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黄粱绘梦3(1 / 1)
闻知余回头看了下陆然。 随即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 下一刻,墙壁发出犹如电梯升降的声响,缓缓下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宽度在一米左右的通往地下的楼梯。 在墙壁彻底“消失”的瞬间,原本黑黝黝的地下通道逐渐亮起灯光。 陆然最先反应过来,几乎没有犹豫就走下了台阶。 闻知余连忙跟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陆然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的。 两人走下台阶,站在疑似地下室的平地上,看到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边的灯都悉数亮了起来,一盏又一盏,照映出墙上排列的整整齐齐的画作。 只不过灯光昏暗,走廊还都是各种深色的装饰,看上去显得十分诡异。 陆然和闻知余没有说话,默契地径直往前走。 越是往里走,鼻尖萦绕的那股百合的清香就愈发明显。 两侧墙上的画作都被他们尽收眼底 这些画几乎都是在尹沐瑶的画展上看到过的。 画展上那些必然是真品,现在墙上挂的这些极有可能是李丞歌的临摹之作。 但是李丞歌能临摹的与原作相差无几,可见是下足了功夫的。 走廊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长,实则不然。 两人在“欣赏”完十几幅画作后便豁然开朗,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间画室。 画室里面没有人,只有数十个盖着白布的画作零零散散摆放在其中,灯光昏暗之下看上去有些阴森。 最中间的画架上,还摆放着唯一一幅没有盖上白布的画作。 两人不约而同绕到画作的正面去看。 画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黑发少女正是陆然和闻知余在客厅里看到的肖像画中的人。 陆然凑近看了一眼,“颜料似乎还没干,画画的人应该就在这里。” “是么”闻知余下意识要伸手去碰。 “别碰它” 低沉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画室里面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李丞歌就站在门口,双眸冷沉幽深似海。 此时的李丞歌,与大闹画展时那副颓败又不修边幅的模样完全不同,他看上去就是个长相清秀的普通知性青年。 闻知余拉着陆然离对方远了几步。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碰那幅画。” 李丞歌没说话,对于两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事也没感到惊讶。 他径自坐到画架前,又拿起一旁的画笔,似乎准备继续画下去。 陆然还在盯着李丞歌手上的笔看。 闻知余却是忍不住了“尹沐瑶是不是在你这里” 李丞歌依旧没吭声。 “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报警了jc马上就会过来,尹沐瑶要是在这里,我劝你最好把人放出来” 不管闻知余说的多严重,李丞歌就像没听到似的。 陆然着实好奇他手上的笔究竟是不是她要找的,沉思之际不知不觉就绕到了李丞歌身后。 “陆然” 闻知余正要把陆然叫回来,就听李丞歌问了句“这画好看吗” 陆然嗯了一声。 “可是不及她万分之一。”李丞歌笑的没有一丝阴霾。 陆然好奇“你说的是画,还是人” 李丞歌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当即侧目“画也是,人也是。” 在场三人,只有闻知余一头雾水,不懂二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然随口解释“画里这位小姐,也是画家。” 李丞歌的意思是,他的作画水平不如画中人,画中人也远远比不上真人。 闻知余恍然大悟,可还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我在问你尹沐瑶在哪里,只要你现在悬崖勒马,把人给放了,这件事还能大事化小你既然有这样的才华,没必要就这么毁了自己的前途。” 李丞歌继续作画,垂眸不语。 闻知余恼怒不已“看来你已经默认自己绑架了尹沐瑶,陆然,他不说,我们俩自己去搜” 陆然拦下他,看向李丞歌,试探性地问“尹沐熙在哪里” 这一次,李丞歌总算抬起了头。 “她在我身后的” 话还没听完,闻知余顾不上考虑“尹沐熙”这个名字的含义,就迫不及待打开了李丞歌后面的房门。 陆然阻止不及,不得不跟过去。 她其实从头到尾只感知到这里只有李丞歌在,而李丞歌说尹沐瑶就在里面,又不像在撒谎,只怕事有蹊跷。 陆然追上去前,不放心地回头瞥了眼李丞歌。 “金玉社所说的能够画什么就得到什么的纸,就是你拿出来的,神奇的其实不是那些纸,而是你的笔。” 李丞歌听了这话,总算停下画笔。 陆然挑了下眉,看来她的猜测没错,如意笔很可能在这个人手上。 她琢磨了下便继续道“可你手上这支画笔不是那支神奇的画笔,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用那支笔,画你画中人是因为这支笔不能画活物吗” 李丞歌放下画笔,整个人仿佛成了雕塑,只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忧伤的情绪。 陆然知道他不会回答画笔的问题,又问“尹沐瑶尹沐熙还活着吗我感觉的到,这里从一开始就只有你一个人。” “谁知道呢” 李丞歌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 陆然还想继续问,就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闻知余的呼声。 她没办法再耽搁,扭头走进没有半点光亮的屋子。 陆然的手一松开,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就合上了。 坐在画架前的李丞歌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又拿起了画笔。 与此同时,陆然也在打量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 是的,空无一人。 早在陆然听到闻知余的惊呼声追过来时,闻知余就不见了 要不是闻知余身份是游戏玩家,陆然也不可能这么快镇定下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也是被李丞歌当做画室使用。 房间墙角还摆放着一个书桌,桌上除了几张画纸,就只有一根看上去别无二致的画笔。 陆然心有所感,朝着书桌走去。 就在这时,悠长舒缓的音乐从四面八方、犹如溪流一般流淌而出。 陆然一度以为是幻觉,当即提高警惕,注意力也从那画笔上移开。