先出来的是谢云书,谢云书远远地看了一眼狼狈的傅柔儿,心口一抽,但还是一言不发的站到了一旁——他已经不能再做更多了,保住傅柔儿的命,已是很不容易了,这十棍,她一定要挨。 后走出来的是谢云玉,谢云玉已经穿好衣裳、套上鞋袜了,发鬓草草盘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老夫人身子太累了,没出来,所以只有绿夫人一个人出来了。 傅柔儿艰难的在长椅上抬起头时,便瞧见东厢房院里的人都冷冷的看着她。 谢云书站在一旁,似是怕谢云玉冲过去打傅柔儿,所以紧紧地抓着谢云玉的手臂。 但谢云玉没动。 谢云玉大概已经明白,傅柔儿今日不会死了,她的哥哥,她的嫂嫂,她的母亲,全都在包庇这个杀人凶手。 她却无法反抗。 就如同当年的姜寻烟无法反抗姜府一样,现在的谢云玉也无法反抗谢府,她暴怒,她争吵,她尖叫,都换不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就像是笼子里的鸟雀,啼血哀鸣,把翅膀上的每一根毛都薅光,却也挣脱不开这一层金丝牢笼。 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父死从兄,夫死从子,终其一生,都没有从自己的,她忤逆不了她的母亲,也忤逆不了自己的哥哥。 她只能站在那里,那样冰冷的、痛恨的望着傅柔儿。 反倒是傅柔儿一瞧见了谢云玉,便开始剧烈挣扎。 她要说话,她要告诉谢云玉,是姜寻烟害了谢云玉,姜寻烟在柴房的时候什么都承认了,是姜寻烟做的啊! 可是她的口里塞着一团破布,她什么都喊不出来,只能在长凳上艰难的蠕动挣扎。 【当前章节不完整】【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